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暮鼓敲沉了一粒尘埃,它落地的时候,带上了夜的门环。
昏暗的牢笼循声打开,把没有启程的星星押起来。
浮冰在水面集结,挥戈以抗的流水,那么寡那么淡,竟也只是清浅的一溪。
天光那么薄那么单,要比过蝉翼的薄,竟也裹不住半滴泪水。
我坐在桥头上看云,未等站起来,就被天黑把腰累弯。
我抱着一颗枯树痉挛,瘦缩成一节枝干,皱着眉头大口吐气。
我就像一只袋子,掏出血肉盛满悲伤的袋子,每一步都摇摇晃晃,一张口全是苦水。
你到底在我这里储备了多少泪水,一次次提取挥霍?
我为何不能拦腰刺穿自己,让我委顿如泥?
再咬着牙齿站起来,把自己砌成不透风的墙壁。
从今以后。
我得躲到二月身后戒除烟花,还得捂上眼睛戒除夜里如水的繁星。
我也必须离开人群。
放步山野,一路飞奔直至倒地呕血,向着远方把晨一一捻灭。
最好幽囚山谷。
习习淡淡,疏疏斜斜,盈盈脉脉,一任羁马萧萧,白驹来场,都不理,都不看。
自吟自醉仍自笑,莫管真情或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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