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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涤:李龙石别传10

(2025-08-06 10:2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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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龙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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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历史追述

李龙石别传 10

崔 涤 

 思亲返里

光绪十二年的孟夏时节,流寓京城的李龙石,接二连三地收到了亲友们的书信。他的挚友李如柏在信中激励他:“……你数年不归,有亲不能养,有子不能教,奇寃不能雪,大仇不能报。”母亲和妻子也在信中向他介绍病况,述说思念之情,劝他早日归里。

在亲友们的关怀催促下,李龙石的思乡之情更加炽烈。为了抒发内心的苦闷,他常以写诗自嘲。在一首《自述》的感怀诗中写道:“廿年心事说从头,误我文章志未酬,露布有怀付介子,风标天分吕婆楼,名山阅尽出奇句,夜雨听残客生愁,千里关山空洒泪,清波雁影共东流。”

在抑郁感伤之下,李龙石拒绝了湖北经略的讲学邀请和京城各部的挽留,毅然返里。他动身那天,京城的好友及门生们都怀着无比依恋之情,同他挥泪惜别。离开京城后,他取道大沽,扬帆北航。经过十多个昼夜的航行,到达了牛庄(今营口)码头。

政治上的几经坎坷,使李龙石归乡之后,更加敏锐地窥见了官场勾心斗角的现实,使他对仕途越来越淡漠。为了谋求生路,他回乡不久,便决定兴办学馆,以教读为业,从而结束了他前后八年的浪迹生涯。经过他个人的多方筹措,在自己家的宅旁“因树为屋,筑室五楹,聚生徒数辈肄业其中”。为实现其培育英才的理想,他把自己的学馆取名“养园”。意在象辛勤的园丁那样培养好家乡学子。由于对阔别多年故乡的无比热爱,他一面引导学生读经习文,一面自己勤奋挥毫。在他的作品中字里行间都充分地表达了他对家乡的深厚感情。

尤其是对三岔河畔怡人的自然景色更是无限的眷恋。他不仅以诗赋讴歌,而且还以散文赞美。在一篇散文中他曾这样描写:“每早起直视,生机在眼,平畴叠翠,远岸含青,南浦片帆,出没林际。隔村烟树,迎门环拱,朝瞰初升,曙霭浮地,如万丈白蛇动曳。虹贯素练晃漾,绵亘天半……,麦垄鸠声,湿柳莺歌,骄鸟喚人,如弄笙簧。”这有声有色的赞美,简直把家乡描绘得如诗如画,使人身临其境,产生无限的向往。

李龙石回乡之后,由于年景歉收,加之他乐善好施,所以祖传的家产逐渐被他耗费殆尽。为了维持全家人的生计,李龙石不仅自己种菜栽桑,参加体力劳动,而且粗茶淡饭,节食缩衣。在如此清苦生活的磨炼中,他的脸上皱纹缕缕,眼眶深陷,但他仍然毫不苟合时流,巴结权贵。正是他这种顽强精神,有力地回答了邻里与家族对他的非议。难怪人们评价他说:“李龙石是才子,但也是个逆子!”由此可见李龙石其人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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