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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路

(2012-12-01 16:18:49)
标签:

柿子树

追逐梦想

童年

垃圾清运工

馒头

分类: 彼岸花开
                                           小    
                                             文/一片碎瓦当
    每天上下班,要经过一条曲折的木板路,这条路人少、车少,没有红绿灯,走起来很通畅,走路不再是负担,变成了一种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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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享受这种走路的过程。时而疾走,或者是跑,把自己走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这时你能感觉到一股热量从身体里涌出,在寒冷的冬日,像火一样,燃烧,不停地燃烧,证明你的心还在跳动,灵魂还没有死掉,时而慢行,欣赏小路沿途的风景,感受不一样的心情。一个人最难得的是可以自由地支配自己的行动和时间,可有多少人能做到这一点,即便他老了,仍然活在别人的轨迹里。

    小路旁有一棵柿子树,几十个黄橙橙的柿子挂在枝头,在初冬的季节里显得分外醒目。不知道树的主人是谁,柿子早已熟透,却不肯摘,是柿子不愿离开母亲温暖的怀抱,还是主人遗忘了柿子树。遗忘的柿子树成了小路一道靓丽的风景,每每有路人经过,或驻足观看,或远远遥望,放学回家的孩子,找来一根木棒,蹦着够树上的柿子,够不到时,大点的孩子就蹲在地上,让小的骑在自己的肩头,摞起来增加高度,可即便如此,也很难够到顶尖熟透的柿子,于是孩子们便使劲地摇晃,松动的柿子经不住身体的抖动啪地掉下来,摔碎了身子,露出了通红的果肉,孩子们便蜂拥而上,将残破的柿子抢在手里,你一口,我一口,争食着果肉,脸上露出灿烂的笑……看到这种情景,我都会想到自己的童年,也曾像他们一样无忧无虑、天真无邪,也曾像他们一样偷食过别人家的柿子,被人撵的乱跑,童年是一首不能倒带的歌,唱过了,有谁能回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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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路的尽头有一家馒头店,一个中年女人每天在那里忙碌,腾腾的热气裹挟着馒头的香味远远飘来,顿时让人食欲大振。有时不爱做饭,便来买几个馒头,女人很热情,总会给馒头上多套一个袋子,然后叮嘱你快些走,省的凉透,拿到手里的馒头总是热气腾腾,让人忘记了冬日的寒冷。女人蒸的是纯碱手工馒头,6毛钱一个,可我常常看到有人给她一块钱拿起两个馒头就走,有一次终于忍不住问她,她笑着告诉我说,这些都是附近小区的熟客,没有零钱就算了,有了再给,有时她不爱找零,也就算了。我想利益在这个女人的眼中或许微不足道,她早早地开门,最后一个关门,终日站在寒风里,用干燥多皱的手,送给路人馒头,亦或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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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里的暖阳有时让人温暖,有时让人感动,而更多的,或许还是坚守中的力量与希望。我喜欢水,常常被小路旁边这条清澈的小河所感动,有所感悟,我想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就像在河道中划船的清洁工,他每天在河道里划行,清理垃圾,疏通堵塞,谁能说他的工作平凡而不伟大,伟大不在于你做出多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而是能把平凡与普通延续,他的船,在清澈的水中缓缓前进,他的身影,在冬日的暖阳中格外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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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路上每天人来人往,步履匆匆,每个人都在追逐生活的脚步,每个人都走的不同。老人追逐健康,学生追逐成长,而我,追逐那一份宁静与淡然,鲁迅说: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走,难道不是一种追逐?
  
    路,在脚下,路,也在心里。
 
                                                                                   12年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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