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越轨之举”进行到底
(2014-01-01 00: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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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君是一个聪颖的学生,大约现在已经到了报考大学的年龄。他的 父亲是作家,母亲是教师,都为我的朋友。我到他家去,可君总要从自 己的小屋出来问候我一声,然后继续他的作业。 几年之前,我和妻子,可君随着他的父亲与母亲,结伴作海南之行。原估计正月初一,火车上的人一定很少,岂不知人多如麻,不但占满了座位,而且挤满了厕所。原推测越走越暖,要一层一层地脱下衣服,岂不知越走越冷,甚至要在广州购置一袭棉衣穿上,因为百年一遇的寒流,从遥远的西伯利亚滚滚而来,并裹挟了火车。海南之行,没有预料的那么顺利。我忘了是在何处,不过总之火车是过了长江,有一会儿,可君显得很是烦躁,皱着眉,跺着脚,翻着眼睛看他的父亲与母亲。几个大人热烈讨论着,显然忽略了他,否则他不会翻着眼睛提醒大人。
当时可君只有十二岁,接近害羞的青春期,又腼腆,又内向,白皙的脸面时时会浮现红晕。我向他父亲示意可君有事情,他父亲便问:“怎么了?”可君说:“上厕所。”遂领可君出去。回来之后,他父亲一脸严肃,而可君则一脸窘迫,一点也没有方便之后的舒展神情。他父亲说:“厕所都关着,让在过道撒,他又撒不出来。”他父亲一抖情况,尽管可君未吭声,但他却显然有一点恼怒了。他母亲说:“可君跟我去。”遂带儿子出去。没过一会儿可君回来,仍是一脸窘迫,而且分明有一种承受折磨的痛感,因为他坐在那里两腿合并着,使劲地夹着。他母亲忧虑地说:“他不好意思!”
我知道这样下去会致他以病的,也知道接近青春期的可君有一点心理障碍,这当然也证明他是一个有自尊的孩子,如果他满不在乎,还能让尿憋着吗?不过这是孩子过分注意自己行为所产生的影响。他希望有完美的形象。只是他设计的形象堵塞了自己的排泄渠道,并有可能损害其膀胱。在那样的时候,他是需要帮助的,而在那样的环境,唯我能给他以帮助。我的意思是,我能克服他当时的困难,也许还能给他一个为第四人的启示。于是我就摸摸他的头,让他跟我走。章我没敲打厕所的门,那是徒劳的。我径直率可君来到车厢与车厢之 间的过道,这里也有人,在昏暗的光线之下,他们或蹲着,或站着,或善斜靠着壁板吸烟,当时也有人从过道来来往往。不过我不能有一点迟待勇疑,因为微小的犹豫都会继续限制可君生理机制的自由运动。我率他来敢到过道的窗下,让他和我并排站着,只是我稍稍朝前了半步,他向后落 了半步。我坦然地解开腰带,蓦地看见窗外有妩媚的青山匆匆而过,随之听见可君焦急地拉下腰带,接着传来了潺潺的水声。
我松了一口气,也骄傲地系上腰带,并像凯旋的将军一样携可君回到座位。可君的父亲 与母亲一见孩子轻松的样子,便知道问题解决了,何况大家讨论的事情似乎比上厕所的事情要高雅,从而继续着自己的讨论,并大有把导致可君非常窘迫的经历封存起来之意。生活在起了褶皱之后要促使它恢复自己的宁帖,能够理解,如此而已。在我的生活中,一直有让周边人难以认同的行为,然而我错了吗?我二十岁那年,在一所医院疗养了三个月。这里有一个孩子,急性败血症与心肌炎,难以治愈,即将死亡。凡是认识这个孩子的人,都赞叹他的聪明,更为他感到惋惜。这个孩子在去世之前,一直喊他的父亲,并流露出深切的相思之情。问题是父亲与母亲早就离婚了,特别遗憾的是他父亲在一次车祸之后变成了植物人。为了不影响孩子的情绪,母亲一直隐瞒了真相,并谎称父亲在边疆,工作忙碌,不能回家。临终之际,孩子执意要父亲,这使母亲十分为难。
所有的大夫和护士都为孩子唏嘘,然而不能满足他的愿望。我想了一个办法,并征得了他母亲的同意,
随之我以孩子父亲的名义,每天晚上七点,准时从医生办公室或护士办公室给那个孩子打电话,询问他,安慰他,以使他能够安息。这个孩子只比我小十二岁,然而我固有的喉音,我成全一个愿望的冲动,都使我成熟得酷似一个父亲。我四十岁那年,有一个老乡找我,并苦恼地告诉我,他唯一的女儿爱上了一个中年男子,希望我劝她一下,不然她一生就毁了。老乡特别叮咛,她女儿喜欢我的书,应该会听从我的。我把他女儿约来了解了情况,从而知道那个中年男子的妻子已经病逝,也知道她爱他,她根本不图谋他的财产及地位。在我确信他们是情人之后,不但没有阻拦,而且婉转地给予了鼓励。第四我明白自己的越轨之举要遭人讥讽,受人贬斥,而且损害着我的清章白。然而我不会退缩,也不会悔改。我为我自豪,我强烈地自信着和自爱着,因为在本质上我是为善的,而且个性是尊贵的,岁月将把个性之善金越磨越亮,而舌尖之谣则会越传越碎。在这个世界上小人不给小人送待勇葬,唯有高人给高人立碑,所以我会把大德之旅进行到底。真理是人们对客观事物及其规律的正确认识。坚持真理就是坚持实事求是。
古今中外,一切正直的人都有一种共同的优良品质,就是敢于坚持真理。真理的光芒有时可能会黯淡,但永远不会熄灭。在很早以前,人们一直相信是上帝创造了人。达尔文创立了生物进化论,提出人是从猿进化而来的观点,却被当作邪说。后来,博物学家赫胥黎宣传进化论,认为人与猿有着共同的祖先。以大主教威尔伯福斯为代表的宗教势力竭力反对这一说法,谩骂赫胥黎是“达尔文的斗犬”。还有人气势汹汹地问赫胥黎:“你是从猿祖父还是猿祖母那一支生出来的?”立即引起全场教徒喧嚣。但是,赫胥黎毫无惧色地回答:“人类没有理由因为他们的祖先是猴子而感到羞耻,与真理背道而驰才是真正的羞耻。只有那些游手好闲、不学无术而又一心要靠祖先牌头的人,才x以祖先的野蛮而感到羞耻。”赫胥黎最终赢得了辩论的胜利。真理与谬误是对立的。走向谬误的路有千百条,通向真理的路只有一条。人的认识难免有错误,但敢于坚持真理的人愿意向真理低头。真理也永远站在这些人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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