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出水以后……
(2011-04-02 18:33:46)
标签：
杂谈 |
分类： 顺着湄公河，漂啊！ |
我和“累得哭死”的合影。
Mike在点算自己的损失。
■是这样的，江河这种从小学的课本里我们就耳熟能详的神物，因为认识太久了，很容易令人忘记其实一般人对江河是极缺乏了解的。我走过的江湖不算少了，长江啊黄河啊塞纳啊多瑙啊密西西比啊什么的，湄公也是老相识，但是一直等到真的走近她身边，带着诸如“这段水流要是把我弄翻了我该总么办”之类的问题再去打量，我才承认其实我对河流一无所知。我本来以为老吴是知道的。
■而老吴显然不知道。Mike说老吴在澜沧江里大喊：啊啊这么猛的水我以前也没见过啊啊啊啊啊！——据说正是这句话动摇了军心。我们中间老吴最是能征惯战经验老道，以前有段时间每天要在钱塘江划船15公里。钱塘江嘛，很容易让人联想起钱塘江大潮的啊，所以我心里默认他是那种能穿越激流的好汉，关键时刻能一把拉住我快要翻掉的小船，像个特殊材料做成的非人类组织成员一样坚定地说：有我在！跟我来！同志们冲啊！尼玛结果是他自己在高喊“啊啊这么猛的水我以前也没见过啊啊啊啊啊……”
■漂流过以后，再来看水流的眼光会变得不同。他们几个在岸上高处指指点点，说的尽是“这道湾”“那道水流”什么的，好像下过一次水就全变成地质学家了。老吴指给我看他们落水的地方，离他们上岸的地方确实有很长一段距离。从他们的言语中，我觉得令他们深受刺激的是，老吴和Mike所有想通过自身努力而上岸的尝试全都失败了，而在水中重新坐回独木舟中的想法则完全不现实——这都不用让人觉得“后怕”，当场就能把人吓死。
看那，花的！！
上岸困难是这种岩石江岸造成的。试想想水流冲来一头撞过去？……
■我因为还没下过水，对他们一会儿激昂一会儿战栗的表现保持着比较局外人的态度。我们一车人重新回到橄榄坝，又一次人车分渡，他们坐船先走，我随车殿后。在等我渡河的当口，刚才没有翻进河里的小路主动跳进河去，下水游了个泳，以示与民同乐。据后来岸边的围观群众讲，小路玩儿命地以自由泳姿势划水，还是不能前进分毫，只不过刚刚抵消了水流速度。
船在江上，车在船上，我在车上。
■过了橄榄坝渡口，划船的几位才觉得自己回到了人间。他们昨天是在外面扎营的，没正经吃饭，今天又是好一番折腾，先坐下喝杯冷饮什么的，算是回到人间的第一份对自己的优待。我们在橄榄坝农场对面人行道上的小摊档上坐下，喝着果汁咖啡，他们继续他们的回忆录，我则开始担心以后。
■地图又摆上了桌面，几颗大脑袋又凑在一起，手指头又开始忙个不同——食指之外，有时候还要中指帮忙。以眼下的心理状态，原地再下水向前似乎没人愿意了，总结下来还是因为上岸困难的原因。大家合计的结果是，跳过中国段直接进老挝，剩下的到了老挝再说。关于划船一路去湄公河出海口一说，我作为旁听人员在这张桌子上听到了最后一次。
■Mike很现实，在经过了落水的惊险以后，表示“要漂可以，但是要满足两个条件”，一是要在有沿江公路的河段，以方便救助；二是要勘察过水情。我跟老吴说，这简单，弄条船来跟着就好了。老吴说对对对，船上还要有美女，还要有香槟！要不我们这会儿就去找船？……
■不开玩笑的讲，这是最现实的办法。如果身后有艘随时能出手相助的船跟着，湄公这样的水流只要不在雨季不成问题，而且船只还能解决补给和轮班的问题——至少洗衣服能用得上洗衣机了吧？老吴兴致一下高涨起来，觉得明年可以照这个方式再来一下。以现在的情形，即便是他这么疯的人，也知道这次是不成的了。
■那还漂不漂？那当然还是要的，这点大家都有共识，都没有异议。我们辛辛苦苦背着三条船大老远地赶来，这么浅浅一试难道就放弃了？那么下面如何进行？最后所有人的手指都指到了会晒。那好吧，那就先进老挝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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