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发现时间是贼了,它早已偷光你所有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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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忘于江湖。 |
分类: 青空。 |
我在犹豫这样一句话,是不是可以作为开场白。是不是能够更清晰的表达我想说的。是不是大多数人心中认同的观点。所有的人在匆忙或者被匆忙中选择或者被选择,计算了所有事情的可能性,最后忽略掉了事情原本的因缘,似乎都忘记了爱这回事。
先讲几个故事。H先生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为人诚实且善良。从小到大都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严谨的读书工作,父母可以为他骄傲,读的是名牌大学,工作的也是高薪有前途的公司。某一日聚在一起闲聊说起近况,他说因父母介绍一位女士,很觉得很不错。问为什么,他开始列数各种原因,从父母的面子,长相,门户,经济能力等,细致到将来孩子的教育和父母的赡养。我很惶恐,打断他的话,问,你不觉得这中间缺少点什么吗?他说,缺什么?我很直白的说,你们相爱吗。他惊愕了一下,最后开始反驳我,和很多长辈们说的话一样,我笑着不予以回驳。至于后来,后来不重要,我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想说的话,只是想在这个问题上让他能够停一停,甚至希望他们能够成功,至少他觉得自己是幸福的,这很重要。
Y先生是我的莫逆之交,所谓莫逆之交,就是年长过我,就是那种对着你能够像是朋友又想亲人那种,对着你能够有关怀也有责骂。我见证了他最为刻骨铭心的一段爱情,深刻,用情至深,无疾而终,特别俗世的爱情故事,到最后分开都是,爱情的最后结局不是在一起就是分开。见过他深夜喝醉酒的悲伤,也见过他独自一人去他乡的悲凉,最后满身落寂的回到小城市,安心过日子。对于他们这一代的人来说,再寻常不过的案例,普通得最后都不能成为一个故事,顺其自然得有点理所当然。最近有一日我们闲聊,他突然说,我可能要结婚了,觉得累了。我诧异的停顿几分钟,再问他,你甘心吗,你爱她吗?我很担心他,所以一直在反复确认,你爱不爱她,你甘心不再等了吗。这样很白痴的问题。后来他说,是真的累了,爱不爱都不重要了,她能在我生病的时候陪着我在我身边就好了,爱是会让人失去理智的,也是真的很累的事情,全部的掏心掏肺,太难。他一直算的上是我敬重的人,因为他懂得自省,懂得自己要什么。如果这算是他最后的选择,我倒是希望他幸福。
F先生对待爱情的方式很孩子气,说是孩子气,是因为我们认识差不多15年,大学毕业后,就听到他订婚的消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就分了。问及原因,才知道他是赌气,白白的让他父母欢喜一场。在所有的朋友当中,他是最孩子气得一个,我说孩子气,是一个很干净的评价。他待人极其真诚,有话直说,他有一个特别温暖的家庭,父母都很疼爱他,给他的所有都足够他的孩子气。他的婚期定在今年十一,当然是换了新人的。有一天下班,我们聊天。他说,我还不知道什么是爱,却要和另一个人共度余生。我不能还像以前那样随口和他说,不爱就散了。他的父母不能再受打击,他也不能再折腾,太苦太累的人生我们总要走一遭。我又如何安慰他,只得说,时间会慢慢的教会你,如何才是爱。或许也就是你与她的细碎时光。然后他沉默好久,我知道孩子气已经在渐渐的离他远去了,他自己也感受到了。可是,这或短或长的一生,我还是希望他知晓爱。
以前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关于成长的问题。成长中你真正能够接受学会的是什么。古人有训,三十而立。立的是什么?立业安家,当然没有问题。也许还有另外一个含义,则是独立。独立的思考一个问题,不牵强不附和;独立的做一个决定,这个决定不依附不委屈;独立的承担结果,自己选择的跪着也走完。可惜的是,我想大部分我们这一代的人,都完不成这个“立”。甚至是无法做到与年龄相对等的立。各种滋味,自己领会吧。
我总是对于爱情有太多偏执的想法,若不爱,就不要了。若不爱,就要彻底的告别。于是常常有朋友说,到这个年代还要爱情还说爱情,言情小说电视剧看多了吧。我自己也挺无奈,但是想想又是那么美好。没有经历过爱的人,没有经历过为一人千山万水迢迢山河,心不受控制的滋味如何才说后够完整。没有深夜想念一个人到呼吸都难受,那你就无法感受到全心全意的爱。我们都有过为爱失去理智,做不了自己的时刻,这才是正常的。我对爱偏执又有精神洁癖。今天一个朋友说所谓的精神洁癖不过是完美主义,其实不是,好多时候,我深切的知道,内心的感觉是欺骗不了的。各种滋味和感受这里不做说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考量。
成年人在现实里学会了隐忍,残酷,冷漠,于爱,有利有弊。他们太深信感情可以培养,太深信生活可以没有爱,太深信婚姻不过是与一人共同养育一个家,太深信最后所有激情都归化为平淡,所以即使只是一点点的爱,就觉得可以了,甚至觉得没有爱也可以,只要条件相当就合适了,他们对爱情要求甚少,对生存要求甚高,甚至是还是苦苦挣扎在这个浮世绘的世界里,看不到内心的火焰。只是想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你们内心是否还有另外一种声音,让你夜不能寐,让你心底有些无法自拔的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