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9月27日

    今天是豆妈病假后上班的第一天，就赶上忙碌的日子口儿，连积攒的一百多封邮件都来不及看。其实就是坐在那里敲敲键盘，动动鼠标，但到了下午4点多，竟然开始觉得肚子里面隐隐作痛，伤口开始疼了。应该没有多累，可能是情绪紧张所致。

    回家的一路上都觉得虚弱，手按住疼痛的地方。但豆妈没有忘记去给豆退费。刚交了一个月的费，豆才上了5次课。既然决定了，就早些退了吧。豆应该不会再回到杨教练那里打球了。

    在换不换教练的问题上，豆爸豆妈想法不同。豆妈的想法比较《纠结》，而豆爸则一直比较坚持离家近方便和豆打球快乐这两点。豆妈想不管怎样也要试一试吧。豆爸说如果试了不行，还怎么回去打呢？就算行，难道以后要天天跑到景山去打球吗？那多麻烦呀。

    豆妈顶着豆爸的压力，又想出了主意：先在景山练，等练得水平高了，争取入校队，这样就可以在学校打球了，解决了距离近方便的问题，就不用天天跑景山了。

    豆妈马上和豆学校负责乒乓球队的老师联系了一下，了解了一下球队训练情况。这个老师马上记录了豆的名字和班级，说他给豆上过体育课，知道豆，是个好动的孩子。他说让乒乓球老师上课时关注一下。今天就有两周一次的乒乓球课，豆晚饭时说，她今天破了自己的记录，和老师连续打了153个球，同学们奔走相告，一开始来看的同学少，后来越聚越多，都给他们加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让关注了。负责的老师留了豆妈的电话，不过，豆妈知道以豆现在的水平还参加不了校队，只是希望豆技术提高之后，有能力给自己找个近一些的地方打球。

    就在豆妈考察换教练的外部条件是否可行时，一个偶然的事情让豆妈开始关注豆在杨教练这里打球的情况。可以说，之前我们都没怎么关注过，每次把豆送去就走，到点再来接。只是豆后来总高高兴兴地回来说又赢了谁谁，比分怎么样；每次见到教练，教练也是一路夸奖豆打球机灵。但豆的上课情况到底怎样，其实都不知道。一个周五晚上，豆让妈妈早半个小时去接她，因为她想早点儿回来玩儿赛尔号。豆周五一般从5点打到7点，豆妈6点半到了乒乓球馆。一看，好朋友XX和她的妈妈也在。豆妈就和XX妈妈聊了起来，没有马上接豆走。豆一直在和那个初中生大哥哥打，快下课时，杨教练叫豆和XX过去轮流和他打。没打几下，就到点下课了。回家的路上，妈妈问豆今天晚上除了快下课时和教练打了一会儿以外，之前有没有和教练打。豆说没有。妈妈心中略有不安，又向豆了解每次上课是怎样一个过程。经细细询问，得知教练和豆打球的时间非常少，豆主要的时间除了打比赛之外就是和那个大哥哥打。暑假的时候，班里的孩子很多，最多的时候达20个，教练照顾不过来，主要带那些一点不会的孩子，而让会打的在一边打着玩儿。那时候，豆妈也理解。可是，现在已经开学了，孩子很少，每天也就三五个，怎么还是这种状态呢？我是让孩子跟着你学，并不是跟着那个初中的孩子学啊。

    紧接着到了那个周末上一对一课的时间。这次妈妈是特意提前了半小时到的球馆，就想看看上课情况。一看，教练正和豆打比赛呢，陪着豆玩儿得不亦乐乎,一直到下课。回家的路上，妈妈跟豆聊，上课都干什么了。豆说开始教练教她下旋，以前就教过，但豆一直没学会。后来她提议打比赛，就开始比赛了。一对一的私教课，就这样不练什么技术过去了，妈妈心里不太满意。就算孩子提议要打比赛，也不能把大半节课用来打比赛吧。教练对上课应该有安排，打比赛提高兴趣可以放在最后少部分时间进行啊。

    随着事情的进一步了解，豆妈开始想，豆继续在这里打球，有多大的进步空间。可以说暑假以来的两三个月，豆几乎没有学什么新动作，只会正手反手，连发球都很不成样子。在最近这两三个月里，豆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小伙伴、大哥哥打。和教练学习的机会很少，虽然增加了一对一课程，可是上了几次也没觉得有什么进步。

    豆妈猜测：教练需要平衡班里孩子的水平，这样他们打比赛才能打得实力相当才有意思。如果一个孩子特别突出，那肯定很快就觉得没意思了，在这个班也就打不下去了。如果是这样，继续在这里打球就会阻碍豆的进步，就总是那两下子。

    豆妈又猜测：是不是豆周末有一对一课，平时教练就把时间主要放在其他孩子身上了呢？如果真是这样，一对一课又有什么必要呢？

    另外，教练的水平到底怎样呢？豆的姿势问题向他提出来他也不给纠正，是水平有限，还是观念不同？豆妈觉得还要再好好观察观察。

    就在豆妈跟豆爸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小事。一天晚上，豆生气的回来了，说教练不公平，老让她让着小豆（一个比豆低一年级的男孩儿）。教练规定谁打坏了就下去，可小豆打坏了也不下去，教练还让豆让着他。豆爸豆妈都没说什么，没太在意。好像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儿，豆说说也就过去了。

    可就在中秋前一天晚上，因为第二天放假豆要打两个小时球。豆妈因为想继续观察上课情况，提前半小时到了球馆。结果眼前的一幕让豆妈震惊了：豆大声哭喊着，被教练摁住两只胳膊，正和教练对峙着！

    看豆妈来了，教练的手有些松了，豆也趁机抡起两只细胳膊朝教练挥舞过去。豆妈赶紧跑过去，制止豆豆。把豆连搂带抱带离打球区域，一边小声地在豆耳边说:控制自己的情绪。一边温柔地搂着豆（后来豆说她当时觉得特别温暖）。豆稍有平息，但仍然在不停地哭，挣扎，不让妈妈碰她的胳膊，说疼。

    带着豆到工作人员的座椅那里坐下，豆看到旁边椅子上堆着杨教练的衣服，愤怒地拿起一件丢出去老远。

    看馆的爷爷很喜欢豆，给豆拿来了纸巾和糖。大约过了10几分钟，豆渐渐平息下来，止住了哭泣。孩子太爱打球了，竟然跟妈妈说还要回去打球。

    妈妈说今天先不打了，然后问了豆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又是小豆坏了不下来，豆就要上去，小豆就用球拍打了豆，豆不干了，也用球拍回敬小豆。结果，杨教练只批评豆豆，又让豆豆让着小豆。豆豆说他先打我了，你为什么不说他，单说我？可能也因为之前发生的类似事件豆都忍让了，这次豆特别生气，就... ...。教练三次特别用力地揪着豆的衣服和胳膊把豆拎出去。好朋友XX也和她的妈妈说教练三次把豆推出去，特别狠，把场地的围栏都撞倒了。教练还声称，以后不让豆来打球了，“你回家呆着吧”，就是来，他也要好好想想了。豆说教练现在老不跟她打多球，她自己去找教练问什么时候该我呀，教练总说你先等着，等我叫你。可是后来总是没时间打了。今天晚上就没跟教练打过呢。孩子想不明白，教练为什么不跟自己打球？

    妈妈跟豆说，今天咱们不打了，先跟妈妈回家。以后打不打，我们也要好好想想。放心吧，还有很多教练呢，只要你想打就能打。豆豆是一个特别诚实的孩子，但妈妈还是走过去问了小豆，是否用拍子打过豆豆，小豆说打了。这就够了。妈妈收拾好豆的东西，平静地跟教练讲，我们先回去了，你正上课，回头再说吧。

    关于公平，妈妈觉得豆没有错。小豆只比豆低一个年级，如果是孩子们之间游戏发生争执，豆可以让。但两个人一样交费在上乒乓球课，教练应该根据情况尽量公平分配和每个孩子练球的时间。既然定了规则就应该遵守，不存在让不让的问题。但妈妈还是跟豆说，打人总是不对的。

    这件事情发生后，豆爸说不能在这里打球了，之前在这里就是为了孩子快乐，现在这个条件已经不存在了，就不能在这里打了。

    听豆爸这样讲，豆妈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就算不打了，也不应该是这样一个结束吧？本想再观察观察，可好，计划赶不上变化。

    中秋假期里的一天，豆和爸爸去馆里打球，碰上杨教练也在那里玩儿。两个男人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打着招呼。豆说她没理教练。

    爸爸妈妈商量，还是尽快让豆去景山试课。现在就看豆的态度了。如果豆同意就改在景山打球，由豆妈去找教练退费。如果豆不同意，要继续在杨教练那里打球的话，就要跟杨教练好好谈谈，由豆爸出马。

    这样原定十一以后去试课，就改在十一前了。豆比爸爸妈妈想象的要坚强勇敢得多，没有怕新环境，也愿意改正错误的姿势，爸爸妈妈很欣慰。虽然刚去试了一次课，感觉这里的教练比较有经验，也挺负责的。这个乒乓球班是和东城体校有关联的，应该是找到正规军了，真是好事多磨。

补记：2010年9月28日，今晚豆从景山打球回来很高兴，似乎又找到了从前的感觉。教练也没有她之前想象的那么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