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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流水

(2013-09-26 10:04:39)
在收拾行李搬家的前夜,我喝傻逼了,这并不是说我不喝酒的时候就不是傻逼,都傻逼,程度不一样,比如没喝酒之前我还能装一下聪明人,喝完酒之后无论如何都装不出来,所以我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司机一眼就发现这是个傻逼,所以他没给我拉到地方就让我下车,我依然乖乖给了钱,跟他说谢谢,之后我站在一个十字路口努力辨认新家的方向,一直到尿意盎然,我还没找到回去的路,再傻逼尿裤子也是不对的,所以我找了个角落撒了一泡野尿,尿完之后踉踉跄跄的在路上瞎走,恰好找到我住的小区,只不过我的门卡刷不了(我现在怀疑那天我刷的是不是门卡),我给物业打了三个电话让他们来开门,等了半天冻死我了还没人来,我的耐性不够让我打出第四个电话,手机的电池也不允许我继续打,于是我身手矫捷的翻过铁门平稳落地,翻铁门这种事是小时候练的童子功,属于一朝拥有再无失去的那种功力。到家坐在地上抽了根烟,烟头掐在窗台上,之后我就睡了,第二天毫无疑问的在酒后抑郁中早早醒来,面无表情的站在路边打车回老房子收拾东西,阳光很好,晒的我后脖颈发烫,我摸出一根烟点上,却又不想抽,我就一直夹着那根烟,一直到手指发烫,还没有车来,我扔了烟头上了空荡荡的公交车,售票员身材健硕脸色红润声音洪亮,我看着她觉得我应该去当个售票员或者其他什么员,我想像她一样脸色红润。

回家之后满屋凌乱让我快要崩溃,收拾了三小时之后发现毫无进展,好像这辈子我都无法将一切变得整洁有序,我端着一碗泡面,坐在地上,心里想着去他妈的,什么都不要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呢?这么一想好受多了,我把泡面倒进马桶,然后继续坐在地上发呆,直到敲门声响,候震拿着纸箱,小伟拿了一幅画,热热拿了一幅字进来,他们问有什么要帮忙的吗?我说不用。我说的很虚弱,他们发现了,于是他们开始帮我打包,我在房间里转来转去,似乎在忙着,其实我什么都没做,只顾着焦虑了。他们用了三个小时将我剩下的东西都打包好了,我说不要但他们觉得有用的东西都给我一一打包装箱,我忽然明白,他们是上帝派来给我加血的。

晚上要去一个小饭馆儿吃饭,我蹲在路边等小伟他们,我身后是一个微型游乐场,一个破音箱循环播放儿歌,什么排排坐吃果果丢啊丢啊丢手绢之类的,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儿坐在秋千上大哭,我当时想问他你要是不想坐秋千你干嘛不下来呢?可我没问,我觉得他不会回答我的问题,他哭得实在太投入了。后来小伟和热热来了,我们就去吃饭了,小伟喝的偏大,拉了一个陌生人跟我们喝酒,那个陌生人买了几瓶啤酒,跟我们讲他蹲监狱的时候老婆跟人走了的故事,我一直听着这不算新颖的故事并保持微笑,每个人都觉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都狠特别,都足够上艺术人生挥一把热泪,实际上呢,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我干嘛要说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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