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是向语言内部打开的褶皱
(2024-10-18 14:2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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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是向语言内部打开的褶皱
——读谈炯程的《站台》
文:余光之瞳(江苏)
读我的名字/这旧词如蟾蜍在石片下/提空你积水的口音。诗人以情绪直觉为核心驱动力,覆盖于由修辞所构建的优美且繁复的语言迷宫中,体现出复义的开放性特征。
注:谈炯程,诗人,书评人,自由撰稿人。香港都会大学文学硕士,曾获第九届复旦大学光华诗歌奖。
附:站台
谈炯程
那时,我的嘴唇已无法识别这个早晨,
太困倦:用芦苇做你一生的休止符。
总有些站台如苹果核般被遗漏,掸进
一场误点多年的雪。运煤船回文般往来,
且发电厂敞开,恰似卷心菜跳闸的膝盖。
那簇叶绿素团结着陡峭的照明,当你
进入那核雕般的铺位,而露水已将你
引为奥援。总有仪表盘似的街景鞣制成
增生的橡皮屑:是谁规定了这漫漫缓刑,
被赊给屏风的鲸须,要以缄默来偿还?
谁人在对面的一逗灯火观看我?谁人
如戒尺将陆地系入你的掌纹?谁人
刮落恒星在群山的镶座?无从解答,但
你肋骨里已有地铁与穿梭巴士,这黑雨
读我的名字,这旧词如蟾蜍在石片下
提空你积水的口音。这屋邨泌出你我,
如你体内的阳台,不再容许未消杀的
「时间」停泊,却将它纳入针脚,仿佛
一块后视镜咽下了整个城市的叶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