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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与奥森崴尔斯Orson Welles的“夺妻之恨”
对我来说奥森崴尔斯早已是个“老朽”了。正当我年轻气盛时,他已经是一轮半沉的落日。虽然我自我感觉一直很年轻,但我丝毫没有对老者怀有不敬。受人尊重应该与年龄无关。
我曾经认为他是迄今这个世界上“最受崇敬”的导演之一。尽管落日西沉,还应是夕阳无限美。但是现在我觉得在“最受崇敬”这四个字上加上“引号”是非常必要的!且听我慢慢道来。
那时我只是一个“新手导演”,拿过一次奥斯卡奖。我认为那是幸运女神向我抛了媚眼。我早就听前辈们感叹过,“幸运”是导演工作中的一部分。
八十年代早期,名为“Ma Maison”最昂贵的餐厅是好莱坞名人们最火热的“聚点”。 “Ma Maison”的店主是一个法国佬,他在巴黎也拥有一家最昂贵的餐厅。他很老道的经验告诉他昂贵的餐厅一定要有那些有钱的回头客带着他们厚厚的支票本来捧场。所以他总是千方百计地把一些名人请上他的吧台。各种各样的名人,有“晨星”,有“落日”。他总是尽可能多地邀请奥森崴尔斯免费共进午餐,并同时邀请上一帮与他有利的客人们。尽管当时的奥森崴尔斯正在与他的智慧“垂死挣扎”。
许多不成功的电影之后,奥森崴尔斯无限曾大的胃口正与他当时越来越空荡的钱包形成了巨大反差。他几乎毫不羞涩地梯天天坐在“Ma Maison”吞咽那些大块大块的“无价”牛排。
我第一部好莱坞投资的电影“火之战”的制片人曾经是很多好莱坞非常活跃名人的经纪人。奥森崴尔斯就是他的客户之一。我和我的制片人至少每周一次在“Ma Maison”共进午餐(我的制片人有“折扣卷”!)。因此,我有幸与这位著名的电影传奇人物奥森崴尔斯至少可以每周握一次手。我们之间的“招呼”也仅仅限于“你好,先生!――你好!年轻人!”。
几个月后,我发现我自己身着燕尾服坐在“凯撒”奖的典礼上――欧洲电影学院艺术奖。奥森崴尔斯站在舞台中心揭晓最佳故事影片奖,而我的影片“火之战”正是“谜底”。我走上台站在他身边,从容地从他手中接过我的奖杯。但是我却下意识地忘记了对这位“最受崇敬”的导演致任何感谢词。你一定会感到奇怪,我来告诉你这之前发生了什么!
之前不多时,我正巧在巴黎剪辑一个有关“面包和黄油”电视广告。我的剪辑机房与奥森崴尔斯隔壁。他正在为他的最后一部电影“F for Fake”进行最后垂死的努力。“F for Fake”只有他自己,他的剪辑师和包括我在内的很少的几个人,还有因此而破产他的法国制片人“有幸”目睹过。在这么悲凉的境地中,却在剪辑工作最后时日中发生了一件滑稽且“常规”的事情。照惯例,每天晚上我正怀孕的太太会开车来接我。她挺着大大的肚子经过剪辑机房那窄窄的过道。我太太是一个典型的法国女人,无论什么情况下都非常自信感觉良好。奥森崴尔斯很喜欢我太太的长相,他似乎完全不顾及她那大大的肚子。每天晚上奥森崴尔斯会准时从他的机房出来,背靠墙壁,堵住窄窄的过道,等待我太太的到来。我太太总是很骄傲感觉俱佳地说:“对不起先生,接过一下!”每天晚上我太太不得不挣扎着拖着她那大大的肚子经过奥森崴尔斯肥胖的身体。他们在“路过”中相互“摩擦”,相互凝视对方幽暗的眼睛。我实在觉得这是一种非常孩子气的游戏,我实在不能相信这位伟大的电影导演在其中与一位身怀六甲的孕妇一起排练这样憋脚滑稽的“戏剧”。后面的事情,不提也罢。
总之,在我女儿八个月时,我便成了“单亲父亲”。我太太撇下我和刚刚断奶的女儿消失得无影无踪。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她突然沮丧地出现表示回心转意。可惜为时已晚,我已经结识了一位更合适我更美好的女人,并再次步入了婚姻,一直到现在,我们生活得很幸福很满足。时间的推移和世事的变迁使我对奥森崴尔斯的憎恶悄然转为“感谢”。生活就是这样的奇妙!
谈谈下则趣事吧。20世纪福克斯公司的上层头目们在准备发行一部电影之前做了一个强有力类似原子弹一样电视广告宣传片。奥森崴尔斯突然在宣传片中出现宣言:“我是奥森崴尔斯,我看到了一部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电影。。。”,好像还说了些其它溢美之词,我记不清了。宣传片中提到的“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电影”正是我的电影“火之战”!
我有些“受宠若惊”,我询问我的市场发行人员:“他什么时候看过我的电影?”
直到今天我对这位曾经英俊无比而最终肥硕丑怪的“最受崇敬”的导演深感歉意的遗憾。
“公民凯恩”是他的第一部电影,也是他最出色的一部电影。其它作品不值一提。
http://www.mardecortesbaja.com/WellesCigar.jpg
一堆看似花岗石的易碎石膏!
对于奥森崴尔斯的回忆我只保留了这些,也只想保留这些。
创作之余的闲来之笔,供大家消遣。
闲时,我们再聊内幕!
附:我和Alain,这两个“法国牧人”有关电影《狼图腾》的剧本创作相当得顺利多产,请大家放心勿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