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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庄子的人生真谛向何处寻?
(2019-03-24 17:17:18)

小庄子的人生真谛向何处寻?
——一位中年教师的学生手记之七十五
可能是春天到来的缘故,同学们一个个都如打蔫的茄子,昏昏欲睡,似乎没有了多少精神气。大海老师到底是多年的班主任,从女汉子小时那里,了解了个大概。也许是上了初二,一个个都长大了,又不知如何对待突如其来的思想变化,难免会陷入有气无力的泥淖之中。
青春来的时候,不会大张旗鼓的,而是在不经意间,许多孩子都没有任何准备,只知道,个子变高了,男孩子喉结长出来了,女孩子脸色渐渐红润起来了。隐隐约约,就像初春的早晨,时不时会雾气十足,难免会失去前进的方向。我喜欢与大海老师交流班级学生的情况,说来也怪,总觉得有许多东西需要去思考,到底是什么,也不怎么清楚。
弥漫的道路上,没有人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又不免焦虑起来。孩子们容易激动,情绪特别脆弱,三句话不到,就有可能面红耳赤,谁也不让着谁,就像一树的花,一个个都争着、挤着去迎接阳光,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又搞不清楚。小庄子可能心底比较单纯,很难拐个弯来把一件事想明白,否则,也不会在夜深人静之时,非常神往地仰望漆黑一片的星空。
用大海老师的话说,一个孩子,在成长的道路上,时不时会遇到许许多多的问题,如果有大人在前面指引,就不会出现一些麻烦事。可惜的是,也许是社会的多元化发展,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许多大人都在孩子最需要的时候选择了离开,等到问题出现了,可能一切都晚了。不是在处理孩子问题时,一些大人不免懊恼不已,说什么早点发现问题,也不会如此尴尬。
生活就是如此,从来没有后悔药可吃,孩子的成长从来都是单行道,又怎么可能时光倒流呢?孩子的青春,就像在无边无际的山路上前行,谁知道前面有多少坎儿,多少道呢?小庄子本来有什么困惑还可以问问和善的老外婆,可惜的是,天不随人愿,老外婆到天堂去了。试想想,一个孩子,没有人在旁边去倾听,又怎么可能没有困惑呢?
小庄子眨巴着眼睛,时不时想着人生意义到底为何,毕竟,最亲近的人走了,只能仰望着星天,渴望得到一些时不时撞击心灵的答案。尽管与冒火星是好朋友,可能是智力有限,哪怕小庄子说出来了,也不过是扔进河里的石子,恐怕什么也得不到。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小庄子没有什么人陪着玩,冒火星又不是什么哲学家,连基本的算术都一塌糊涂,又怎么可能成为别人的精神导师你?
每次,小庄子仰望星空,想着说什么,瞅着冒火星那呆滞的眼神,又不由打住了,弄得冒火星六神无主,不知到底怎么了。冒火星不像不懂女孩,只要发现什么不寻常的一切,就喜欢叽里呱啦地说个没完。当然了,孩子如果天生愚钝,如冒火星一样,也不会有多大的痛苦,说不定,刚刚在思考什么,到厕所里一趟,可能又玩得一干二净。
小庄子爱上了美丽的星空,渴望在梦里听到老外婆的声音,不知为什么,夜再长,梦里什么都没有,难免会醒来无限惆怅,就算起床了,浑身依旧无力,似乎走在沙漠里,口干舌燥,没有了任何奔头。如果说小时的青春大梦已经醒来,算是大海老师的意外发现,可小庄子却像藏在沙滩里的贝壳,不仔细去探究,一般情况下,又有谁在意呢?
“人活着,到底为了什么?”小庄子仰望着星空,不知为什么,怎么会冒出了这样的话,害得冒火星一身冷汗,糊里糊涂,觉得有什么事可能要发生。
恰巧,一根筋男孩从小庄子身边走过,听到小庄子冒出的话,立马来了兴趣,不由自主停住了,想听到更多的话,可又什么都没听到,感觉产生幻觉一般。
“你到底在说什么?”一根筋男孩似乎对人生特别感兴趣。
“没说什么……”小庄子淡淡地说,依旧仰望着深邃的天空。
“人生到底有没有意义,我好像听你说了”,一根筋男孩不想让话题丢掉。
“我不知道,谁知道呢?”小庄子说起话来,冷冷的,就像天边那颗淡淡的星星。
冒火星瞅着两个人,目光里透露着不解,到底什么是人生,恐怕想破脑袋瓜,都未必想出来。
谁知道,小庄子和一根筋男孩好像忽略了冒火星的存在,可能在哲学问题上,任何人都可以忽略不计的。一根筋男孩看着小庄子,小庄子瞧着天边的星星,空气里散发着人生之味道,到底是什么滋味,两个孩子,似乎没有搞清楚。
小庄子似乎在寻找人生的意义,可能老外婆的死,他伤得太深,尽管父母亲时不时打来电话,但失去了老外婆就像失去了靠山一样,后脑勺冷飕飕的。一根筋男孩在人生问题上喜欢走死胡同,他有时会特别纳闷,人生既然活着的归宿是死亡,活着的过程会有那么多的烦恼,为什么还要什么漫长的过程呢?
两个孩子的心,冷冷的,似乎隔着很远的地方,就像牛郎星与织女星,那远远的天河,云山雾罩,看都看不清楚。亏得上课铃响了,他们还知道回到教室,也不知课上老师讲的什么玩意。有时,我们老是埋怨孩子上课不够专注,殊不知,在青春期来临时,如果许多人生问题解决不了,就算课上得再好,恐怕也未必能够入心。
小庄子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时不时向窗外望去,一根筋男孩偶尔瞅着小庄子,思考着许多人会对人生产生困惑呢?只有冒火星盯着黑板,端端正正地坐在位置上,到底有没有听得懂老师的话,我们也无从考证。没过多长时间,下课铃响了,小庄子很快逃离教室,一根筋男孩本能地走向小庄子,他们为什么会这样,似乎也没有搞清楚。
“人活着到底为什么?”小庄子望着天边的星星,可能又想到了已故的老外婆。
“活着,就是活着,有什么可想的!”一根筋男孩到底在哲学的道路上有了一丝心得。可能是受我的影响,简简单单往往是人生之王道,一根筋男孩似乎从烦恼中解脱出来。小庄子可没有多少悟性,一旦陷入到了死胡同,有时难免会如祥林嫂一样,不停地问,又似乎永远得不到答案。
那一夜,小庄子很晚了,依旧没有睡觉,辗转反侧,一根筋男孩,也没有睡多少。可能是听了我说过的话,遇到什么问题,完全可以在日记里写下来,一切都不是什么问题。冒火星当然睡着了,他才不会想着小庄子和一根筋男孩说什么呢?依旧唏哩呼噜地过着日子。
第二天,小庄子不可能在日记本上写着什么,毕竟,学习成绩糟糕透顶,也不会表达什么。冒火星压根就没有想着要写什么日记,只要老师不检查,才懒得去思考呢?只有一根筋男孩在日记中写道:“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活着到底为了什么,小庄子似乎一直在问,可又没有答案,我可能没办法解释清楚,也许需要老师出马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什么事都会在时间的长河中得到所需要的一切,恰巧,我和孩子们要学习奥斯托洛夫斯基的《生命的意义》,自然没有忘记解释人活着的意义。什么是活着,人活着本来就应该经历火与水的考验,百炼才能成钢,如果来到世上,浑浑噩噩,就算是白来了一趟。
我知道,说了许多,到底小庄子有没有听懂,一根筋男孩到底有没有参透,谁都无法确信,也许成长本来就与困惑相伴相生,走过了,就是美丽风景,没走过,前面是云雾重重。没得说,赶紧与大海老师商量,一堂关于人生课的主题班会又要上演了……(钱永华
图片摘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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