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谈精神病可以治愈》前言
(2011-12-08 15: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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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谈精神病可以治愈》前言
自1989年12月11日中央电视台《晚间新闻》报道“杨仲明教授首创治疗精神病新方法”,至今已有20年了,养生疗法经历了形成、发展以及成熟三个阶段。
2007年7月《精神病可以治愈》出版,不少患者的父母在其子女被治愈以后,都不约而同地问我:“杨教授,您有这么完善的理论,有这么好的治疗方法,为什么不在全国推广,造福于更多的患者及其家庭呢?”
面对这样的发问,我只能是苦苦一笑。患者亲属的这份真情我能理解,我由衷感谢他们对我的高度信任,我深知没有他们的这份信任,我是治不好他们的子女的。但这份信任又过高估计了我的力量,我只是个学者,惟一的能耐就是做学问。
整个精神病学界都认为精神病不能治愈,而我一人著书立说:精神病可以治愈。这自然难逃“曲高和寡”之孤独。我时常自比春秋战国时期的楚臣宋玉。楚襄王批评宋玉说:“宋玉先生,你想必是有什么表现不好的地方,要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对你议论纷纷,都说你不好?”
宋玉并不认为自已有什么问题,并不认为楚襄主说得对,也就是说,他在心里并不接受楚襄王的批评;但是,他却没有与楚襄王争辩,而是对楚襄王的批评表示“完全接受”。宋玉对楚襄王说:“是的,是这样,的确是大家议论纷纷,都说我不好,我也的确应该受处分。只是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您能不能先让我把话说完,然后再处分我?”
楚襄王觉得。虽然宋玉平时表现不好,但是我批评他,他还能虚心接受,于是就给了宋玉一个说话的机会。
得到了说话的机会,宋玉就对楚襄王讲了一番有关“下里巴人”和“阳春白雪”的道理:有人唱歌,当唱到“下里”和“巴人”这一类通俗歌曲的时候,很多很多的人都跟着一起唱;而当唱到“阳春”和“白雪”这一类高雅歌曲的时候,就没有几个人能跟得上了……
听了宋玉的这一番话,楚襄王终于想明白了:大家都对宋玉议论纷纷,但这并不是因为宋玉有什么问题。宋玉的境界是“阳春白雪”, 而那些人的境界只是“下里巴人”,他们怎么会不对宋玉议论纷纷呢?看来,是我错怪了宋玉先生。
自养生疗法诞生以来,流言蜚语者、造谣中伤者从未间断过。我是在极度艰难的工作环境下从事养生疗法研究的。
事实上,早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伟大的心理学家弗洛姆在《心理分析与禅佛》中就已明确指出:
生活在西方的人民,虽然大部分没有清楚的感觉到(或许大部分人一向都是如此),他们正在经历着西方文化的一个危机,但是至少一些有批评眼光的观察者都已认识到这个危机的存在,并了解它的性质。这个危机可以被描绘为“不安”、“倦怠”、“时代病”、死气沉沉,人的机械化,人同自己、同他的同胞以及同自然的疏离。人追随理性主义,业已达到理性主义变得完全不合理性的地步。从笛卡儿以后,人就日益将思想同情感分离;人们认为只有思想才是合理的,而情感,由其本性使然,就是不合理性的。人被劈为两半,一半是知性,这被认为是真正的我(I),它要控制另一个我(me),就如同要控制自然。用知性控制自然,以及生产更多更多的货物,变成了生活的最高目标。在这个程序中,人把他自己变成了物,生命变成了货物的附属品,生活被持有所统治……西方人现在处于一种精神分裂性的无能——无能于体验情感。因此,他感到焦虑、躁郁和绝望。口头上他仍旧把幸福,个人本位和创发视做生活的目标,但实际上他没有目标。问问他,他为什么活着,他所有这一切经营是为什么,他会十分难堪。有些人会说,他们为了家庭而活,有些人会说,是为了“玩乐”,另外一些,为了赚钱,但实际上,没有一个人知道是为什么而活;他没有目标——除了是想逃避孤寂与不安全感之外。
其中,弗洛姆所说“人追随理性主义,业已达到理性主义变得完全不合理性的地步”, 自然也包括人们对待精神危机的态度:而今人们试图通过西方科学的方法解决人类精神疾病的问题,其结果必然导致滥用毒品。这就是对当今整个精神病学界现状的一针见血的概括。现实中,整个精神病学界所使用的抗精神病类药物(包括抗焦虑药和抗抑郁药物),无论是笫一代、第二代,还是第三代,均属精神剂,也就是毒品,因用来治病,故称“合法毒品”, 时至今日,整个精神病学界滥用毒品的现象有增无減。
也就是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以弗洛姆为首的一批西方的一流学者就明确指出:拯救当今与未来人类精神危机的智慧在中国的古文化中。而西方哲人所说的中国的古文化也就是历代道家所推崇的“古之道术”。
庄子曰:“知道易,勿言难。知而不言,所以之天也。知而言之,所以之人也。古之人,天而不人”(《庄子·列御寇》)。庄子是说,懂得自然规律容易,达到忘言境界难。悟道而忘言,能静心发慧者,活得自然,活得真实。了解规律把它用语言说出来,那是人为的表象,并非真实。远古时候的人,能够做到忘言,活得真实,没有人为的做作,活在智慧中。
现代人能精通古之道术的,可以说是凤毛麟角。远古时的人,生活在那特定的文化环境中,无须特别的训练,就通古之道术。
对于现代人而言,知识是丰富的,但生活的智慧是贫乏的。因此,许多人拥有广博的知识,能做事,能赚钱,但不快乐。诚如西哲苏格拉底所说:“真正带给我们快乐的是智慧,而不是知识。”因为只有智慧才能保证自己活得有创意,能带来光明的人生。
那么,相对远古时的人,为什么现代人的生活智慧是贫乏的呢?我以为,这是因为远古时的人把生活本身当做目的,而现代人为了追求物欲而把生活变成手段。人只有在生活的时空之中,当下接纳自己,把生活本身当做目的,不要为了追求物欲而把生活变成手段。这样才会发现生话的妙悦,才能看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圆满。你的喜悦,必须用你自己的心去体现,而不是用别人的赞誉来编织。掌声的背后,往往就站立着一个寂寞孤独的自己。
也就是说,而今常人要做到勿言都很难,若想帮助心陷困境的病人做到勿言,能行么?
养生疗法的实践证明:将“古之道术”应用于心理治疗,帮助患者做到勿言,获得智慧,走出困境是可行的。
何谓养生疗法?养生疗法就是依据养生心理学的理论所创立的心理治疗的方法。与其他心理疗法不同,其突出的特点就是将中医治疗与心理治疗结合起来。也就是说,养生疗法就是吸取中医学与心理学的成就,把中医治疗与心理治疗结合起来所创立的一种心理治疗的方法。
鉴于广大读者对中医学的一些术语较为陌生,本书花了较大的篇幅,例举了部分典型的成功的个案,以期帮助读者更清晰地了解养生疗法的精髓。
在《精神病可以治愈》一书中我曾指出:“精神病患者要想不再犯病,和其他正常人一样愉快的生活,就必须及早地接受精神病后期预防治疗。后期预防治疗的最佳对象是那些患精神病年限不长,连续大剂量服用抗精神病类药物不超过3年的患者。这些病人大都经过一次或多次在精神病院里住院治疗,有的精神病症状得到缓和或抑制,有的只是部分症状得到缓和或抑制,有的治疗基本上没有什么效果,惟一进步的是不再抗拒治疗。”
但自《精神病可以治愈》一书出版发行后,大剂量连续服用抗精神病类药物超过3年以上的患者,要求接受精神病后期预防治疗的越来越多,其复杂性和难度自然要大得多,但少数患者还是可以治愈的。近期被我治愈的患者中,就有服用抗精神病类药物近20年的患者。我说少数,是服用抗精神病类药物多年的患者接受后期预防治疗,要做到卓有成效是有条件的,其中主要的有三个:
第一,是信念。服用抗精神病类药物多年且疾病症状得到抑制的患者接受后期预防治疗,患者及其亲属的信念,即患者及其亲属对养生疗法的信赖的程度,是后期预治疗取得成功的重要因素。
第二,是经济条件。服用抗精神病类药物多年的患者,由于反复发作,反复住院治疗,多年吃药,已耗尽了家里的积蓄,甚至举家借债。待看到精神病能治愈的希望时,已没有了治愈的经济条件了。
第三,是患者的亲属要有智慧,但不要太精明,太过于会算计。太会算计的人是很难信任别人的。而建立彼此信任的关系,是后期预防治疗取得成功的关键。“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