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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难寻》是奥康纳的中短篇小说集,腰封上的广告是:与麦卡勒斯齐名的美国天才女作家作品首次中文授权引进。之前,八十年代,上海译文曾出版过《公园深处》看来是没有授权的。马原在《阅读大师》里专门有一章讲“邪恶的奥康纳”,之后,《公园深处》在网上的旧书市场里就异常火爆,开始十几二十块,后来都要一百多块,甚至两百多块。
第一篇《好人难寻》讲了一个啰嗦的老太太,儿子带着全家出去玩,她要跟去,又要主张路线。儿子都同意了,后来她带错了路,路不好车又翻了,车翻了之后,奥康纳还不放过这一家人,又来了三个通辑犯。老太太啰嗦,她告诉那三个人她认出了她们,说自己不会说出去的。于是三个人把她的儿子媳妇孙子孙女都杀了之后,又把她杀了。马原最推崇这个小说,《阅读大师》里就举过这个例子。好多年了,也忘了马老师是怎么阅读大师的了。现在看这个小说,看得心里开始有点烦,那个老太太真烦人。后来心里就渐渐地发凉,拔凉拔凉的。小说最后一句话是杀人者说的:人生没有真正的乐趣。心里终于凉透了。
《河》写一个小男孩在新保姆的带领下去求一个灵验的神父为躺在床上的母亲治病。但是他的母亲却是国灰酗酒而躺在床上的。后来,这孩子自己又去了一趟那河,趟到河中央,被水冲走了。“一刹那间,他被恐惧攫住了。他在迅速移动,而且知道自己会去向何处,愤怒和恐惧就都消散了。”
《救人就是救自己》写了一个骗子。一个老太太,女儿不会说话,来了一个打零工的,她就想把女儿嫁给这个人。老太太家有一辆车,这个打零工很想得到一部车,就把这车给修得能开动了。然后老太太就说明嫁女的意思,然后就是各个方面的斤斤计较。最后,办了结婚证明。打零工的开车带着那个不会说话的姑娘带着老太太给的让他们周末出去玩的钱就出发了。打零工者开车往自己的家乡走,半路上就把那姑娘扔在了一家小镇的餐馆里。再上路的时候,他碰到了一个小男孩。他跟小孩谈自己的母亲,谈得眼泪汪汪的,但是小孩却突然爆发了:我妈是个邋遢货,你妈是个臭婊子。说完,小孩从车上跳下去滚进路沟里了。
《好运降临》写一个因为兄弟姐妹较多而致父母贫穷的女人,嫁了一个稍好点的人家后,坚决不想要孩子却意外怀孕了的故事。
我懒得一个一个复述故事了。但我还是比较喜欢后面那些篇什。每一篇都不错。《人造黑人》、《善良的乡下人》、《流离失所的人》。奥康纳其实并没有那么邪恶,她不过是在说这一个道理:我们都在算计别人,但我们最终却根本不了解和不理解那些我们猜测和算计的人。然后,倒霉的就是自己了。其实,我们从未相信过别人,也未有相信过上帝,我们都是流离失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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