太原心理咨感悟:向坏心情说不
(2016-03-30 12:00:25)
17岁的黛娜一向和人处得还不错,但现在她突然不知如何与别的女孩相处,更糟糕的是她抓不住男友,即使发生关系了也一样。她觉得又倦又烦,渐渐的没有食欲,也不想做任何事。这种了无生趣的感觉强烈到让她无所遁逃,她甚至想到自杀。导致黛娜沮丧的近因是最近和男友分手。她实在不知道和男孩子出去如何能不立刻发生亲密关系,有时明明不喜欢也还是发生了。想要断的时候又不知道如何做了结。她往往只想进一步彼此认识,结果却总是上床。她最近刚转学,和女孩子接触时感觉害羞而不自在。她从来不主动说话,有人找她说话才开口。
她不知道如何让别人认识她,甚至打过招呼后就不知该说什么了。黛娜参加了哥伦比亚大学为沮丧青少年开办的实验治疗班,治疗重点是帮助她学习人际关系的处理;如何开展新的友谊,与人相处如何能更自在,如何设定男女舶界线。如何维持亲密关系,如何充分表达情感等。事实上她是在补修最基本的EQ学分,结果成效确实可观,现在的她已经走出沮丧了。年轻人特别容易因人际关系的问题陷入沮丧,对他们而言,友情爱情与亲情同样艰难、不安、不耐或愤怒,尤其是对待父母。父母因而无法提供孩子最需要的情感支持与导引,亲子关系愈来愈远,终日争执不断。重新检视青少年沮丧的原因,我们发现最严重的问题是两种情感能力的不足:人际能力低落与不能忍受挫折。导致沮丧的部分原因诚然是先天性的,但也有些是源自后天的悲观思考习惯,使得孩子面对人生的小挫折(成绩不佳、亲子争执、被人排拒等),很容易便沮丧起来,不管沮丧的成因为何,种种证据显示,沮丧的倾向在青少年间愈来愈普遍。有人说20世纪是焦虑的年代,那么21世纪应该是抑郁的年代。来自全球各地的资料显示,沮丧似乎已成为现代通病,愈是现代化的地区愈是盛行。自本世纪以降,罹患严重抑郁的人一代比一代多。这里所说的不只是忧郁而已,而是严重的无生趣、自怜加上难以承受的绝望。而且初次遭抑郁侵袭的年龄层愈来愈低,儿童抑郁症在以前根本是闻所未闻(至少未被发现),现在却俨然成为现代文明病的一种。罹患抑郁症的几率随着年龄而增加,但增加幅度最大的是年轻人。据统计,在很多国家,1955年以后出生的人,一生罹患一次重大抑郁的几率是祖父辈的三倍以上。
以美国为例,1905年以前出生的人一生罹患一次重大抑郁症的几率是1%,1955年以后出生的人在24岁以前患抑郁症的比例却高达6%。再比较1945年到1954年间出生的及1905年到1914年间出生的人,前者在34岁以前患重大抑郁症的几率比后者高10倍。而且初次罹患的年龄有逐代下降的趋势。一项以全球39000多人为对象的研究发现,波多黎各、加拿大、意大利、德国、法国,台湾、黎巴嫩、新西兰等国都有类似的趋势。在贝鲁特,抑郁案例的增加与政治局势密切相关,在内战时期增加的速度最惊人。在德国,1914年以前出生的人35岁以前患抑郁症的比例是4%,1944年以后的十年间出生的则增加为14%。抑郁症的增加是全球一致的趋势,尤其在政治动荡时期成年的人患抑郁的几率更高。前面说过初次患抑郁症的年龄逐代下降,这似乎也是举世皆然。就这个问题我就教几位专家,他们提出几种看法。
美国心理卫生学会主席佛德瑞克·古德温(FrederickGood-win)认为原因可能是:“核心家庭的严重腐蚀,离婚率倍数增长,父母陪伴子女的时间缩减,居所迁移频繁,亲族之间的关系也不再密切。失去了这些自我认同的稳定基础,是人们容易抑郁的主因。”
匹兹堡大学医学院精神医学主席大卫·卡佛(DavidK-upfer)持另一种看法:“二次大战后社会普遍工业化,可以说家已不再像家了。父母愈来愈漠视孩子成长过程的需求。这不是导致抑郁的直接原因,却有间接促成的效果。早期的压力可能影响神经的发展,许多年后在沉重的压力下便可能落入抑郁的陷阱。”
加州大学心理学家沙里曼提出另一个角度:“过去三四十年,个人主义抬头,宗教信仰式微,亲族与社区间的互助精神荡然,人遇到挫折与失败时再也找不到支撑的力量。一旦你以为失败了就再也爬不起来,甚至因而否定生命,自然很容易因短暂的挫折沉溺于绝望的深渊。但如果能有宽远的视野,譬如说相信上帝与来生,那么失业对个人而言不过是一时的挫折。”
无论原因为何,年轻人的抑郁已是亟待重视的问题。
在美国,儿童与青少年在一生中患抑郁症的几率有很明确的数字,但关系实际的患病人数,调查方的估计有很大的出入。有些流行病学研究运用很精确的计算标准,也就是调查方订定的抑郁症诊断症状,发现11到14岁的男女孩每年患严重抑郁的比例高达8%到9%,但有的研究却只有这个数字的一半,有的甚至说只有2%。研究指出,青春期的女孩患病比例几乎倍增,15到17岁之间的女孩患一次病的比例高达16%。但青春期的男孩患病比例维持不变。
研究发现,即使是轻微的孩童抑郁也可能预示未来患更严重的抑郁,这个惊人的发现告诉我们,孩童抑郁不仅要治疗,也不能轻视预防。过去我们总以为孩童抑郁没有长期的影响,长大后自然就好了,现在证明这个假设经不起考验。当然,每个孩子偶尔都会有悲伤的时候,不论是童年、青少年或成年,每一年龄阶段都会有大大小小的挫折、失落与悲喜。需要预防的当然不是这类生命中避免不了的波折,而是一种严重许多的忧郁,当悲伤,恶化到使孩子抱持绝望、烦躁、退缩的黑色人生观。根据匹兹堡西方精神医学学会与诊所的心理学家玛莉亚
·考维兹(MariaKoVacs)汇集的资料,因抑郁接受治疗的孩童中有四分之三后来有更严重的复发情形。考维兹研究的对象包括年仅9岁便被诊断出抑郁症的孩童,每隔几年再评估其病情,甚至追踪有些病患到24岁。患严重抑郁的孩童平均患病时间11个月,但有六分之一长达一年半。轻微抑郁有6岁初发的案例,一般而言病情较轻但为时较长,平均约四年。考维兹发现,轻微抑郁的病童恶化为严重抑郁的几率较大,又称为双重抑郁。而双重抑郁症者未来复发的机会又较别人大。抑郁病童进入青少年及青年期后平均每三年有一年会患抑郁或躁郁。抑郁对病童不只是疾病的痛苦而已。考维兹告诉我:
“孩子的社交技巧多习自同辈的相处,譬如当你想要某样东西而得不到时,你会参考其他孩子的做法。而抑郁的孩子在学校常受忽略,也不太受同辈的欢迎。”
这些孩子因常感沉郁忧伤,不会主动交朋友,甚至别人采取主动时也会逃避,在别的孩子眼中这是拒绝的信号,以致在游戏场上处处被排拒或忽视。这种人际经验的空白,使这些孩子错失正常游戏中学习的机会,走出抑郁阴影后,往往要格外努力才能在情感与社交技能上追上一般孩子的脚步。研究人员比较抑郁病童与一般孩子,发现前者社交能力与人缘都较差,朋友较少,与其他孩子的关系较不和谐。抑郁对孩子的另一个影响是课业。抑郁会减弱记忆力,使人在课堂上较难专注,学过的东西也不易保存。一个了无生趣的孩子很难有精力应付课业上的挑战,更遑论达到行云流水的学习经验。
考维兹研究发现,孩子抑郁的时间愈长,成绩下滑得愈是厉害。事实上,病童的平均分数与其患病时间恰成反比,在患病期间持续稳定滑落,成绩的低落自会加深病情的严重,正如考维兹所说的:“试想你已经觉得很沮丧了,偏偏成绩满江红,又没有半个朋友。”
孩童抑郁的主要病症是无助与绝望感,而这种感受乃是源于对人生的挫败采取悲观的解释,这一点与成人抑郁的问题毫无二致。当然,我们早已知道抑郁的人是悲观的。但直到晚近人们才发现,忧郁型的孩子尚未患抑郁症以前就已抱持悲观心态了。这个发现对于抑郁的预防提供了一线希望。支撑此一发现的一种研究是关于孩子的自信,探讨的是孩子是否自信有能力改善现况。研究方式是请孩子就如下的问题自我评分:“在家中碰到问题时我比别的孩子更能协助解决问题”,“只要我努力就能有好成绩”,对这类问题都答否的孩子等于是充满了无力感,而这正是抑郁孩童的特征。有一项研究对这个现象提出极有力的证据,研究的是五六年级学生收到成绩单后数天内的反应。
我们知道成绩单是童年时期最重要的一个悲与喜的来源,专家指出观察孩子收到分数比预期差的成绩单的反应,可显示很重要的意义。有些人认为成绩差是因为个人的缺陷,(因为我太笨>,有些则认为是源自可改变的因素(只要我数学用功点就会提高分数),结果发现前者会比后者易觉得沮丧。另外研究人员研究一群被同学排拒的三,四、五年级学生,追踪观察他们翌年到新班级时是否仍被排挤,结果发现孩子是否觉得沮丧与其对被排挤理由的解释有很大的关系,认为是源于自身缺陷的同学觉得较沮丧。乐观心态者即使仍被排挤,却因相信事情终有转机而不觉得特别沮丧。美国小学升七年级时压力特别大,研究发现悲观心态者面对学校的课业,或家里任何额外的压力,都会变得沮丧。另外一项为期五年的研究以三年级开始患抑郁症的学童为对象。
他们发现幼童可能患抑郁症的最明显预兆,是悲观加上重大打击,如父母离婚或亲人去世,可能是因为这时父母较无法提供精神抚慰,孩子很容易陷入痛苦与不安。小学阶段孩子对顺逆境的解释会随着年龄有很大的转变,大约在三到五年级间渐渐将成败归诸自身的特质,如“我成绩好是因为比别人聪明”或“我太无趣所以没有朋友”。这时期养成悲观想法的人便可能因挫折而陷入抑郁。更糟糕的是抑郁本身会强化悲观的想法,孩子走出抑郁后往往情感上已留下疤痕.坚信自己课业不可能进步,人缘不可能好,也不可能逃脱忧郁的本质。正是这些信念使孩子未来很可能再度陷入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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