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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杨明阳是第二次来非洲,头一次是在两个月前。那一次肯尼亚之行让老杨最为遗憾的是,看到动物时他只能嘬牙花子玩,原因是他的照相机没有长焦。回国之后,痛定思痛的老杨一咬牙,花一万多块钱买了一个防抖的“小白”,70-200的,这次故地重游,他有点信心百倍的意思。
回到草原,当老杨架好机器,他却吃惊地发现,身边的发烧友用的全是600或者1000的镜头!上天如此不公,老杨仰天长叹一声,算是叫板,紧接着唱道:“我就是头太短,头太短,所有人的都比我的长……”
每年,肯尼亚都吸引着大批的摄影发烧友,考较着他们的器材装备。从这个意义上说,摄影成了花钱比赛,我听说有一个做蛋糕的四川人,叫罗红,巨有钱,每次市面上出现最新的设备他都要买上一套。几乎每年他都要去非洲,拍摄动物和土著。他的英模事迹感动了中央电视台《人物》栏目的领导,为此他们激动地为他做了一期节目,称他为摄影艺术家,拍摄的是中国人自己的非洲。但有些也拍照片的穷人,每次看到他的照片总会恨恨地说:“不就是器材好吗?”口气里满含着葡萄的酸味。
要我说,非洲的好照片绝大部分已经被我们的前辈拍摄完了。如果想从非洲拍回来最牛B的照片,有个主意,那就是拍当地的明信片,个顶个的棒。但摄影就是这个一个犯贱的爱好,非要自己拍几张,哪怕和别人同一角度,同一构图,同一色调,也要体现是自己拍的。
这很像钓鱼,快乐更多在过程中。段锦川就是一个狂热的钓鱼爱好者,尽管经常两手空空回来,免不了扛着鱼竿在鱼市买点鱼凑数。然而水平差并不影响他痴心不改。我看,他这辈子只能跟鱼结婚了。谁会是那条鱼捏?
还好,非洲天高云淡,水肥草美,气象万千,动物众多,运气不十分坏的话都能拍到个八九不离十,类似于段锦川钓鱼钓到了鱼塘。但有时候看着别人长枪短炮地架着好几台机器,心中还是有些不平。那天拍完照片,我和杨明阳开始了非常农民地畅想:等咱有了钱!
等咱有了钱,越野车租俩,一车坐人,一车拉设备;等咱有了钱,长镜头买俩,一个拍照片,一个当板凳坐;等咱有了钱,飞机包俩,一个航拍,一个拍我们;等咱有了钱,助手带俩,一个美女,一个老头――美女负责端茶伺候水,老头是赵忠祥,在旁边念着,“在非洲的大草原上,小角马出生了……”没有黑场都不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