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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宗三先生《中国哲学的特质》10

(2022-06-29 15: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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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思考

文化

杂谈

分类: 思考

牟宗三先生中国哲学的特质10

第十讲 复性的功夫

我们以上二讲所论者乃对性之规定,主要系自正宗儒家的两路说:一、自老传统天命天道的观念,至《中庸》天命之谓性一语结集系一路;二、自孟子本孔子仁智的观念以言即心见性之性善说一路。此外,我们还提到从自然生命言性,即自生之谓性一路言性,此路始自子,经荀子、董仲舒、王充,而发展至刘劭《人物志之言才性。这可说是第三路。我们以上只就前两路说。此最后一路,并未多讲,只简单地提到。

中国学术史上之论性,至宋儒始将《中庸》与孟子所言之性综言之:天地之性与义理之性;而以子、荀子、董仲舒、王充、刘劭等自自然生命言性者融和之转化而气质之性。所谓气质之性乃系自天地之性或义理之性作道德实践时所引出者。道德实践,积极地讲,是在实现天地之性或义理之性,消极地讲,即在变化人之气质。宋明儒者言变化气质,不能不正视性之两面。换言之,即变化气质必以天地之性标准而言变化。若无此标准,则变化气质之意义与价便不可说。而同时亦正视性之陷于或限于气质中,故必变化之以畅通天地之性。所谓气质之性,依朱子的解析,即是天地之性之落于气质中。天地之性是性之本然,是就性之自身说。气质之性则是就有生以后,性之落于气质中说。故气质之性即是气质里边的性。只是一性,而有两面说:抽象地说与具体地说。就性之自身说,是抽象地说。就性之落于气质说,是具体地说。如此,气质之性中之字与天地之性中之字,意义不一样。如一样,则是说的两种性,而不是一性之两面说。说两种性,本来未尝不可。如是两种性,则气质之性是就人所禀受之气质之或刚或柔、或或浊、或厚或薄、或特别聪明(上智)、或特别愚笨(下愚)、或宜于此而不宜于彼等等,而说一种性。此即普通所谓脾性。而董仲舒、王充所说之气性,以及《人物志》所说之才性,亦都是这种性。但是朱子所说的气质之性,则不是就此气质本身而说一种性——气性或才性。浊厚薄只是气质,而气质之性则是说的这浊厚薄之气质里的性。故性只是一而两面说。说两种性与一性之两面说,本亦可以相融而不必有冲突。但朱子却并未就这气质本身而建立一种性。他只正视这气质对于义理之性之限制。天地之性或义理之性是同而一,但因气质之限制而有了差别。性在气质里边有一点表现,也在气质里面受了限制。此即是朱子所说的气质之性,不就是汉儒所说的气性、才性,但可以说是从那里转化来。天地之性是同而一,因气质之限制而有差别,则可见差别是在气质处。气质是个个不同的:有刚有柔、有有浊、有厚有薄、有上智与下愚、有好有不好。此一面,亦不是完全不合道德的。其间有合道德性的,亦有不合道德性的。而道德实践所欲变化或克服之气质,即是使合道德性者更顺适调畅而得其正,使不合道德性者渐转化之使之合。

须克服或转化我们之气质之不善不正者。我们说性是正之主体或正之本体,此一主体或本体是遍在于任何人的。非独贤者有是心也,人皆有之,贤者能勿丧耳。(《孟子》语)此主体亦系我们之正的我(ego)。

我们普通泛说的,可分三方面说,即:一、生理的我;二、心理的我;三、思考的我(thought=logical self此第三项的我,是抽象的我。所谓抽象的即除去心理的具体情态所剩下的纯理智的思考。法哲笛卡儿(Descartes我思故我在一名言中所指的我,即是指抽象的逻辑的我。此上一、二、三项所称的我,都不是具体而实的我。具体而实的我,是透过实践以完成人格所显现之道德的自我。此我是正的我,即我之正的主体。

依儒家义,人人都有此主体。但此主体虽各个人所具有,却不必皆能全然地表现于其自己个人身上。孔子赞颜渊亦只称其三月不违仁,可见此主体是有时表现,有时不表现,或有时表现得不够而只有些许表现。此所以有不表现或些许表现,而不能全然表现的缘故,乃因个人之私欲(坏的气质)冒升,致使主体隐伏。气质之表现刚或柔、或浊、厚或薄等等,都是气质之偏的表现。如“清”可表现为清贵、明(聪明)之好的一面,但同时亦可表现为清浅浮薄,此便是不好的一面。即使是明、贵而是好的一面,亦常不得其寿。此是特显明者之所以每每寿短之故,颜渊、王弼、僧肇即其显者;象山、阳明亦不及朱子寿长。可见表现为清者,有好处亦有坏处。浊气是坏的,但动浊亦不全坏。总之,不问之好或浊之好,其所以,亦只是表现一个未足以与于表现本体之全。而于其表现坏的一面,则更不必言矣。

功夫,一般人都易以始自宋儒。其实孔子要人做仁者,要人践仁,此践仁即是功夫。孟子道性善,言存养扩充,尽心知性,此所言者,无一不是功夫。又孟子言养浩然之气,则更是功夫之著者。《大学》言明明德、言格物、致知、正心、诚意,均是道德实践的功夫。至于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更是实践的功夫。有实践处,便无不有功夫在。《中庸独、致中和——自喜怒哀乐处言致中和,此都是功夫。讲五达德、三达道,皆不能违离诚,而诚即是功夫。所谓诚者自成也”“不诚无物,诚是关键之所在,亦即功夫之所在。

宋儒周濂溪、程明道等,虽亦重视功夫,但未正式开出功夫的途径。至伊川涵养须用敬,进学则在致知一语出,方是正走上功夫之路。(伊川所言之涵养,其义系指涵养本体;言进学,即是大学之格物穷理。)朱子继之而言涵养察识,敬贯动静,功夫尤严而密。陆象山要人先立乎其大者,要人尊德性。其所言之大者,即本体;德性,即孟子所言之心性。象山在宋儒中正是更见大气磅礴的一位,但亦未开出功夫的途径。至明儒王阳明本孟子是非之心,智也一语,而倡良知说,言致良知,此方是这一系的功夫途径。刘蕺山取《中庸》之独,《大学之诚意(亦含独),而将孟子之心性处去了解。一般人言意,系指:意者,心之所发一义之意,此意乃意念之意(intention),故人恒据此而言发心动念蕺山不自心之所发言意,而言:意者,心之所存。心之所存,系存之(意)以作主宰义。

象山尊德性”“先立乎其大者,首着重开悟本心。阳明将心转良知,以良知指导人之生活行;易言之,必将心转良知,始可连结于人之实际生活。如眼前有黄金万两,依良知,此若非我之所有我之良心自知不当取之;但人之私念,则常是想贪非分之财。此即所谓有善有恶意之动。良知驾临乎意念之上,自知其善抑恶。故阳明特别提出一个字,唯致良知,始可全心之德、心之理。良知知事之当做与不当做,是人心中之定盘针。人心中有此定盘针,心德之实现才得到保证。蕺山,此一字,约相当于西哲康德所言Will(道德意志)一字,不是intention(意念)一字。此一几微处,切宜辨别楚,不可大意轻忽。蕺山言意心之所存,贞定以为真主,乃是由好善恶恶意之静处见出。蕺山有善有恶心之动。意是超越的主宰,此方是正的定盘针。知藏于意,则良知不至荡而肆。此是蕺山对于阳明之四句之重新调整。儒家复性之功夫发展至阳明、蕺山扣紧道德实践以成圣之恰当相应的功夫时间限制,对于宋明诸师功夫之途径,不能详讲,只简单地提过,以下我们讲讲这内圣功夫中的若干涵义。

第一这种内圣功夫并不是普通所说的去作事”“真为社会服务。而是如友人唐君毅先生所说的从根上消化那非理性反理性者,乃是自觉地求将心性本体实现之于个人自己生命者。唐先生说西洋文化精神乃是自觉地求表现者,而中国的文化精神则是自觉地求实现者。所谓自觉地求表现,乃是说先从我们的理性上冒出一些理想或观念,然后再努力去表现这些理想或观念于客观事业者;而自觉地求实现,则是求将本有之心性本体实现之于个人自己身上,从根上彻底消化生命中之非理性反理性之成分。唐先生这个分别很好自觉地求实现功夫即是这里所谓内圣之功夫,孟子说:君子所性,虽大行不加焉,虽穷居不损焉,分定故也。又说:君子所性,仁义礼智根于心。其生色也,睟然见于面,盎于背,施于四体,四体不言而孟子这几句话,就是自觉地求实现功夫之最好的表示。《大学》说:德润身。字亦是表示自觉地求实现之最美之词,这是最内在最根源的一种德性功夫。而自觉地求表现者,外表上虽然很积极(因向外冒、向前冲),在成果上虽然有外效,然而在这根源处却常是不回头的,不澈的,糊涂而混沌的,苍凉而淡的。他们从不向这本源处用心,也从不了解这种本上的功夫。他们是求之于功效成果的,以功效成果决定一切。他们明于外而昧于内,始乎阳而卒乎阴,皆不免如济慈之夜莺呕血以死。这是英雄型的积极精神,而不是圣贤型的积极精神。自觉地求表现不足以语于内圣之功夫,至于平常之去作事”“真为社会服务,尤不足以当这内圣之功夫去作事”“为社会服务,这表示是实践,不是空言。,这表示好好作:一、处理得好,这是智;二、处理得合道德,不背规矩、法律、道德,这是德。如此,这岂不是圣人的实践了?诚然,这已经算很好,但这不是内圣的功夫。当然,作内圣的功夫的人亦并非不认去作事,但不只是这去作事。人当然要作事,不管是大事,或是小事。作事,亦当然要认。这皆是不成问题的,自不待言。光只是去作事,或光只是本上帝的意旨社会服务,这并不表示澈生命之渣滓,亦不表示能作从根上消化生命中之非理性反理性的成分功夫。亦并不能开出生命之源、价之源、理想之源。光只是祈祷上帝加恩、上帝赦免、上帝助我、上帝救我,这并无助于自己生命之澈。这虽不无刺激提醒之切,在祈祷中,有忏悔的心理,内心之明无形中也透露了一点,但因情之外逐,一切求之于上帝,不能回鉴反照,自己生命仍然是幽昧混沌。不能回过头来正视那内心之明,求有以彻底实现之,则对于道德之善并无楚的意识,对于罪恶亦并无楚而具体的观念,因而亦并不肯自己负责作那从根上彻底消化那生命中之非理性反理性的成分功夫。祈祷并不能代表或代替这种内圣的功夫。这功夫要自己去作的:先在忏悔中正视那知是知非的内心之明——那超越的内心之明,步步彰显之。先在这里定住,不可转眼间又滑到上帝那里去,把这内心之明又堵回去了,弄糊涂了,此时最好先把那上帝忘掉。如是,才能把那无形中露出的一点内心之明予以正视,变成自觉的。否则,那只是不自觉地带出,又不自觉地隐没,而不知其重要,而自己生命又复归于混沌了。在正视内心之明而步步彰显中,即步步照射出罪恶的具体意义。步步照射之,即步步予以消化之。内心之明是性海,在步步彰显中,即是自觉地求实现之过程,同时亦即是从根上彻底消化罪恶之过程。此之谓内圣之功夫,生命澈之功夫

朱子说:《大学》格物知至处,便是凡圣之关。物未格,知未至,如何杀,也是凡人。须是物格知至,方能循循不已,而入于圣贤之域。纵有敏钝迟速之不同,头势也都自向那边去了。今物未格,知未至,虽是要过那边去,头势只在这边。如门之有限,犹未过得在。〔……〕某尝谓物格知至后,虽有不善,亦是白地上黑点。物未格,知未至,纵有善,也只是黑地上白点。又说:格物是梦觉关,诚意是善恶关。(《朱子语类》卷第十五)。这是朱子自格物穷理,致知诚意,以言内圣之功夫。朱子之系统,就内圣功夫言,虽不无可批评处,然毕竟亦是内圣功夫之重要部分。故说格物是梦觉关,诚意是善恶关。总之是圣凡分别关。故云物格知至后,虽有不善,亦是白地上黑点。物未格,知未至,纵有善,也只是黑地上白点。”“黑地上白点,即是生命幽昧混沌,根本是在梦中。如何杀,也只是凡人。此即上面所说光只认去作事,并不表示澈生命之渣滓。内圣的功夫即是先要使我们的生命变成白地,此即所谓也。

第二这内圣的功夫是以成圣终极。故所言之性,无论是孟子一路所规定的,或是《中庸》《易传》一路所规定的,都是圣性,一如佛之言佛性。所谓圣性,不是圣人之性,而是成圣之性。如说圣人之性,人易误会这性单是属于圣人的。其实不然。这成圣之性是人人都有的,圣性即是成圣的先天根据。孟子从心讲性,便说:非独贤者有是心也,人皆有之,贤者能勿丧耳。又说:至于心,独无所同然乎?心之所同者何也?谓理也义也。圣人先得我心之所同然耳。人人皆有可理义之心。心之所同然之然是的意思,即肯定也,可理义即悦理义。故云:理义之悦我心,犹刍豢之悦我口。理义悦心,故心必可之好之。是即人人皆有好善恶恶之心。故大雅烝民之诗亦云:民之秉彝,好是懿德。言好善恶恶是人之常性也。自《大学》以如好好色,如恶恶臭表示意之诚,表示毋自欺,刘蕺山即由此转而言好善恶恶意之静,言意心之所存。好善恶恶即是知善知恶。故王阳明即由知善知恶言良知。故知也,意也,皆孟子所言之也。此即人人所具有之先天之常性也,此即是圣性,亦即道德实践之先天根据也。道德实践之最高目标在成圣,故此常性即成圣之性也。

顺天命天道下贯而性,此性亦不单是命给圣人的,是命给一切人的,而且天命流行,生物不测,“乾道变化,各正性命,此道不单是命给人而性,且亦万物之本体。惟自性的立场上说,人以外的物不能吸纳此本体以其自己之性,故此道只是外在地其体,而不能内在地其性。天虽命之,而彼不能具有之,故各正性命,于万物处,亦只是在道变化中,各正其物质的结构之性,而不能如在人处那样,复正其道德的创造性之性。此在前第八讲中,已经讲明。纵然如此,天所性者,通极于道(张横渠《正蒙诚明篇》),则此天命之性必有绝对普遍性。性体无外,则此成圣之性必涵盖一切。圣人即完全体现了这无外之性,故其心量无外,德量无外。圣人如何能体现这无外之性?曰:由践仁以体现之。仁之感通无限制,故不能有外,故后来程明道云:仁者与天地万物一体。践仁而成仁者即是圣人。即由仁体无外,仁者无外,证实并体现了性体之无外。孟子曰:大而化之之谓圣,圣而不可知之之谓神。《易•乾•文言曰:夫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此即圣格之规定。因圆果满,因果不二也。性有外,不得谓之因圆;践仁而不至与天地万物一体,不得谓之果满。孟子直从心言性,此心性亦无外。扩而充之,足以保四海,无一物之能外;不扩而充之,不足以事父母,无一物而非外。因心体无外,故云:万物皆备于我矣。反身而诚,乐莫大焉。陆象山于此有一很好之注脚:万物森然于方寸之中。满心而发,充塞宇宙,无非斯理。心体无外,故尽心即知此性,知此性则即知天。此亦因圆果满之大人也。佛云:心佛与生,是三无差别。心即如来藏自性净心,亦即佛性。佛是体现了此心的生,生是潜存的佛。心摄一切,佛备一切。因果海,果彻因源。成了佛,不增一毫。生心亦具一切,不减一毫,故心佛与生,是三无差别。差别惟在能体现与不能体现耳。王学门下喜言满街都是圣人,从因地以观,实是如此,满街都是圣人,自是潜存的圣人,是以儒家亦可说:心圣与涂人,是三无差别。圣是体现了性的涂人,涂人是潜存的圣人。性体无外,不欠一毫;圣果无外,不增一毫。果之所有,全具于性;性之所具,全现于果。是以因果海,果彻因源,因圆果满,无二无别也。知因圆果满,则知圆顿之之所以立。性体无外是圆大而化之是顿。(反身而诚,乐莫大焉,亦是顿教。

第三,性体无外,心德无尽。因果海,果上是大海,因地亦是大海,此之谓性海。复性即是尽性,复要在尽中复。尽性即是尽心,尽性要在尽心中尽。性海无尽,故尽性是一无限过程,也可以说永远尽不了。依此而言,当无现实的圣人。盖心德性体并不是一抽象的光板,只待一悟便算复,便算尽。如我现在讲这心德性体,亦可以说是悟到了这一个体。诸位顺着我的讲说,似乎也可以肯认有这么一会事。但这不能说是复与尽,这只是一个影子,古人说是光景。现在亦可以说只是一个念。纵使认得十分确定,我看也只是一个抽象的光板。这不是那具体的心德性体,也不是那具体的尽与复。具体的尽中复要在具体的生活上表现,这心德性体是要具体地渗透于全部生命中而朗润出来。孟子说:君子所性,仁义礼智根于心。其生色也,睟然见于面,盎于背,施于四体,四体不言而这便是具体的尽与复。心德性体具体地渗透于全部生命中而朗润出来,便是所谓生色。心德性体是要生色的。生色,方是具体的性体,生色而至于其极——成圣,这象征着心德性体这一理性的大海全部朗现,同时即表示全部生命朗润于这大海,彻底澄,而无一毫之隐曲。此即宋儒所谓全部是天理流行。我们必须知理性是一大海,生命亦是一大海。理性大海全部朗现,生命大海彻底澄,这便是圣。孟子说:大而化之之谓圣。”“是心德性体之全部朗现,扩而充之,至于其极。

是无一毫之黏滞、执着、冰结与限制。这便是圣了。也即是与天地合德,与日月合明,与四时合序,与鬼神合吉凶了。但这样说圣,可以说是理想的圣,也可以说这是圣之形式的规定。然而实际的圣人却常是有所憾的。《中庸》说:君子之道,费而隐。夫妇之愚,可以与知焉。及其至也,虽圣人亦有所不知焉。夫妇之不肖,可以能行焉。及其至也,虽圣人亦有所不能焉。天地之大也,人犹有所憾!而何况是圣人?实际的圣人,遗憾总是不可免的。而若是实际的圣,而又无遗憾之感,那就不是圣,这实际的生命,便不可以圣去指目。

以上所讲只算是复性功夫中开端几个意思。顺此下去,将有许多深义奥义可说,但因时间关系,我们不能再讲,这个题目只好暂止于此。

牟宗三先生《中国哲学的特质》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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