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的右的 庚澈王道文 作者孤独冰火
(2009-09-17 14:3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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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韩庚《左的右的》（1）
我的左手，牵着你的爱；我的右手，挂着你的情。
一个把伤痕刻在我的手心，一个把泪滴在那里……
我爱你。
我爱如这般爱着他的你。
他就像个孩子一样紧紧抱着我，其实，他本来也就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哥，我好难过。”
而我，却不知道如何去安慰这样的俊英。
他的泪滴在我的肩头，我静静地听着他呼吸，想圈住他抱抱他，可最后，也只能握住他的肩膀，将自己的温度抽离，却突然看见一滴晶莹的泪，从他脆弱的脸上滑落，闪着光，刺得自己一阵心痛。
“俊英，我今天很不舒服，我要回宿舍去了。”
我必须在他还没有开口以前，让自己冰冷坚硬。我明知道这样的自己有多残忍，可我信了这样是对他最好的方式。俊英，对不起。
“哥……不能陪陪我吗？我……”
“对不起俊英，真的对不起。”
“哥……”
再多看一眼他落泪的样子，我怕自己会崩溃会歇斯底里。我告诉自己应该转身，应该赶紧逃离。
“哥……哥……”
离开他的时候，掌心忽然一阵痛楚。那是他最爱牵住的我的左手，说着他一定是我最心疼的弟弟。
我还是无法阻止他说出一直被我挡住的话，清晰地，一字一句地敲在我的心上……
“哥，对不起，不能和你一起出道了……”
希澈果然在楼角等着我。不待我走到他跟前，就飞奔过来，拉起了我的右手紧紧握着。
他搀着我走到宿舍，我不想和他说话。
“韩庚，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许久，他才小心翼翼地问我。
也许一开始我是认同希澈的，但俊英的泪叫我自己都无法忍受如此残酷的自己。我的胃一阵阵绞痛。
“对不起，可是现在能让他走出困境的只有他自己……我……”
“够了，我不想听了。”我确实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对的错的，好的坏的，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俊英现在就只是一个伤痕累累的孩子而已。
而希澈又能如何？
这个消息是他今早告诉我的，全公司只有我和俊英是最晚知道的两个人。在积蓄了3年，就等待这最后出道的一个星期里，俊英被无情地换掉了，原因叫人哭笑不得，只说他刚烈的个性不适合组合的发展。我真恨不得打爆那个人的头让他睁眼看看清楚，努力勤奋浑身是伤的俊英，那里不适合留下，何谓的个性太强，所有的安排还不是谁谁的一句话而已。
希澈紧紧抱住颤抖的我的身体，不让我冲动，我几乎都要把他狠狠摔出去了。
最后，他抱着我的头让我看着他的眼睛，“这样的方式是对他最好的！”
我知道希澈的意思，是我一直以来都太宠他太过放纵他，让他越发放肆越不懂得收敛，就像俊英曾经说过的，有我和他在一起，世界也就那么回事情而已。
“可是，非要我在这种时候抛弃他吗？”我颤抖着问希澈，要的不是他的答案，而是一份勇气。
“不是抛弃他，而是换种方式去……爱他……”希澈的‘爱’说的很轻，淡淡地划过我的心。
我依旧不敢看他的眼睛，若有若无地总想向我诉说些什么，但我的右手已经感染了他的温度，让我逃不开，也不想逃开。
……是我的宿命。
我隐隐感觉到的错乱。
突然之间，俊英就这样生生从我身边被消失了，一起训练走秀生活学习，微笑着的日子，对我来说突然像梦一样飘缈。谁都试图着让我去遗忘这个我最心疼的弟弟，俊英再不被大家提起，只是被大家深深埋在心底。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是异常忙碌的，原先灌制好的唱片，俊英的声音要被抹去，原先编排好的舞蹈，俊英的位置要被人代替……抹不去地是他紧紧握着我的手，开心地说着，以后能够一起站在舞台上了。
越忙碌我就越失落，我拼命让自己投入，却总忍不住要去看他的位置，然后让自己的心空荡荡的。希澈总会在我走神的时候走神，我知道他比谁都要担心。
那天他就说的很清楚，他完全不担心俊英，他只是在乎我。说话的时候果决认真，叫我没有办法去指责他冷血无情，俊英早就被我当作只是自己的东西，难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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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英是我的宠物没错。我喜欢他的样子，清秀细致的每一处，又倔强着的每一处，像小狮子一样四处张扬着，却能温顺地卧在我的身旁，渴望着我疼爱他，一副只认我做主人的样子。这种强烈地被人需要着的满足感，叫我不得不去宠溺他。
常常，我会拿他和希澈作比较。一个俊秀，小小细致的眉眼唇鼻，一个妖娆，张扬的美丽。而他们两个人又如此相似，摒一切世俗于不顾，活得堂堂正正，只是，希澈是长大了的俊英而已。希澈已经成熟了，他比俊英更懂得人，他已经学会了如何自己去面对风浪去走过险滩，而俊英，还只是贪恋在我怀里。
就因为客观地评价了前辈歌手的缺点，俊英就被取消了出道的资格，也许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大的挫折，我知道他当时一定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希澈说我保不了他一辈子，于是我听信了他，在俊英最孤独无助的时候，让他自己走过，然后学会坚强。而我却变得脆弱了，我深深自责着，是我把他宠得这么忘形，然后又是我在他最孤独的时候让他更绝望。
和希澈约定好的之后的一个月内尽量不要去见他，可我还是违约了。
只是离开了他3天而已，对我来说漫长如一世纪。我轻轻扣着他宿舍的门，正在思量他会不会愿意见我。
门突然开了，还不等我调整思绪，俊英憔悴的脸刺痛我的眼睛。只是3天而已，竟然整整瘦了一圈，嘴唇是惨淡的，脸上挂着干过的泪痕，眼睛也只有在看见我的瞬间才恢复光彩，然后他开始哭泣，放肆地哭着，男孩一样放肆。
我还是选择把他紧紧圈进怀里。
“哥！我以为连你也不要我了。”他抽泣着，却没有丝毫怨怪我的意思，叫我更加心痛。
只能一遍遍抚摸他的发他的脸，替他擦泪，拍着他的背，安慰这个孩子。
“……没有一个人愿意理我，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他们都觉得我活该，都嘲笑我……”他说的有气无力，可每一句都像锥子一样扎在我心上。
“对不起，俊英。”真的对不起，是我的宠爱把你变成这样孤独，却在这种时刻又忍心抛弃你。我开始深深自责，甚至有些怨恨。
“你还是来看我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看我的！”俊英抬起苍白的泪颜望着我，带着渴望的表情，“我知道，你是不会抛弃我的，永远都不会……”
是的俊英，我永远都不会抛弃你。
于是，我毅然坚决地要带俊英回我的宿舍，我要让他跟我住在一起。
以前的我不是这样的，我懂得收敛懂得察言观色，不作异类从不张扬，可是这次，我要自己做主张。我明知道把俊英带回去，就像是给了所有人一记耳光，我却更加迫切地想那样做。希澈的立场只是从我的思绪中闪烁了一秒而已，立刻又被俊英的脆弱湮没了。
俊英的事就是我的事，而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我也要让自己彻底任性一次。
当我带着俊英出现在宿舍的时候，全世界都安静了。
我像主宰一切的王一样，拉着俊英的手走过他们，我和俊英都一起仰着头，听着我们合作的给世俗的耳光，脆生生地响。俊英就这样被我带回到大家身边，以更加肆意的姿态更加不可一世的骄傲，甚至连我也变得张扬起来，竖了一身的刺观察着被我们弄的极不自在的每个人，特别是希澈。
希澈没有和大家一起讨论出道的兴奋，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玩他的电脑，我和俊英进来的时候，他也依旧在敲着键盘，噼噼啪啪，噼噼啪啪，噼噼啪啪……只剩下噼噼啪啪的声音。
我把俊英带到我自己的房间里，把门大敞开着，然后开始和俊英收拾起东西。我比以前的任何时候还要更加宠爱他，舍不得他离开的每一秒钟，到哪里都紧紧握在手里。
然后，我亲了他。
这个亲吻不是意外。
我看着俊英带着小小幸福的脸，突然觉得感动。于是把他拉到怀里，轻轻吻了他的额头。
我不知道门外的他们是否看得清楚，当我忽略完他们以后，客厅里只剩下希澈一个人，依旧在那里上网游戏。
如果有人给我个继续任性的理由也好啊……现在的我，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希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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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澈……我……”我还在拼命思索能安慰他或者是我自己的理由。
“跟我没关系。”希澈打断了我，愣愣地，若骄傲的女王，带着漠视我们的表情，嘴角最后扯出一抹嘲笑。
本来对他善带有一丝愧疚的我，突然像被打了一记耳光一样难以自持。
俊英让我变了。我让希澈变了？希澈不会变！他还是那个永远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那么，好，我承认了我曾经一时的盲目。在与他亲吻的那个夜晚，我曾经以为我能改变点什么……也许对于希澈而言，与人亲吻只是一种交流的方式而已，于是我也根本不必在意我和他之间还能有点什么可以继续的东西。
“请你以后不要再管我和俊英的事，别总自以为是地去主张别人的生活……也别再靠近我。”我承认我失态了。虽然我言语冰冷，我的胸口却像烧了火一样难耐，看着他继续敲打键盘的样子，我真恨不得砸烂他在乎的一切。还有一种方式，就是砸烂他的自尊。
我以为，我们会吵得很凶……我甚至都绸缪好接下来要用怎样恶毒的词句去攻击他，而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再开口过。
安静片刻然后，他接起了电话，“J，老地方等我。”
我很清楚J是他的什么人，或许我只是按照我自己的理解能力来诠释他们之间的关系，我认为，J是他的情人，他的爱人，他们之间发生过的或者只是我假想发生过的事情，有很多……绝对不止是如他和我的亲吻一样简单的程度。
因为我们只是手握在了一起，嘴唇触碰到一起，呼吸绞缠在一起，久久地静静地，一动不动地贴在一起……而已。我从此以后就被蛊惑了，每天怀念着那个意味不明地吻，不是酒的关系，难道会是爱的关系？我很少去期盼什么，因为我有自知之明，从小到大，从中国到韩国，我从来都知道什么是我的，什么不是我的，可是，我清楚现在的自己正被谁谁左右着，却无能为力。以前的我，只把金希澈当作一个和自己根本不可能有交集却又摆脱不了的存在，他的身边有太多人太多爱，我很清楚自己能到达的位置，所以我若即若离，我不想做牺牲品，我不想被谁抛弃，也不想自己抛弃自己。在所有人都懂得去宠爱他的时候，我不懂，我冷着，安静着，旁观着，看他们之间暧昧的游戏，到后来连看的兴趣都快消磨干净了。
金希澈永远都得不到满足吗？所以，连我这最后一块净土也不放过了。没有人告诉他，对别人付出感情的话，是必须对别人负责的吗？我不懂他，懂不了他。
我承认，在SM公司里，对我最好的人，一个是俊英，另一个就是他，但我从来不对任何人说起。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我宠着俊英，他宠着我。我越不敢要不敢求的，他越是要给我，让我几乎已经快在他的宠溺里迷失了自己，我需要谁来把我救出去……我卑鄙地选择了俊英。至少我自己认为，现在的我颓败且无耻。听着他和J电话的声音，哪怕此时的他并没有任何快乐的情绪也已经让我嫉妒到发狂了，我痛恨这样的自己。
希澈擦着我的肩膀走过去，我像陌生人一样对待他，他也像陌生人一样不理我，只有味道还很熟悉。
“小心别让经纪人知道了。”他在开门的时候说。
“你别去故意告状我就谢天谢地了。”我在他关门的时候说，我确定他听见了。
我承认我是疯了，害人害己。
俊英靠在门口，安静地看着我，然后说，“哥，对不起。”
看见他凄凉的样子，我就忘掉了自己。屋里就我们两个人，或拥抱或亲吻，抑或是更热烈的方式，想怎样都可以。可我，却如何也动作不了，只能傻傻地站在那里。
“让你为难了”俊英上来拉起我的手，“可是，我真的不想一个人回去。”
我知道，俊英。
我很清楚，对一个人付出了感情，就必须对他负责到底，所以我会对俊英负责到底。
“没关系，你就住在这里，没事的。”我拍着他的肩膀，然后抚摸他的发他的脸，尖瘦的让人心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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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韩庚《左的右的》（2）
拥抱着俊英在怀的时候，我真的可以完全不去想希澈，这孩子香香的嫩嫩的，现在还是楚楚可怜的。他调整了位置，把脸冲着我，手搭在我的胸膛上，眸子很亮很亮，我以为那是泪光在闪。
“哥，我真的想不通……恐怕我这辈子都会放不开这件事情”他软绵棉地告诉我，“我永远都无法摆脱这个阴影了。”
为什么希澈能得到那么多，而他却一点也得不到？这是我现在唯一能思维的角度。俊英是从来不表示自己需要什么的人，明明只是个孩子却要佯装坚强。说希澈是带刺的玫瑰的话，俊英就是带刺的板栗而已，让人躲让人怕，真实的他指暴露给他认定的人看。而希澈，到底怎样才是真实的他，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吧。
当思维又开始泛滥的时候，我拥住了俊英瘦弱的身体，只敢轻轻拥着他。
我们的关系，未曾开始，其实也不知道怎样去开始。只是，他需要我宠他，我就给他全世界的爱，但我从来不想着要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可是，人被溺爱太深了就会变得贪婪无耻，像现在的我一样。
“哥，你说我还能有机会吗？”他小声问我。
“当然会！”我没有说谎，俊英是天生的明星，无论在哪里都会亮，只是乌云迟早才会离开。
“那为什么他们这样对待我？”黑暗里他是否开始哭泣，我不敢去确认，只是拥他在怀里，拍着他的背，温柔地一下又一下。
“哥，就算他们不要我，你也会一直疼我的是不是？”
“嗯。”
“就算全世界都背叛我，你也不会的，是不是？”
“是。”
“我一定还有机会的是不是？”
“是。”
……
我听着他散失了信心和自尊的一个个问题，心里空的利害。原来那个不可一世的俊英，骄傲优秀的俊英，真的完全坍塌了吗？
现在能帮他走出困境的只有他自己……是换种方式去爱他……希澈曾经跟我说这样的话。
我该如何是好啊？
渐渐地，闻着俊英悲伤的气息，我们都睡去了。
一大早手机便响个不停，不是希澈，他不会给我电话……而是MAS，他要我用中文叫他“帅哥”，然后他用中文叫我的名字。
“喂？”
“韩庚啊，过得愉快吧？”
“嗯……怎么了？”我还有点迷瞪。
“什么时候回来？”我问他。
“你没事吧？我现在在韩国，上个星期我们还一起喝酒来着……”他嘲笑我。
“呵呵”，我也嘲笑我自己。
“喂，你昨天都干什么了？”MAS很少这么正经地跟我说话。
“没什么，没喝酒，好好睡觉呢。”我以为，他又要跟我闹喝酒不叫他的事了。都是希澈的主意，MAS却每次都跟我计较。
“你没喝，我这里倒是有人喝得要死掉了！”
“嗯？”
“别说你不知道阿，你把金希澈怎么了？”
“他怎么了？”我有点清醒了，看看俊英，还正睡得沉。于是我走到外面去听电话。
“他昨天来我们宿舍喝酒，又哭又骂的，吐了一屋子！”
“……他骂什么？”
“骂你混蛋！”
“他不是约了J一起出去吗？”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计较什么了。
“没阿，一个人扛了一箱酒就过来了，那个吓人哟……”
我不知道现在是该开心还是该悲伤，好像一切都不是我的错，而一切又和我有关。
“喂？喂？……”MAS听我半天没动静，有点急了，“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我冷冷地骗他也骗自己。
“还是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MAS笑起来，暧昧不明。
“我还能做什么啊？”我辩解道。
“……你是不是？招惹他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是真不懂他的意思。
“我以为你把他给强暴了呢……”MAS大笑起来，没章没度的是他一贯的风格。
“金健模！”
“好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过来把他带走吧，顺便帮我们清理房屋。”
“J呢？”我问他。
“J陪他睡着呢，照顾了一夜。”
“那就拜托J再把他送回来吧。”我尽量笑着说话。
“喂！！你也太过分了吧！！明明是你惹了他的！”
纠缠了半天，我还是决定去把他接回来，其实我早就要去接他回来了。
“我一会就过来。”
“嗯。”MAS突然说，“可是韩庚啊，你都没说你想我，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想我吗？”
“恶心不恶心啊你！不想！”我笑道。
“我可是每天都很想你哟……挂了。”
他又这样挂掉了，每次通话都这样，要问我是否想他是否爱他，然后就挂电话。
我讨厌自作多情，我从来都把这些当作是我和他之间的玩笑。
MAS是兄弟，J其实也是兄弟，只是，我和J之间有希澈，是很微妙的关系。
以前的希澈总是和J一起喝酒，然后，他开始带上我，而J则带上MAS，然后，我们四个人就这样玩耍在一起。
无论我们之间变得有多微妙，MAS对我很好我一直都知道。
希澈后来不让我跟MAS喝酒，我不喜欢他和J一起……慢慢地，不知不觉就演变到了今天的地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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