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走了十八年》及其他
8月9日 阵雨

   
    下午带着写稿的任务逛书店，主要是核对一些时间和地点，先到大学路162号之6的晓风书屋，购书两

本：《进城走了十八年》（十年砍柴）和《渐行渐远渐无书》（何怀宏），再到琥珀书店，购书多本：《

滨海读思》（薛原，此前有一本，送给何况了，里面有一篇关于《开埠》的书评）、《中国的智慧》（韦

政通）。
    还有鲁迅的《两地书》、《集外集》和《集外集拾遗》，忽然发现，鲁迅自己编的书真是小而薄，大

多在20万字以内，却如此耐读。和店主阿默聊了半小时，谈及开书店的种种，我有一个设想，把琥珀和思

无邪放在一块写，因两店在销售二手书方面有不少相似之处。问清了地址是大学路162号之16，此前名且

听书吟。
    带状铁路公园禁止骑车者进入，有一对母子进入了——把自行车抬高，高过入口处的铁栅栏，傍晚游

人多，我听那位母亲在身后说，这里人怎么这么多？我哑然失笑。想起高考那年，某天中午，一哥们儿在

寝室里谈兴极浓，大呼小叫，我说，能不能小点声，我要午睡了。他说，你睡觉影响我说话。至今我仍不

知如何应答。
    晚饭后读《进城走了十八年》（十年砍柴），先从后三篇读起：《范进中举原是这般》、《遥远的兰

州，我的未来不是梦》和《后记》，异常亲切，原来我们是同一年参加高考的，1989年。书里提到作文题

目是代考生写信，我才意识到，当年是全国一张卷子。
    当年总分640分，十年砍柴（复读一年）裸分520分，加分10分，语文113分，我总分513分，语文、数

学都是93分。书里写道：“我最害怕的英语，试题出得相当的容易，而我擅长的历史、地理，试题难度和

语文差不多。”我一看就笑了：和我一模一样嘛。
    砍柴想报兰州大学的历史系而不得，当年因时局关系，历史系不招生，最终进了中文系；而我是被录

取进吉林大学的历史系，第二年我想方设法转到中文系。正是“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兴趣也是学习的真

正动力。
    读到砍柴孤身一人到兰州大学报到，唤起我对当年生活的回忆，砍柴的姐夫陪他从邵阳到郑州，然后

砍柴就一个人向西北而去了。而我要幸福一些，当年到吉林大学报到，父亲全程陪同，同行者还有同校的

两个兄弟。此后，我就一个人北上了，有时是两个，和同校同城的一位理科生，现在他是科学家了。
    然而，想着当年一个人在长春对付生活和学习，一种巨大的委屈和孤独再次袭击了我，我突然大哭了

十几秒！十年砍柴的书写到进大学为止，我略微有些不满足，就像何兆武的《上学记》让我们意犹未尽，

我们期待他的《上班记》一样，我期待十年砍柴的《大学记》。我写过我的《大学记》，集中写爱情，单

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