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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动了鲁迅故居的枣树?(散文)

(2009-09-10 18:41:38)
标签:

枣树

后园

西墙

树龄

鲁迅故居

            

      谁动了鲁迅故居的枣树?(散文)

 

      (位于鲁迅故居前院西墙外的枣树)

 

 

谁动了鲁迅故居的枣树?(散文)

 

(从前院通往后园的小门上方看到的枣树)

 

    

  谁动了鲁迅故居的枣树?(散文)

 

   (该枣树树干高近四米,周长142厘米。实在的百年老树。)             

              

 

                       谁动了鲁迅故居的枣树?  

 

    《野草》是鲁迅先生寓居北京时写的一部重要的散文集,而开篇之作《秋夜》写于“五四”退潮后的苦闷彷徨期。

 

    笔者敬仰先生,也喜爱先生的文章。在少年时就读到过《秋夜》,虽对文意理解不深,但对“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这样极富文趣的表达方式印象却极为深刻。今年五月四日,我来到了先生的故居。除了追思、怀念先生,就是寻觅文中的那两株枣树了。

       

    然而,不幸的是,我被热情接待的故居讲解员(管理员?)告知:位于后园北墙外的那两株枣树早已枯死多年。这消息足以让我失望得欲哭无泪。那毕竟是生长于我心底几十年的枣树啊!

         

     但是,当我躇立于故居的后园,回头望去时,分明有两株高大的枣树,映入我的眼帘。一株位于前院的西墙外,一株位于过道的西墙外。“那最直最长的几枝”,分明正“默默地铁似的直刺着奇怪而高的天空”。

       

    此时,我突然觉得好像穿越了时空,回到了当年。似乎看到先生悄然地站在后园的井边,仰望着墙外的那两株枣树在深深地思索。然而,我所看到的这两株树是先生笔下的那两株吗?是?还是不是?

 

    为此,我曾反复诵读先生的《秋夜》,并三次专程进京,对先生故居的布局结构和这两株枣树的方位、以及树龄等进行了多方面的考证。(在故居修缮期间,感谢工人们对我的宽容)。我认为:先生笔下的那两株枣树,不但没有枯死,相反,它们仍然倔强地矗立在原来的位置,并且生长得沧桑顽强、茁壮茂盛。可以肯定:此枣树就是先生笔下的那两株枣树!根据如下:

       

     一:就先生观察枣树时,自身所处的方位来说:

    “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对这句话,按常态的理解应为描写两株枣树的生长方位,即可理解为:两株枣树位于后园的墙外。然而,可惜的是:我们都错了!此处应为先生观察墙外枣树时 ,自身所处的位置。《秋夜》首句“在我家的后园”,是一句典型的无主句句式,它的主语应是“我”,动词“站在”为谓语,“后园”是宾语。“我家的”为宾语的状语。也就是说它省略了主语“我”。如果把这句无主句恢复成完整句式应该为:“我站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这样,一切就豁然明了了。

 

    《秋夜》一共写了十个自然段。1---7自然段,都是先生自叙他于秋夜里,独自站在后园所看到的景物,看到了“枣树”、“天空”、“不知名的野花”、“秋虫”和“突然飞过的恶鸟”等。直到第八自然段才写回到屋里的情景。“夜半,没有别的人,我即刻听出这声音就在我嘴里,我也即刻被这笑声所驱逐,回进自己的房”。第九段写的是回到屋里以后看到的撞向灯罩的“翠青色的虫子”和想象中的一切。第十段写的是“点起一支纸烟,喷出烟来,对着灯默默地敬奠这些苍翠精致的英雄们”。这说明了先生在写《秋夜》之前,是亲自站在后园仔细观察了的。他在看见那两株枣树的时候,的确是“站在我家的后园”的。

    二:就两株枣树的生长方位来说:

    无论你站在后园的任何位置,都可以清楚地看见那两株枣树的树冠,但由于建筑布局的原因,树干被房子和西墙所遮挡。并且,一株位于前院的墙外,一株位于西墙的墙外。所以,站在后园所看到的两株枣树都在墙外,就理所当然了。至于枣树在哪堵墙的墙外,并不重要,所以先生也没有详细赘述。

      

    三:就两株枣树的树龄来说:

    西墙外的那株枣树因建筑结构所限,笔者无法近身测量。而前院墙外的这株,树干高近四米,树干周长达142厘米,直径约45---48厘米。按枣树的生长速度和周期,经请教植物学方面的专家,称如此粗大的枣树,树龄至少应在百年以上。

 

    《野草》创作于一九二四年秋,可见,八十五年前就有的这两株枣树,当年也应有碗口般粗细。且由于光照的原因,它们一定是生长得细而高。所以,先生称其为“两株树”而不叫“两棵树”,就不难理解了。

       

   四:从先有树还是先有故居来说:

   从前院墙外的这株枣树来说,其生长的方位于窄小过道的最南端,树身紧靠西厢房的北墙,树身向东倾斜约15度左右。若是后来所栽种,任何人也不会选择于此狭窄的过道之处。显然是鲁迅先生买下此处宅基以后,有意避开和保护早有的此树而重新规划翻盖而为。可见,在先生买下此处宅基之前,此树是早就生长于此了。正因为如此,先生才能于当年站“在我家的后园,能看到墙外有两株树”。

      

    五:从丁香树和枣树的比较来说:

    院内现有的两株丁香树,树身挂有标牌,上书:鲁迅先生亲手栽种。而枣树远比丁香的树龄要长。丁香尚在,枣树却早早地枯死了?这可能吗?!

 

    六: 从政府的职能作用来说:

    倘若在后园的墙外,另有两株枣树,那就更无依据。五十年代初,政府就将故居及前后左右一并征集,创立鲁迅博物馆。如果故居后园北墙外当真曾另有过两株枣树,也必将会得到有关部门的细心保护。不可能任其枯死。由此说明:后园的墙外,压根儿就没有过所谓已经枯死了的两株枣树。这完全是对《秋夜》首句错误的理解和主观的推理所致。

       

    综上所述,显而易见:先生所描写的那两株枣树,并非人们习惯思维中的位于后园的墙外,而就是现在前院墙外和西墙外的这两株。而管理员所告知的那两株枣树位于后园北墙外,并早已枯死。且为人们所接受,应归咎为近六十年来,我们对《秋夜》原文首句的天大误解。

      

    由于我们错误的理解了原文首句,都认为那两株枣树应该在后园的北墙外,但又没有人看到过北墙外有两株树,树是有生命的嘛,所以就很自然地推理为它们枯死了。还有一种“补种说”,即建国后,博物馆曾专门在北墙外补种了两棵枣树,可为什么看不到呢?很自然的推理就是:没有栽活,或者又枯死了。

 

    然而今天,我要大声地告诉人们:先生笔下那两株树并没有枯死,它们仍然健在!仍在倔强而茂盛地生长着。关键在于,它们原本就不是生长于后园的墙外,而是现在我们看到的前院西墙外和过道西墙外的这两株。它们象先生的精神和灵魂一样,历经沧桑,茁壮茂盛。生命之魂,长久不息!

        

    当今社会,为争得黄帝出生地的县市,都在极力地、牵强附会地搜寻各种各样的理由和根据,那毕竟是靠传说和演义。为争得“杜康酒”发源地的两县,依据一条小河的河名和一个村庄的村名,已明争暗斗了几十年。如此争来争去,无非是为了名下之利。

        

    而先生笔下象征与反动势力拼搏战斗的那两株枣树,明明磐石般地矗立在原位。而我们却因对《秋夜》文意的错误理解,从而错误地认为它们位于后园的墙外。因为没有任何人曾于北墙外看见过有两株枣树,即被推理为它们早已枯死了,不存在了。这真是个天大的误会!可惜逝者已去,树不能语。如此“冤案”,已达半个多世纪矣!多么令人可悲,可叹,可笑,可气!

        

    以上是我,一个普通的先生的仰慕者,于今年四至故居,反复考证的心得。望鲁迅博物馆及故居管理部门的领导、专家能予以重视。对“此枣树即彼枣树”予以官方权威考证。还枣树之正身,还先生之本意。以正视听!

                                                         

                                                           

 

                                                              2009年9月10日

                                      (完)

                        

 

 附先生的《秋夜》原文:

 

 

                               《秋夜》

                                    鲁迅

  

    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
  这上面的夜的天空,奇怪而高,我生平没有见过这样奇怪而高的天空。他仿佛要离开人间而去,使人们仰面不再看见。然而现在却非常之蓝,闪闪地〖目夹〗着几十个星星的眼,冷眼。他的口角上现出微笑,似乎自以为大有深意,而将繁霜洒在我的园里的野花草上。
  我不知道那些花草真叫什么名字,人们叫他们什么名字。我记得有一种开过极细小的粉红花,现在还开着,但是更极细小了,她在冷的夜气中,瑟缩地做梦,梦见春的到来,梦见秋的到来,梦见瘦的诗人将眼泪擦在她最末的花瓣上,告诉她秋虽然来,冬虽然来,而此后接着还是春,胡蝶乱飞,蜜蜂都唱起春词来了。她于是一笑,虽然颜色冻得红惨惨地,仍然瑟缩着。
  枣树,他们简直落尽了叶子。先前,还有一两个孩子来打他们别人打剩的枣子,现在是一个也不剩了,连叶子也落尽了。他知道小粉红花的梦,秋后要有春;他也知道落叶的梦,春后还是秋。他简直落尽叶子,单剩干子,然而脱了当初满树是果实和叶子时候的弧形,欠伸得很舒服。但是,有几枝还低亚着,护定他从打枣的竿梢所得的皮伤,而最直最长的几枝,却已默默地铁似的直刺着奇怪而高的天空,使天空闪闪地鬼〖目夹〗眼;直刺着天空中圆满的月亮,使月亮窘得发白。
  鬼〖目夹〗眼的天空越加非常之蓝,不安了,仿佛想离去人间,避开枣树,只将月亮剩下。然而月亮也暗暗地躲到东边去了。而一无所有的干子,却仍然默默地铁似的直刺着奇怪而高的天空,一意要制他的死命,不管他各式各样地〖目夹〗着许多蛊惑的眼睛。
  哇的一声,夜游的恶鸟飞过了。
  我忽而听到夜半的笑声,吃吃地,似乎不愿意惊动睡着的人,然而四围的空气都应和着笑。夜半,没有别的人,我即刻听出这声音就在我嘴里,我也即刻被这笑声所驱逐,回进自己的房。灯火的带子也即刻被我旋高了。
  后窗的玻璃上丁丁地响,还有许多小飞虫乱撞。不多久,几个进来了,许是从窗纸的破孔进来的。他们一进来,又在玻璃的灯罩上撞得丁丁地响。一个从上面撞进去了,他于是遇到火,而且我以为这火是真的。两三个却休息在灯的纸罩上喘气。那罩是昨晚新换的罩,雪白的纸,折出波浪纹的叠痕,一角还画出一枝猩红色的栀子。
  猩红的栀子开花时,枣树又要做小粉红花的梦,青葱地弯成弧形了……我又听到夜半的笑声;我赶紧砍断我的心绪,看那老在白纸罩上的小青虫,头大尾小,向日葵子似的,只有半粒小麦那么大,遍身的颜色苍翠得可爱,可怜。
  我打一个呵欠,点起一支纸烟,喷出烟来,对着灯默默地敬奠这些苍翠精致的英雄们。

                         一九二四年九月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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