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推荐】雨果:《鹰,就是才华》、《等待》、《当我走向宏伟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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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最高的山上寻找到高的峰顶,
骄傲的声音歌唱红日的苏醒;
它的爪子从来不染泥泞;
不断地,它炯炯的眼睛
和太阳互相投射光明。
它的巢不是苔藓筑成的巢,是猛禽的巢,
是雷击岩石形成的洞,
是触目惊心的峭壁的缺口,是崇山,峻岭
坡上摇摇欲坠的庇护所,只见它临风
悬挂在两个深渊之间:
暗黑的绝壁和云空!
它饥饿的婴儿,张口待哺的
不是小虫、金黄的蜜蜂、
两翼斑驳的绿蜻蜓;
不是!它是要把夜里成长的可疑的飞禽,
污秽的蜥蜴,丑陋的长虫,
喂给那些竖立的小鹰。
巨窝!阴暗的宫殿。雪崩时
被冲来的雪浪团团围住,
才华在窝里慈爱地哺它子女,
并以火一般温暖的翅膀来庇护,
幼小的生灵,总有一天
羽毛丰满,高飞远去!
朋友,何必吃惊,如果停留在
你头上的,是雷电交加的乌云?
如果在你巢里挣扎的是肮脏的长虫?
这是你最初的游戏,第一次节庆,
对于你的幼鹰,每个时刻,自有它的风暴,
每次佳餐,便是一场斗争。
发光吧,是时候了!如果遇到风雨,
乌云会变成光彩夺目的棱镜。
但愿你崇高的思想完成它的使命。
来吧,伸出你友爱的手把我的握紧。
弹起你的琴,诗人;
展开你年轻的翅膀,鹰;
升起来吧,星星!
朋友,晨雾就要消失,
幼鹰,你要懂得太阳与霹雳。
来吧,用你获得灵感的歌声赢得美名;
来吧,这个光荣,成为庸俗的众矢之的,
就像是胜利后带回来的自豪的旗帜,
撕裂了,反倒显得更美丽!
你瞧,带发的星辰,那流星。
一路吞并其他星辰,越来越大,
每天你这样成长,年轻的巨人啊,
就像是远远抛却因袭之路。你炽热的才华!
在它的运行中带动诸多思想的领域,
永远在前进,永远在壮大!
等待
她绝望地在等待。
向上爬,松鼠啊!爬上橡树,
爬到树枝上能高瞻远瞩,
树枝弯曲、抖动,像灯芯草。
白鹤啊!你爱在古塔逗留。
噢!飞吧,向上飞。展翅昂首,
从教堂飞到高高的城楼。
再从钟楼飞到那古城堡。
老鹰!请飞出你的窝巢。
飞向山峰,山峰又老又高,
山上终年寒冬,白雪皑皑。
还有你,云雀,活泼的小鸟,
你睡在床上,不安又胆小,
黎明一到。你就放声啼叫,
向上飞吧,飞到九霄云外。
现在,从高大的橡树树巅,
从那大理石塔楼的顶尖,
从山顶上,从火红的天外,
在地平线上,你们可看到
烟霭迷漫处。有羽毛轻飘?
看到冒气的骏马在奔跑?
看到我的情郎正在归来?
……
当我走向宏伟的目标
当我走向宏伟的目标,
威胁我的事物冲我狞笑。
天哪,我的要求是正义的,
我争取的目标一定要达到!
无论可怕而残暴的六月,
无论叫骂,无论挖苦的嘲笑,
无论目光睥睨的波拿巴,
无论大海上吹来的狂飙,
无论以我为对象的仇恨,
任什么都不能使我动摇。
如果旧世界崩溃,它倒下的废墟
可能会压坏我,却无法使我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