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领人去市里看病已经习己为常,当小瘦问我认识心理院的大夫吗?我马上想起了张彦平,我弟的同学,石家庄心理医院院长.
我问小瘦谁看心理医生,他说他家叔伯侄子。那孩子在河北大学上学,最近老师说他从来不和别人说话交流,有心理障碍,建议休学治疗。小瘦嘱咐我别传出去,让外人知道了,怕孩子将来娶不上媳妇.
我让我弟提前预约的张院长,张院长安排了一个北大毕业心理学博士接待了我们.他问孩子的第一句话:“你是自愿来看病、还是家长强迫你来的.”孩子回答“我是自愿来的”。李博士笑了,我也欣慰的笑了,这孩子肯定没有精神病,患的是心理障碍,因为精神病人从不认为自己有病,就象喝醉酒的人不认为自己喝醉,而心理疾病患者意识到自己心理不正常,心里充满痛苦,会主动要求去看心理医生.这就很容易得区分开心理疾病和精神病.病人来心理医院求医的目的,就是想通过医生的帮助治疗,由“自我不满意状态”,调整达到“自我满意状态”。
孩子去做心理检测,我跟孩子的父亲聊天.我说这医院不打针不吃药,就是和大夫谈话是有偿的,每个小时一百元,便宜,这些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还不如高档夜总会的小姐值钱,真是中国现状的悲哀.
我说你儿子来看心理医生,你不想让别人知道,这点我理解。老百姓说的口头禅“你有病,”实际上就是“你有精神病”的简化说法,老百姓不懂,精神病和心理疾病是有本质区别的.看心理医生在国外并不希奇,如果一个男孩和女孩约会,他告诉女孩他为了约会去看了心理医生,那女孩会对他肃然起敬,首先看心理医生的价格不菲,每小时大概150百美金,不是人人能看的起的,男孩的家境肯定不错;其次说明男孩受过良好的教育,能睿智的调整自己的心理状态,非常优秀。这事要是放在中国,那女孩听说男友为约会去看心理医生,肯定抛下一句“你有病!”后拂袖而去。
给那孩子看心理医生的同时,我也在反省自己,我知道自己的心理状态并不正常,从小内心充满愤怒和攻击性,常常莫名其妙大发雷霆,后来接触了弗罗依德的精神分析以及相关心理学专著后,我开始分析反省自己,我认为我火爆的性格来自家庭,从小跟着爷爷奶奶,他们对我娇惯有余、爱抚不足。大点了来到父母身边,很少得到他们的牵手、拥抱和抚摸,他们以文化人的观点,认为亲人们之间也该“长幼有序”、“相敬如宾”。这就造成了我“皮肤饥渴症”,我把攻击、打斗、肉搏当成宣泄内心焦虑的唯一途径。万幸的是我后来选择了拳击和摔跤这两项运动。但令人悲哀的是,幼年形成的变态人格,一生都难以完全改变。
中国有1.9亿人在一生中需要接受专业的心理咨询或心理治疗,13亿人口中有各种精神障碍和心理障碍患者达1600多万,1.5亿青少年人群中受情绪和压力困扰的青少年就有3000万。 中国每年自杀死亡的人数已达28.7万人,每年有200万人自杀未遂者;想想看每年因车祸死亡的人数不过十来万,广岛原子弹爆炸死亡十一万,唐山大地震死亡二十六万,而因精神和心理障碍自杀身亡达二十八万七,真是触目惊心!
说到这我想起了一件事,我的一个老兄,俩口子非常优秀,老兄是电力企业搞技术的高管,工资高的令人咋舌,媳妇是大学教授,有个女儿在名校读书.媳妇有点抑郁症,家里都没当回事.有天我接到老兄电话,带着哭腔告诉我:“媳妇自杀了,不想让外界知道死因,这该怎么办”?我说:“找个医院朋友,把人送过去,开个心脏病突发的死亡证明,然后再通知亲朋好友,”我过去后,看见人已经喝安眠药死在床上,听这父女俩说:孩子回家都挺高兴,中午吃完饺子,媳妇说累了就进屋躺下了,父女俩出去玩完回家做完饭,叫她吃饭时发现她已经喝药早死了!事后我想有多少表面死于心脏病、实际却死于心理病人啊!
我们周围有许多有心理障碍的人,比如说:你爱干净是优点,可有了洁癖就挺烦人的,每天在家洗啊擦啊,来个客人,换下的鞋没放齐,你就得瞄半天摆的齐涮涮,你累别人也累.
有的大老爷们专偷女人内衣,那天闭店后我在店里上网,一个爷们推门进来,东瞧瞧西看看。我觉的可疑就用眼角余光瞄上了他,他看着我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讪,我头也没抬得回答他,他手快得匪夷所思的摘了两个文胸,以其说是看见、倒不如说是我感到的,我站起来走过去厉声地说:把东西给我拿出来!他犹豫了一下,掏出了文胸又拿出了钱包,钱包里装着厚厚的钱和成排的卡,他可不象没钱的人。我说:你有恋物癖。他苦笑了一下放下两百元,我收了他一百元“你要多少都卖给你”他红着脸说“谢谢,你懂、你知道,我更想要戴过的”
他说的我当然懂,但我不能摇着拨郎鼓,满世界去收穿过的妇女内衣,再在店里开个恋物瘾者专柜.
说着说着就扯远了,那天那孩子看完心理医生,出来后豁然开朗,吃饭时喝着啤酒和他父亲说出了压抑了许多年的事情,他们父子俩好多年没有这么交流过了,真不知道心理医生用什么神奇的手法解开了孩子心里的疙瘩,我不禁想问自己:你心理正常吗?实际上我们每个人都该问问自己:你的心理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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