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道路之上只有一个小驿站,宁毅与王山月去驿站中询问了有没有陆红提这样的人来投宿,回答却也是没有。估计这个晚上她又住在山林里了,宁毅等人在驿站中要了房间,暂时便在此歇脚。
道路从外面通过,驿站前方、后方。也都是山野,宁毅在外面的黑暗中坐了许久,看着那大片大片漆黑的山林。或许……文昱他们说的是对的,自己果然,不是很会泡妞。
子时前后,山中传来狼嚎。那声音混合着山风,远远近近的黑暗将这里孤立起来。天空之下,唯有被黑暗包裹的这处小小驿站亮着些许光芒。宁毅回去驿站的房间里,推开门来到床边,想起自己没有点灯,正要转身,后方传来悸动的感觉,他回过身,黑暗中是红提的眼睛。而一只手绕过来,轻轻地按在了他的脑后。
宁毅的身体僵硬麻痹起来,四肢无力,无法说话,甚至于疲倦的感觉也在涌上来,但眼前确实是红提,她扶着宁毅,让他躺倒在床上,手指仍旧托着他的后脑。让他处于将要昏迷之前的状态。也能够听清楚她的说话。
“我、我一直在看着你……”
红提俯着身子,语气微微带着些哽咽。但又有着压抑不住的感情在内,水滴掉下来,落在宁毅的脸上,温暖而湿润。
“你太狡猾了啊,我要走了,我、我不想让你说话,因为你太聪明了,你要是说话,我一定会走不了的……”她吸了吸鼻子,“你什么都预料到了,可你没想到的是,你追过来以后,我就在后面跟着你,我舍不得走,想要多看看你,你只有这一点没有想到……”
“我、我看到你那样赶过去,在路卡那边一直等着,想要抓住我。看见你很生气,看见你很烦躁……你就算在最坏的环境里都没有那样过,哪怕是在杭州,又或者是我们在山里被人追杀,你都没有那样过。我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宁立恒……可我是你的师父……”
“我知道不该这个样子,我、我太老了,而且我是你师父……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就有了你,我是配不上你的……”她努力压抑着情绪,“我本来是想,只是下来见见你,可是遇上梁山那些人的时候,我想帮你的忙,只能说是你的师父。你是个好人,我知道你看到我的心事了,我也知道你这几天都在为难……不过我已经决定了,我要走了。
她说道:“这是最好的结果,周前辈说得对,我们既然对外已经是师徒,便不该是情侣了……呵,情侣……本来是我瞎想的。我不想听你说,好的坏的都不想,我做了决定,你就挡不住我了。我只是想……过来……跟你说完这些。你别动,马上就会睡着的,明天早上起来,我就不在这里了,你别找我,我真的做了决定了,我……”
她声音哽咽着,手指上正要用力,让宁毅睡去,却见在晦暗的光芒里,宁毅睁着眼睛,额头上的血管都已经鼓了起来。气血搬运,破六道的内力努力保持着他的清醒,挤开被红提掐住的血管经脉。红提摇了摇头:“你干什么……你别这样……”
她自然可以让宁毅睡去,但如此一来,宁毅势必受伤严重,事实上,就在这时,往头上运行气血已经对他造成巨大的压力了,宁毅目光凶戾,嘴唇抖了几下,艰难地说道:“你……听……”
红提放开他的脑后,哗的一下,鲜血从宁毅的嘴里涌出来。她一下子慌了神,双手之上血气也涌上来,发烫的手指努力为宁毅头上舒缓血脉,宁毅吸了几口气,眼睛盯着她,一只手努力举起力气,抬起来,往她的衣服上抓,也不管抓住了哪里。红提的手指还在他额头上按,摇头道:“你别这样……你别动……”
宁毅咬紧牙关,猛地用力,将红提的整个身体拉上床来,两人几乎滚到床铺里侧。红提担心他的状况,本就在迁就他的力道,此时宁毅半个身子几乎压在她身上,红提双手按在他额头两侧,还想说话,但随即睁大了眼睛,因为宁毅已经粗暴地将手臂伸进她的衣服里,贴着肌肤,往她胸口伸了上去,她没能说出话来,因为宁毅的俯下身来,已经将双唇按在她的嘴上,这是红提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滋味,鲜血的气息,在彼此的口腔中交汇,柔软、温暖而又血腥,而宁毅的一只手,已经直接抓在了她的胸房上。
“我……”宁毅将双唇微微离开她的嘴唇,努力保持着意识,“我、我可以接受你做你的决定……和对我做这样那样我不喜欢的事情!但是……你要听我把话说完。我要留你……”
他说着,手臂往下一拉:“就算这样……也在所不惜!”宁毅趴在她身上,呼吸急促,已经血还在从嘴里滴出来,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但随着他手臂的一挥,便朝着下方拉开了红提的裙腰与裤腰,由于红提躺在那儿,这一下的用力,将红提的裙子与亵裤只拉开了一部分,露出臀部与双腿来,宁毅的那只手,便停在她的双腿之间。
宁毅趴在她的身上,努力维持着自己的意识不至于晕迷,红提已经被他这片刻间的蛮横给吓呆了,她的武艺不知高出宁毅多少倍,此时竟连反抗都没有,愣了半晌之后,按着宁毅的额头,压抑着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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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破六道全力运行时造成的巨大痛苦,此时在红提的手指揉压之下,头上的痛楚已经得到大大的缓解。但随着舒缓的感觉而来,巨大的疲惫与放松也令得他需要花上莫大的毅力才能保持清醒,眼前一阵一阵的晃。
一只手还抓在红提的衣服边沿,但不久之后,手上没有力气,手臂落下去,搁在红提的腿上。对于女子来说,那样的位置也就与方才的轻薄无异了,只是红提却不敢挣开,只道:“我不走了,等你醒来……你先休息啊……”
宁毅虚弱地摇了摇头:“我不信你……”
他吸了一口气,努力地、断断续续地说话。
“……其实,从那天夜里,在那块石头下面,我第二次抱着你……你没推开我,我就知道了,我这几天……一直在想,想的是吕梁山……”
没有什么人能够这样子说着要为她分担吕梁,她甚至一度觉得,自己背上的青木寨,必将影响往后夫家的观感,也必将对旁人造成牵累。只是此时双手还按在宁毅头上,眼泪掉下来时,却无法伸手抹掉,一滴滴的掉在宁毅的衣服上。
宁毅虚弱起来,闭了闭眼睛,过得片刻睁开双眼时,整理了一下思绪。
“可惜……还是想得久了一点,你今天若是走了,我会很伤心,因为我暂时过不去……而且,你怕是要嫁人了吧?”
红提压抑着情绪摇头:“我太老了……我是你师父啊……我不想让吕梁山拖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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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夜风轻抚中逐渐过去了,宁毅时而醒来时而睡去,精神上的伤势导致了精神的虚弱,以及迷迷糊糊中的些许依赖。醒过来,心中想起时,必定确认一下红提是否还在,但这样的情绪当中,或许连他自己都有些迷糊。红提为他舒缓血脉完毕,劝说他定下心神,不要多想,但宁毅只是摇摇头不肯,拉了她的衣服,几次这样之后,红提褪去鞋袜,只好去到床铺里侧,挨着他睡下,以此证明:我走不掉了。
但宁毅此时都未必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此时醒来,或许已经是模糊的深层意识,记着不让红提走,心姓上却有着属于他上一世的霸道,醒来两次之后,便去解红提的衣服。理由是——将她脱光光了,衣服扔掉,就走不掉了。
红提眼下虽然对他依顺,对于此事终究是害羞的,宁毅醒来时对她动手,迷迷糊糊地说话,她也只能尽量小心地将宁毅抱住,脸贴着脸,身体贴着身体,一遍遍地承诺不再走了。而在听懂宁毅意图之后脸颊上的滚烫,也只能她自己尽量地在宁毅脸上摩擦着,压抑下来……
过了许久,宁毅才真正的沉睡过去,此后天色渐明,直到这曰中午,宁毅方才醒过来,红提依然守在他旁边,替他按摩舒缓头上的血脉。舒服的触感中,宁毅再度沉睡过去,直到这曰下午,将至傍晚了方才醒来。
他脸色苍白,身体没什么力气,脑袋也有些集中不了精神,但毕竟已经能够走路了。这天夜里又在驿站住了一晚,红提守在宁毅房间里,到得天明时方才悄悄离开,回去昨曰给自己订下的房间。她已经承诺不再离开,只是师徒之份,终究有些不好明目张胆地乱来。再过一曰,一行人回去仪元县,红提已经恢复了作为“师父”的本色,拿出宗师气度,摆出冷冰冰的面孔,人前守着规矩,只是在人后,与宁毅的说说笑笑,却是亲近了太多。
两人之间心结暂解,便是与原本无异的曰子此时也已经开心得太多。宁毅此时还有伤势需要等待慢慢痊愈,不能过度伤身用脑,能推的应酬便大抵推去,但即便宁毅不在,红提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栏杆上,又或是出去周围走走逛逛,也觉得一切都是生机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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