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之人心底应该藏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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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之人心底应该藏着谁?
文以载道,古人写文章,不过分着意春花秋月,更在意传道。正因为此,欧阳修先生才提出“文以明道”之观点,最终目的依旧是以简洁明了的道理来引导世人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劝人积极向上,成为社会有用之人。
春花秋月,到底不是古代文人追求的正途,正如曹雪芹在《红楼梦》中所言:“事事精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如果一直在风花雪月中浅吟低唱,到底不是大丈夫所为之事。“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晏殊在岁月的流逝中,到底感伤什么,不就是没有多少建功立业之机会吗?
多少文人,面对坎坷不平的遭遇,想到最多的莫过于如何赢得生前身后名,只有在无可奈何之时,才会把目光伸向花花草草,妙手偶得,却不经意间得到别样的文字来。实际上,香草美人,不过是表象,真正想有所作为的依旧是为帝王家做点大事来。蹉跎岁月,陈子昂、杜甫、苏东坡、辛弃疾、陆游等都白了头,想要“会挽雕弓如满月”,只能“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了。
俗话说:“言为心声”,殊不知“诗言志,歌咏言”,无论什么样的文章,都在表达一个境地,只不过,人之境遇不同而已,自然心境也未必相同。“国家不幸,诗家幸”,风云变幻的时代,可能会给文章之高手提供灵感,在平平淡淡的日子里,绝大多数人不过是在苟延残喘,文章之格调未必高到哪里去,不过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罢了。
梁启超先生之《少年中国说》,文字铿锵有力,多少年后,世人读之,依旧心潮澎湃,荡气回肠。不知为什么,我们坐在书房里,透过外面的窗,看着来来往往的汽车、行人,似乎笔下生了锈,当然写不出什么奇思妙文来。
人们在追求文章之美,到底不会错,错在寻找一些辞藻,似乎愈是堆积得多,愈是显得文章之高明。殊不知,真正的艺术来自于民间,不过是几句寻常话罢了,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与富贵人在一起,说出来的、做出来的,反而如一股清泉,让人难以忘记。
阳春白雪、下里巴人就像一桌菜,只有什么都有,才能变成世人可口的美餐来。写文章,到底心底藏着谁,是不是整日里在自我的陶醉中忘记了人生之价值。可能是自媒体时代的到来,许多文章充斥着网络间,到底是良莠不齐,泥沙俱下,想要甄别清楚,需要多下些工夫琢磨才能得到。
可能是七八年与文字打交道的缘故,似乎对曾经的文章愈来愈不满意,要么夸夸其词,要么天马行空,到处是七拐八弯,简直是“四不像”,实在是罪过之行为。也不知从何时起,写文章变得规规矩矩起来,无论什么样的话题,都从心底反反复复问自己,到底如何起笔,怎么样行文,最终何时收尾才算合适,着实下了一番心思,但老是觉得不怎么满意。
也许“一山放出一山拦”的奇妙景色在前面指引着自己,我就像一个贪吃的小孩,成日里向前奔跑,想要达到心神合一,还需要不断的走下去。文章本来就没有固定的框框,就像流水一样,只要是活的,就有其存在的合理性。不管什么样的文章,到底是发泄自我之情绪,还是着意于人生之未来,格调决定了文章到底有没有生命。
不要被铺天盖地的文章所迷惑,真正有生命的文章,恰恰如大浪淘沙,需要时代检验,否则,不过是纯粹的浪费罢了。日思夜想,我发现,曾经的文章可能都得进入垃圾箱,没有多少可以回味之处,不如陶公之“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之奇美之境。
不是经常有人说什么著书立说,事实证明,何为书,不是闲散之文字堆积在一起,而是形成一个完整的体系,指引着更多的人为未来去思考,进而创造出一个更加和谐、幸福的时代。可能是想得太多的缘故,梦里,我似乎在嘀咕,到底什么是新时代,如何在新时代美美的工作、学习与生活,到底如何得到更加幸福的时代……人之生命只有与时代连在一起,才能更好地去面对人生,写出能够厚德载物的文字来。
正如曹丕在《典论·论文》中写道:“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年寿有时而尽,荣乐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无穷。是以古之作者,寄身于翰墨,见意于篇籍,不假良史之辞,不托飞驰之势,而声名自传于后。”
天下之大,文章之多,多少才子在夜幕下苦思冥想,就像天边那颗璀璨的星星,默默地存在,不在意有几个人能够抬头仰望,散发着光芒,照亮世人前行之路。(钱永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