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董彪是九十年代去广州的路上,我们去广州背录像机,他们去广州扒窃、拎包。
因为都是石家庄的,就轰走边上的乘客,我们坐在了一起.被轰去的那几个内蒙人心不甘,从别的车厢找来了老乡,和我们打架,打完这场架,我和董彪彼此有了新的发现和了解,我们都练过拳击,都喜欢使上钩拳。惺惺相惜.
我们俩商量一起去深圳看看.去深圳要边防证,他说认识个朋友能把我们带过去.早晨七点我们就到了广州,在茶楼见到了那个潮州肥仔,一起喝了早茶,我埋单后就上了路,大巴快到保安县一个边检站时,肥仔把我们交给了一个当地的村民。
村民听不懂普通话,我俩听不懂广东话,他一边走一边说着鸟语,叽叽歪歪的,在酷热的阳光下,我们在甘蔗地里穿行,那叶片抽得我们心烦.还有那喋喋不休的鸟语.走到公路边,看见了等在前面的大巴..那村民拉往了董彪,我理解是再要点小费,我说已经把钱给了肥仔.董彪说甭跟他废话,他前腿弓后脚蹬地,身体一个迅猛得摆动,我想拉开已经来不及了,那村民象只大鸟似的飞了起来,一记漂亮的右上钩拳.。
那想到几个小时后,我俩会同时使用上钩拳,只是我用左手、他用右手.。
到深圳后的几个小时,董彪弄了两身皮尔卡丹,他怎么弄的我不知道,当我们离开皮尔卡丹专卖店时.我只发现门口塑料男模变的赤身裸体!
坏就坏在这名牌西服上.那时我穿着牛仔裤T恤混在人堆里,根本扒了不出来,可大热天穿这西装太扎眼。
两套西装他挑了套合身的穿上了,给我留下的那套,他说他穿着肥大,他比我高十公分,一米八一.他说你壮没准能撑起来,我穿上,裤腰裤腿象鱼民似的挽了两个折,西装穿着象风衣。穿上了、他就不让脱,说要步调一致,说香港黑社会都是这样。并答应给我装备一双当时流行的三个A的皮鞋,而且是买、不是拿。于是我们就溜达出去,小偷象老板,小老板变成了马仔。
董彪穿上这身行头更象外国老板.他长的鹰钩鼻子马猴脸,我一见他时就想问“老爸是不是撒哈拉的贝都因人”.他面部特征首先是黑,其次也是黑.如果他长的是个猪鼻子,就可以完全认定他是非州人。
他给我买了鞋后,让我请他吃饭,我领着他往大排档里钻,他说咱穿着几千块钱的衣服,就是有身份的人,能去哪里嘛。他说着把我推进了一家大酒楼.进去他就大大咧咧坐下问小姐“先上碗牛肉拉面,上几瓶凉啤酒,我要就着拉面喝啤酒”小姐一脸无奈“拉面,不好意思啦”“噢,不好意思拉,那就来盘炒饼吧”.董彪很坦然,小姐惘然.
没记得那天喝了多少瓶啤酒,只记得喝了两瓶白酒,那破酒叫贵州醇.我俩晃晃悠悠从酒楼出来.我说咱没边防证,回宾馆吧。他挥挥手“边防证,扯淡”
我们溜达了一会,我不时的要提提那肥大的裤子,实在别扭.我说咱回去换了衣衫再出来溜。这时两个找倒霉的保安拦住了我们:“看一下你的边防证,”一个保安瞪着我。因为董彪面部特征之一就是黑,之二也是黑,又是晚上。那保安走到他面前立刻立正敬礼“先生您好,请出示一下您的护照”
董彪一脸疑惑地问,“这小子说嘛”,我说“怀疑你是非州杂种”。他前腿弓后脚蹬地,身体一个迅猛得摆动,我也做着相同的动作,只是用右手提着裤子.,左手挥了两下,眼前两只大鸟在飞翔。
如果你喜欢,我们继续:《我们一起跑广州》。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