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旅行:7.9. 然乌—来古村—察隅
(2009-09-02 00:33:44)分类: 当我们旅行:2009 |
■在军歌声中醒来。路边的早餐店老板是个老头,帮手是他二十几岁的漂亮女儿。涛涛和野鬼今天吃早饭的时候流了很多口水。
■水平如镜的然乌湖依然静好。涛涛说,他重走川藏线,为的就是然乌湖。为了怕我们不知道他的郑重其事,他前前后后说了三遍。
■进来古冰川的路啊,跟06年那个时候,那是一样一样的啊!也就是说,那里基本上就不算有路。我猜昨天的西藏警察根本没听明白我们的问题。
■去来古冰川的路对任何越野车都是一场严肃的考验。值班司机野鬼在寻找前路的时候稍稍一犹豫,指挥官就缓缓地、但是无可救药地陷在了沼泽地里。而在此之前,我屡次提醒野鬼说“如果神经要崩溃了就赶紧换人”。
■野鬼后来说,要不是我说那些话,他早就主动跳下来要求换人了;我一说,他只好咬着牙硬挺,以示自己没有崩溃。
■然后我们就在海拔四千多米到处搬石头,想把车轮垫起来脱困。一群围观的藏民劝我们省点力气,给200元他们帮我们推出来。
■我们自觉得自己努力一下还有机会,至少我们有四个男人三把工兵锹和一副脱困板。但是,在花了一个小时、搬光了方圆三百米的石头以后(涛涛和老董想去拆藏民的石墙,被人大声喝止),我们的车子还是纹丝不动。
■老董清醒地分析了一下情势,认为是烂泥糊住了底盘装甲,来回折腾只能越陷越结实(后来证明老董的分析极正确)。这时候再去找藏民,价钱变成了300。
■这样,我们面临着两个选择,是现在就花300元呢?还是把车顶上的脱困板拆下来再作一次尝试?如果尝试失败,有可能会变成400或者500的哦!大家商议了一下,决定还是300吧。
■谈好价钱以后,围观群众一拥而上,3分钟以后指挥官就欢快地蹦出了泥沼。大喜过望的野鬼付了300元,还想和推车的众人合个影,没想到藏民们一哄而散就走开了。
■但这还不算完。进去来古的路,有些部分准确地描述起来应该称之为“河”。
■除了明显有车辆往来的部分,有些路段需要我们光着脚挽起裤腿下去探路,以防有掩盖在水面下的深坑。另外,还有些水道初初看起来挺像路,走着走着会变成一片湖水,实在让人气结。
■好在一切是值得的。这个季节的来古,湖面上飘满着浮冰,一派冰河世纪的景象。
■在冰川门口收门票的是个小孩。他点算了一下车里的人,要我们五个人买四张门票。野鬼以为小孩算错了人头,在座椅上缩下去。他一定以为自己只要缩下去人家就会看不到他那庞大的身躯。我告诉他,人家这里是不收司机门票的,他才恢复了人形。
■
■因为路难行花费了太多时间,我们也耍得有点忘形,离开来古时已经是下午。大家决定还是按原计划去察隅。于是让老董开车带着丸子妹妹回然乌去加油、打饭,我们在路边等。
■在无聊的一个多小时的等待中,我在给一方青稞田拍照,涛涛和野鬼这两个贱人则发明了一种专门用于消耗时间的游戏——他们相互用尺长的蒿草去搔弄对方脑袋上的任何部位(主要是鼻孔),憋不住露出牙齿的人算输。结果每次那个最先憋不住的都是旁观战局的我。
■老董和丸子回来以后,我吞下一塑料袋的蛋炒饭,接手开车,直开到晚上九点才完成这段172公里长的破烂公路到达察隅镇。这里是边境地区,离缅甸和印度都不远了。
■找间酒店住下后,野鬼发现前车牌不见了。野鬼回忆说车子从镇上加油回来时车牌还在,应该是在到察隅的路上给颠掉的。
■我用相机里的照片向他证明,指挥官在离开来古的时候就已经没了车牌,估计是在涉水的时候被水流冲走了。这件事情说明,野鬼要是被叫到法庭上去做证人,那个夏天会下鹅毛大雪。
■What a d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