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春天,我是如此地忙,一大堆一大堆的事情接踵而来,让我不堪重负。心,是如此地累,隐隐的疼间歇性撕毁我的血气。
有许多的故事和感触让我几次想提笔做小说,但是内外难以入静。浮躁时曾写下的多半不是我本意的表露。因而,我担心这些东西在耗尽我生命的同时,不能让时间和读者作远一点的伴行。
总有些好心的朋友,总微信或QQ或短信询问我,最近先生忙啊?有的还直言,怎么不见你的大作?
我不知如何回复的好!半百了,纵使常常做着烂漫的春梦,亦回味遐想那娇嫩的花瓣上的含羞以及如蝶少年的心事,然而精力却是秋后的残荷、败柳了。生命是岁月的玩偶,谁能让生命长生?如果我像先前那样为我而写,我又如何面对文苑秋后的野草枯枝?生命的园林不应该总是废园罢。
自古以来,君主平民为着延长这短暂的生命而不遗余力,生命还是枯萎。于是乎,一些大智者寻求另一种生命的不朽。诸子百家杂说纷呈,思想宗教中西融贯。人们似乎找到了解除人生痛苦的灵丹妙药。生命的过程似乎轻松愉悦些,只不过,愚弄自欺而已;生命的终结依旧一片荒丘,只不过,迟早而已。
来与去,就来与去罢。无需打破砂锅问到底,为何来为何去。个人的幸福与否完全取决于社会制度的好坏。社会制度的好坏则取决于政权的执政理念与行为的正确与否。我们尊奉的应该是被自己推举的日益完善的政权。生命的质量高低最大限度取决于你所在的那个政权的影响力与执行力的大小。什么信仰、教义等形而上的东西不过是一些政权和先觉者驾驭他人的一种手段。当然,一个人受其影响做到修身齐家,四大皆空,效法自然……让世俗的心平静,于生命于家国是有莫大益处的。生命的消亡或许可以延期,生命的质量或许可以提高。
于是,一些大智者精神不灭,生命似乎得以延续。
于是,许许多多的凡夫俗子想成为先知先觉者,让生命长在。故弄玄虚,招摇撞骗,沽名钓誉……充斥巷肆。本已茫然的星球、时代,雾霾笼罩,价值虚无,生存异化。生命的本质被消解,人生的痛苦在增加。
何也?科技一方面让人类体力解放、物质丰富;一方面让人类欲望膨胀、生态破坏。人文与科技不可调和,工具与理性难以得兼。
一个时代或许有一个到几个人,堪称觉者与救世者。他们的生命又有谁能长生?唯有精神之生命长存。灵与肉是有机整体。我不主张生命的灵肉二分法。没有肉体的生命就不是万物之灵了。
灵或许存在,但没有生命之灵是每个人敬而远之的。都说,天堂是美好的。但天堂并不遥远,在你我的心间。我们只能好好活着,力所能及地延长天地赐予的生命,做一个灵魂高尚的人,在自己的天堂之路上行走,将会芳香满径,光明一片……
2015年4月17日草于黄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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