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娜娜出生时,我已上了中学,她尿泡和泥玩时,我已经参加工作.认识她时,我的头发开始下岗,象只秃尾巴鹌鹑。
那年我们刚在一起,都比较含蓄,现在说法比较能装逼,我最怕洗衣裳,但我又比较干净,又有了人帮我洗衣裳,很是高兴,喜欢这种男耕女织的感觉.只是没有洗衣机.
我说咱买个洗衣机吧,她说不用就两个人的衣裳,手洗的还干净.好吧。噢,手洗的干净.可买护手霜的钱,能把衣裳都送进洗衣店.
我住的房子夏暖冬凉.冬天那暖气片,只是个摆设.只能安慰一下对寒冷的惧怕.供热公司,是以暖气片上不结冰为标准。她洗衣前常看着那盆冰水混合物,发愁.我刚冬泳完跑步回来,觉得屋里很温暖.我象个刚蒸熟的馒头,光头上还冒着热气.她看着泡着衣服的冷水说,“蹲着洗腿有点酸”.我说“马上给你解决这个问题.”她说“你拿上钱.”我说“身上的钱够了”
.她满怀期望、充满感激得望着我.我嘿嘿笑着看了她一眼。我去了,一会就回来了,她开门时激动地问我“这么快”.望着我身后.我也回头看了看,身后什么也没有,我递给她一只刚买小板凳,“蹲着腿酸坐着洗吧”.我们面面相觑,她欲哭无泪.
她晚上下班回来就睡了,我玩着红警,外屋放着台新洗衣机.还没有拆开包装,她回家没看见,我打红警游戏,她轻轻地打呼呼.
《二》
那时她在朋友的洗浴中心收银,我隔三岔五去搓了澡,做个足疗.我每天游泳,洗凉水澡,去浴池总能搓出泥,这证明了人确实是上帝用土捏出来的,要是帝伯伯用铁造人,那澡堂里的搓澡工手里拿着得将不是毛巾、会是把钢锉.。
搓澡工老铁的活很细,边边角角都能给你搓到,连那根东西都不放过,拎起来四面打磨,只要功夫深,铁杵也能磨成针.想起来有点可怕.
那家洗浴开在沿东小区边上,因为顾客主要是小区的居民,所以不能搞什么乱七八糟的服务.都是正规足疗和保健按摩.我给按摩小姐解释的底线很简单,“许你按摩客人,不许客人按摩你.”
那次我去哈尔滨参加冬泳比赛.很久没去浴池.回来后发现洗浴中心多了个漂亮姑娘,我去休息室她就热心的招呼,要给我做按摩,因为中午喝了酒,有点头疼,我让她先给按按头.她边按边说,如果去包间可以两个头一起按。
我说“几天不来,你们这什么时候多了服务项目.”正聊着,娜娜象隐身人一样出现在我身旁,冷酷地对那小姐说,“你去吧台结账,走人,这里不用你了”.转身对我说,“我找人给你按摩,”说完叫来一个五大三粗的老娘们,“这是你们江苏老乡,扬州的.”我看她不象江苏的到象十字坡的孙二娘.
她拿起我的脚,边抹着按摩油边介绍,说的我感到五脏六腑全部长在了脚上,我朦胧中觉得一会内脏就会被她挂在铁钩子上.
我忽然觉得一阵剧痛.她指着我脚的某个部位,认真的说“你肾亏.”
我又一阵剧痛,她对自己的科研成果很满意,告诉我“你真的肾亏”
我刚喊完“姐姐下手轻点”又一次剧痛,她坚决得告诉我“你肾很亏.”
嗯,我说这些都是几年前的事,娜娜早已不在洗浴工作,并且坚决反对我出去洗澡,给我准备了高科技的搓泥膏,只要往身上一抹,用手一搓,泥就劈里啪啦往下掉.有时心血来潮也会给我捏捏脚,当然重点是为了保养我的肾.娜娜和我都这么认为,男人嘛,肾好,嘛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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