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羊肉，“鲜”的另一半
(2025-12-23 08:58:27)| 分类： 烟花易冷 |
羊肉，“鲜”的另一半
烤全羊。
朋友问我去不去吃烤全羊。他说的地方远在城市的另一端。穿城过隧道？走绕城高速？走东环？每一个选项意味着来回两个小时。有些犹豫。
一路是开膛破肚的城市内景，围挡的在建工程是地铁，二三层的是高架，远处是城墙般林立的水泥柱子，那是穿过城区后的地铁成为高架轨道交通，在一条扩建中没有路灯只有汽车大灯来往对射的大路旁，有一处刺破黑夜的霓虹：烤全羊。
乡道上挤满了车。一个个包厢里坐满了人。提前预订的羊，搁在铁架上，底下是一盆炭火，用手撕着吃，羊腿，羊蝎子，只一会，剩下空空的架子，面前一盆碎骨。
回去时，我们走环线。城市真的好大，把城区与城区连起来，就成了大城市。要把城区之间的黑涂成亮，该是多少人的进城与上楼。
或许等我们退休时，城市的折腾可以结束了。或许等我们退休时，冯仑的立体城市又将成为下一轮的城市化。立体城市，天空城市，海洋城市，住宅使用寿命50年，即使提高标准，钢筋混凝土建筑的使用寿命是百年，百年之后，仍需要天翻地覆的改造。当然，以后中国的环境会改善，酸雨、雾霾等诸多也会影响到建筑质量的不良天气会减少，在新的历史过程中，我们这些过程中的一代人早已成为烤全羊的骨架，归于尘土。
更远的未来什么样子？《第五元素》中的未来城市？《时间规划局》中的未来城市？《全面回忆》中的未来城市？《饥饿游戏》中的未来城市？还是《星球大战》中的未来城市。唯一的解释是，历史是不可逆的，它无法回到从前。
幸好，记忆可以回去。
我在商场工作时，陪商场的老大去海宁。下了高速，他一路找停满本地汽车的餐饮店，点了两盆红烧羊肉。也是他告诉我，以后去陌生的城市，就找门口停满本地车牌的饭店。
这是我第一次听说湖羊肉。从来没有吃到过这样好吃的羊肉。
一晃，那些记忆中的人早已没有联系。倒是在杂志上读到皮革城的董事长还是原先的那位，那时他正约了针灸师理疗。
再吃湖羊肉时，是2007年11月。
设计师朋友邀我们去乌镇体验他的设计，在“锦堂”还是“盛庭”，他包了一幢别墅式的会所。西栅的夜色里，西市河成了五彩池，在一座临河小店的石阶露台中，我们点了一盘红烧湖羊肉。老板娘说，羊肉只做几盆。还是记忆中的味道，还是那般的冬日暖流。隔壁的据说是刘若英取景代言的客栈。
我向几位朋友推荐乌镇的会所，他们让我带着去，就这样说了几年，我一次也没有带他们去吃湖羊肉。上网查了一下，乌镇会所的价格涨得惊人，而且需要提前很多天才能订到。后来，在南浔吃了一次湖羊肉，也还不错。
除了湖羊，更好吃的羊肉就在新疆了。
2009年4月，第一次见到天池，之前下过雪，好大一盆雪糕。带队的大哥在某个餐厅点了烤全羊，不记得味道了，大概酒喝多了。第二天去乌鲁木齐大巴扎看晚会，自助餐上的烤羊肉串最受欢迎，但每次只能拿两串，不过瘾。舞台上的姑娘小伙，美是美，帅是帅，高是高，优雅是优雅。
2010年8月，和单位领导去乌鲁木齐。晚上八点，天还是亮的，晚宴开始，已是晚上九点多了，肚子里埋怨当地人的好客之道。第二天从天池回来，当地的朋友找本地小店，到处是黄土尘扬，也不记得哪里是哪里，在一个小店，他们点了一大盆烤羊肉串，用一根根铁签子串着，油脂裹着肉香，实在好吃。
那时，天池早已化冻。草花漫坡，湖水清幽，蓝山逶迤，最远的雪山召唤着来年。
也记得在九寨沟和云南香格里拉、承德吃过烤全羊。前者是单位组织的旅游，后者是同行的考察活动。最近几年，没有参加类似活动了，单位的早已因为费用控制取消了，同行的考察也由于换了老大感觉意兴阑珊，其实出去旅游总比工作好，放弃挺可惜。
某两年旧历年底，朋友连着两年扛了一只羊腿，白色的羊肉有晶莹剔透的质感。我不知道怎么烧，连夜拿到父母家了，赶上大年三十还能吃上一筷子。再往后，他升级调到上海去工作了。我为他感到高兴。
2013年夏初，吃完烤全羊时，朋友问，湖羊肉到底有多好吃啊，比这个更好吗？让我想想。好像不可比，烤全羊是手剥的利落，是野蛮的快感，而红烧湖羊肉是冬日火盆旁的暖胃，那一例清汤的滋味能融化时光。
今日想起，距离上次同行的人一起聚餐是七年前了。好像，近年有不少类似的宴请，起初婉拒了，等想起来时早已过了一年好几年。
远远的，一座城。在城市之外，想象那些市中心拥挤的人气，远远的观察，好像远远的回忆，去过，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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