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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山”复名“徽州”?民政部门:调研后尽快提建议

(2016-04-15 12:3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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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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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月24日,黄山歙县投资1860万元修复的徽州府城段古城墙,旨在全力打造全国历史文化名城特色。图/CFP

  当地民政部门回应:调研后尽快提出建议;支持者称复名尊重历史;反对者认为会造成旅游投资浪费

  日前,人民日报刊发题为《地名是我们回家的路》一文时提及,地名承载丰富的文化信息,接续千百年的情感传承,“是一条回家的路”,“像‘徽州’这样重要的历史地名,不妨考虑恢复。”

  昨日,黄山市民政局局长朱学军就此接受安徽当地媒体采访时称,更改市级名称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民政部门将深入调研,尽早提出建议。

  安徽省民政厅工作人员告诉新京报记者,黄山市改名需要逐级上报,经省人民政府同意后,报国务院审批,但民政厅暂时未收到相关批复。

  黄山民政局负责人称将调研改名

  徽州地区更名为黄山已近30年。1987年,国务院下发《关于安徽省调整徽州地区行政区划的批复》,正式撤销徽州地区、屯溪市和县级黄山市,设立省辖地级黄山市,下辖三区四县。

  新京报记者注意到,近年来,针对黄山改名徽州的讨论开始增多。4月13日,《人民日报》刊发评论《地名是我们回家的路》,其中提及,由于人们对地名有情感,更换地名应慎重,像“徽州”这样重要的历史地名,不妨考虑恢复。“毕竟,没有‘徽’,哪来‘安徽’?

  在人民日报官微随后发起的网络万人投票中,共有71.4%的网友选择了“我要老地名,要敬畏文化,敬畏历史”这一选项支持老地名徽州,只有6.1%的网友支持“新地名也用习惯了,再改回去劳民伤财,没必要”。

  昨日,黄山市民政局局长朱学军接受媒体采访时称,更改市级名称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作为民政部门,将深入调研,尽早提出建议。

  当地尚未接到相关文件

  昨日下午,安徽省民政厅工作人员向新京报记者介绍,根据《安徽省地名管理办法》第八条,行政区划名称的命名、更名,按照国务院《关于行政区划管理的规定》办理,县及县以上行政区划的命名、更名,由县级以上人民政府提出,逐级上报,经省人民政府同意后,报国务院审批。

  该工作人员称,民政部门感谢大家对黄山更名一事的关心,但民政厅暂时未收到相关批复。

  2014年,黄山市民政局在对《省长,我建议把黄山市改名为徽州市》的回复中提及,“成立地级黄山市的决策是完全正确的,黄山市的行政区划管理体制,是符合黄山经济社会发展的,也是得到群众拥护的。我们认为目前不宜进行区划和管理体制的调整。”

  新京报记者从黄山市政府办公厅、旅游局等相关部门了解到,两部门,目前接收到说法大多来自网络,均尚未接到与此相关的正式文件。

  ■ 观点pk

  “没有徽州哪有徽州文化?”

  安徽师范大学历史与文化学院院长徐彬昨日接受新京报记者采访时表示,徽州是中国历史上的经济文化重地,与其定名早、沿袭久息息相关。从地级市的取名看,“黄山”是自然资源,“徽州”是文化资源,以自然资源覆盖文化资源,是对徽州近千年积淀的文化的不尊重。他认为,将“黄山”改为“徽州”,体现了文化的回归与认可。

  徽学专家、安徽文史馆研究员方利山说,不该因为一座山,就改掉徽州这么一个承载着一千多年记忆的名字。

  方利山认为,随着旅游项目的深入发展,从景点旅游转向文化旅游,近年来屡屡证明了改名一事不恰当。“黄山始终是徽州文化的一部分,不可能将两者分开,也不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涉及的是对于历史地名的敬畏问题,“没有徽州哪有徽州文化?”

  “改名或致旅游投资浪费”

  国家行政学院副教授胡颖廉认为,我国部分地名古时候的名字由于种种原因变成了一个大家不太熟悉的名字,随着经济社会发展,黄山需要打造本地的品牌和知名度,改回来是有其内在道理的。但城市大多会有对外的旅游宣传、招商引资等工作,一般会投入很多广告宣传经费。改名后,相当于此前努力“打水漂”,政策缺乏一致性和连贯性,前后不衔接,造成了浪费。

  中国未来研究会旅游分会副会长刘思敏认为,此前黄山市地名的改动,对旅游有很大促进作用,不能认为当时改错了名字。相比于黄山,徽州更具文化底蕴和文化传承意义,地名本身有文化气息,但一个地区地名的稳定性是识别性的基础,频繁改动不太合适,原则上尽可能不改,“改名问题还是要慎重。”

  ■ 焦点

  地名争议是文化辩论还是利益之争?

  方利山认为,“黄山”与“徽州”涉及的是对于历史地名的敬畏问题,但目前多地出于经济、旅游或出名争抢地名,这是一种短视行为。

  徐彬表示,地名本身是文化的积累与沉淀,后来被市场化,被人为包装改变,失去了其本身的文化含义。追求真正的文化发展,应该在文化底蕴上做文章,而不是靠地名来博眼球。

  “抢地名的最主要原因是市场需求、符合本地经济利益,更多赚取一些关注和知名度。”胡颖廉认为,此类取地名的情况,一定要有历史文化的传承和积淀,杏花村不一定只能有一个,不妨也让它多元化,“打的牌可以不一样。”

  刘思敏说,文化是旅游的灵魂,依托传统文化开发旅游本身就是一条正道。为了避免“假大空”,开发前进行一些辨析也是必要的,争可以争,但必须基于史实,这样可以越辩越明,同时它能产生一种广告效应,对于参加争论的各方都是有益的。但也要适可而止,如果胡搅蛮缠,可能就会带来一些负面的作用。

  ■ 链接

  “杏花村”晋皖鄂三地争抢

  实际上,类似地名上的争议由来已久,今年清明节,“杏花村”归属地争夺战又被提及,山西汾阳、安徽池州、湖北麻城均在争夺“路人遥指杏花村”的村落名。

  根据山西旅游政务网介绍,现今的诗酒之乡杏花村地处汾阳市区北15公里处,是中国八大名酒汾酒、竹叶青的产地,其历史可以追溯到1500年前。昨日下午,山西杏花村汾酒集团旅游有限公司张姓负责人表示,杏花村是一种文化符号,有重名也没什么好争议的。

  而“杏花村旅游网”则介绍,池州杏花村,位于安徽池州西郊,距今已有1300年历史,系国家4A级旅游景区。安徽省池州市杏花村景区工作人员就此表示,杜牧曾在池州任官,在清明期间游历杏花村时写下这首诗,而池州是在长江以南,确实会“清明时节雨纷纷”,山西没有这个条件。

  就地名之争,上述工作人员告诉新京报记者,“这个是没有争议的事情,他们现在争可能也就是打擦边球。”

  新京报记者还注意到,2007年,湖北省麻城市杏花村重建后开村,以杏花村名义大力发展旅游经济。今年清明,麻城杏花村所在地的歧亭镇人大专职副主席邹良接受当地媒体采访时表示,歧亭镇的杏花村,从时间节点、心境、气候、地理位置上分析,都是最合乎情理的。山西汾阳的气候环境与诗明显不符,而且与杜牧当时的行迹也衔接不上。如果是在安徽池州,杜牧由黄州这个三等州调往池州这个一等州,亦是升迁之喜又何来“欲断魂”的凄凉?

  采写/新京报记者林斐然 实习生孙一 朱卓琳 张芮

人民日报文章《地名是我们回家的路》

  李辉

  慎重更换地名,就在于对地名有情感。这种情感,是个人的,是家族的,更是地方的、民族的。诸多地名情感的滋生、蔓延与丰富,才构成一个民族的文化自尊

  前不久,国务院第二次全国地名普查领导小组办公室,在北京召开了加强地名文化保护暨清理整治不规范地名工作会议。民政部部长特别强调了地名的文化传承和对中国历史文化的尊重,点出了地名频繁更换的症结所在。

  地名如人名,与生于斯长于斯的一代又一代人息息相关。地名,承载丰富的文化信息,接续千百年的情感传承,不会随时间推移而消失。一个长期形成的地名,其实就是那个地方的符号,是那个地方所有人情感所系的标志。即便远在他乡,人们也永远不会忘记故乡名字。我们常说珍爱乡愁、寻找乡愁,这乡愁,就融在地名中。

  曾听某省的民政厅干部讲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位老兵到了台湾一直没能回到大陆,身体不好不能回到家乡,就让孩子回来寻根,找他生活过的地方。孩子归来,根据地名按图索骥,却难以找到,原来这个地名早已消失。最后,找到民政厅,翻阅档案,才找到原来的地名。这位老先生写信来感谢民政厅同志,并说:“你们经济发展得很好,建设也很好,但是地名不要改。地名是我们回家的路。”

  地名,我们回家的路。说得多好!地名,在海内外华人眼里,在所有寻找乡愁的人们心中,就是一条回家的路。即便不在这里出生,那也是祖辈的根,后代依旧将心底的那份乡愁,与那个遥远的地名联在一起。为《志愿军战歌》谱曲的周巍峙先生,曾任文化部部长、全国文联主席,他爷爷那一代逃荒离开徽州,虽然周巍峙没有在徽州出生,但徽州一直在他心中。他的儿子周七月说,父亲一直想找到徽州的家乡,并且认为徽州地名被黄山替代,是一大遗憾。他根据父亲提供的堂号,前往徽州,找到了祖辈生活过的村庄和祠堂。去世两年之前,周巍峙在妻子陪伴下,终于回到徽州祖籍所在地,了却心愿。踏上这条回家的路,他等待了90年。

  回家的路,到底有多远?有多近?对于所有人,远与近,在乡愁中,在梦中。

  地名的替换与取消,显然需要慎之又慎。尤其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地名,早就成为中国文化的一部分,存在于史书、碑刻、文学经典之中。如果轻率地将之更名,多少文化信息会被消解。陕西汉中的勉县,是武侯墓和武侯祠所在地,因汉水称作沔水,历史上曾叫沔县。上世纪50年代初,因考虑到“沔”字不好写,便改为“勉”。汉水流至湖北,一个县叫沔阳,和沔县的“沔”是一个字。前些年改名叫仙桃市。远远近近的人,都熟悉沔阳三蒸、沔阳花鼓戏,可如今,一个“仙桃”,令“沔阳”失去了多少历史内涵。

  说到襄阳,会想到王维的“襄阳好风日,留醉与山翁”,想到杜甫的“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说到荆州,会想到“大意失荆州”;说到衡阳,会想到高适的“衡阳归雁几封书”;说到徽州,会想到汤显祖的“一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试想, 如果将“襄樊”“荆沙”“黄山”在诗句中予以替换,今人与后人的感受,又该如何?幸好衡阳、泰安等地名依然安在,不然,多少经典诗词,将从此失去地名带来的历史内涵和美感。

  慎重更换地名,其实就在于对地名有情感。这种情感,是个人的,是家族的,更是地方的、民族的。诸多地名情感的滋生、蔓延与丰富,才构成一个民族的文化自尊。在更换地名之际,我们需要敬畏文化,敬畏历史,任何一个地名,都是在悠久历史中形成。“邯郸”这个地名,延续两三千年,不是依旧与人们同在吗?

  当然,不是所有地名都必须恢复旧名称,但像“徽州”这样重要的历史地名,不妨考虑恢复。毕竟,没有“徽”,哪来“安徽”?全国第二次地名普查,无疑给了我们一次新的契机。通过普查,来一番梳理,让中国的地名更具有历史沿袭性、更富有传统文化特色,让新起的地名更能体现中文之美,更有丰富内涵。当然,这需要各地政府,有勇气面对过去。

  珍爱地名,回家的路,再远,也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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