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5月后的大半年,对我来说那是一段黑暗和近乎绝望的日子,至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清楚地记得,那年的5月我突然感到眼睛不对劲了,一开始先觉得眼睛看东西很不舒服,试着用手捂着一个眼睛,才发现其中的右眼看东西开始很模糊,原来不舒服的感觉来自于双眼视力的差异造成的不平衡.我非常清楚眼睛的重要以及失去视力的严重后果,所以一刻也不敢怠慢,马上开始了我的求医之路,按照常理,我第一想到的是全市闻名的专科医院__眼耳鼻喉科医院,虽然交通并不便利,但是我一次次地往返于那个人头拥挤的医院,而且挂的都是专家门诊,开始一直没查出病因,该做的检查也做了,毫无结果,医生也只能说你可能以前视力太好,现在一下子老化了感觉特别明显罢了,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我的眼睛一定出毛病了,因为右眼的视力在很短的时间内直线下降,每次就症前的例行视力检查,视力一次比一次下降,从0.8__0.6__0.4__0.3....连续不断的求医,每次是一个说法,一点相应的药物,但始终不见效果,最后记不清是第五还是第六次,那个医生在滴了瞳孔放大的眼液再仔细检查后终于告知我,我的眼底出毛病了,是老年性黄斑变性,而且不仅是右眼,左眼也有病,只是症状还不明显,同时医生还明确地告诉我,这个病目前是世界疑难杂症,无特效的药可治疗,也不可逆转,只会越来越严重,最后导致失明,就是说在诊断明确的同时,医生已经给我的病判了死刑.
那段日子,我的心情糟透了,脑子一片空白,眼前一片黑暗,只觉得命运怎么对我如此不公,什么倒霉的事都让我碰上了,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我庆幸尚有家人和朋友的关心,哥哥为我专门上网查了此类病的症状,发展趋势以及目前有的治疗方法,整理好发给我;儿子专门为我在网上查了擅长治疗眼底病的专家,叫我不要灰心继续求医;一个朋友告慰我,一旦失明,她愿做我的眼睛照顾我.我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想法,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求医之路,根据儿子的建议,我挂了上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眼科的吴星伟主任的特需门诊,从此每隔二,三周,我就要起个早,清晨五点半不到走出家门,赶上头班公交车,辗转公交_地铁_公交的,从西南到东北横跨上海,每次轮到看病已是中午,当时我的眼疾还在不断的恶化,视力继续下降,有一次竟然连视力表上的第一个大字母(0.1)也一点看不见了,看晚报只能看个大标题,电视也不敢多看,连坐在身边的孙子的脸在我眼里也已经模模糊糊.令人欣慰的是,吴医生没有说无药可治,他为我配了他们医院自行研制的灵杞黄斑颗粒冲剂,让我坚持服用,配了德国进口的施图伦滴眼液,还每次会开些不同的方子让我去买一些自费的药,诊治一直延续了半年之久,我的视力开始一点点恢复,2009年1月视力竟然奇迹般地恢复到了0.8,连检查视力的医务人员也非常惊讶,翻着我的病历问我吃了哪些药.
视力恢复那段日子,我欣喜若狂,心情一下子从灰暗走向光明,我从心里非常感谢上海市第一人民医院,也特别感谢吴星伟主任,吴医生不但医术精湛,而且医德高尚,每次看病我喜欢早早地坐在吴医生附近,听他与患者的对话,他对每个病人都耐心和蔼,从不敷衍了事,记得有一位老人抱怨自己眼睛一直不见好转,问医生是否无药可治?吴医生说:今天我没有拒绝你,就说明我认为你的病还有希望,如没希望,我不会再叫你来的.多实在的回答.还有一个青年人眼疾严重,问医生是否不能再看电脑,吴医生也回答得相当高明,他说:这个事情你自己掌握适可而止,如果我叫你不用电脑,你的眼睛也不会因此好转.他不妄下定论,每每给患者以希望,我佩服这样的医生.
目前我的眼睛状况良好,除了坚持滴眼药水后,其它药早已不用,通过漫长的眼疾治疗之路,我很深的体会是:一不要迷信医生,要相信自己的直觉,如果我听信医生说没事的结论而不再求治,那今天的情况可想而知;
二更不要轻言放弃,如果我按照五官科医院医生无药可治的定论,不再继续求医,那我只有坐以待毙,坐等失明.这个社会庸医不少,但像吴星伟那样的好医生也大有人在.所以无论患什么病,无论医生下什么结论,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就要从最好处努力,永不轻言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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