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庄子
(2010-11-11 15:3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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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读庄子杂谈 |
我读庄子与众不同,具体说有三大特点:第一,用心去读;第二,以人为本;第三,坚持实用。
古今中外有关解读庄子的书不少,但真正能读懂庄子的人可以说是凤毛麟角。时至今日我可以说:只有当你能使数以万计的精神病患者走出困境恢复健康以后,你才有资格说你读懂了庄子。
我读庄子
古今中外有关解读庄子的书不少,但真正能读懂庄子的人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我读庄子与众不同,具体说有三大特点:第一,用心去读。也就是说,我不是用脑子去读庄子。用脑子去读,仅从字句中解读庄子,得到的只是些支离破碎的知识。用心去读,让我整个的人溶入庄子的世界,力求心悟,你才能体悟到庄子浩瀚的智慧。第二,以人为本。从道文化的形成和发展来看,管子的贡献是他人无可替代的。他身体力行,为道文化的健康发展指出了正确的方向,即道文化的发展必须“以人为本”(《管子•霸言》),“顺民心”(《管子•牧民》),“爱之、利之、益之、安之”(《管子•枢言》),因为“心安是国安也,心治是国治也。治也者心也,安也者心也”(《管子•心术下》)。把安民心,强民志,作为治学强国之根本。读庄子自然离不开以人为本。第三,坚持实用。也就是说,读庄子一定要行动,用庄子的智慧解脱自己与他人的心魔,在解脱自己与他人心魔的过程中感悟庄子的智慧。时至今日我可以说:只有当你能使数以万计的精神病患者走出困境恢复健康以后,你才有资格说你读懂了庄子。
“一”在《老子》中共出现了15次,除了表示数量关系和序数的一般用法之外,作为哲学概念而使用的有13次之多。诸如“抱一”、“得一”、“一生二”等重要概念都为后代道家学人所继承。“一”在《庄子》一书中出现的次数超出《老子》的十多倍,达175次。作为非普通数量词而使用的情况,亦比《老子》更为复杂,除了沿用老子的“抱一”、“得一”观念外,又自创有“守一”、“通一”、“反一”、“贵一”、“为一”、“齐一”等语词,充分奠定了它在道家话语背景中的突出地位。
《庄子》中的“一”,常常可以作为最高范畴“道”的别称来使用,在一些语境中“一”即“道”,“道”即“一”,彼此并无截然的分别。从道的独一无二性质,其创生万物,统一天地的功能似乎是无需求证的。也就是说,《庄子》讲的就是什么是智慧,以及如何静心发慧。
我以为,读懂庄子,首先你必须读懂庄子的一段话和二个故事。一段话,即庄子说:“知道易,勿言难。知而不言,所以之天也。知而言之,所以之人也。古之人,天而不人”(《庄子·列御寇》)。庄子是说,懂得自然规律容易,达到忘言境界难。悟道而忘言,静心发慧者,活得自然,活得真实。了解规律把它用语言说出来,那是人为的表象,并非真实。远古时候的人,能够做到忘言,活得真实,没有人为的做作,活在智慧中。
二个故事,其一是《农夫与桔槔》的故事──
说的是子贡去南方的楚国游历,要返回晋国,经过汉水的南岸,看见一个种菜的老人,挖了一口井用来灌园,那老人抱着水瓮取水浇地,用力很多而见效甚少。子贡说:“这里有一种机械,一天灌溉一百块地,用力很少而见效很快,老人不试试吗?”灌园老人仰头看着子贡说:“你说怎么做呢?”子贡说:“以木加工为机械,后重前轻,提水就像从井口抽水似的,速度快犹像煮沸的水从锅里溢出一样,其名叫桔槔。”灌园的老人忿然生怒,嘲笑道:“我听我的老师说,有了机械之类的东西必定会出现机巧之类的事,有了机巧之类的事必定会出现投机之心。投机之心存在胸中,便不能保全单纯;不能保全单纯,便心神不定,心神不定者,便失去了智慧。我不是不知道桔槔省力,只不过是感到羞辱而不愿去做。”
庄子在《天地》篇中讲了这个故事,他是以形象生动的语言告诫我们“知道易,勿言难”。
上个世纪60年代,历史学家范文澜在《中国通史简编》(修订本)中引录了庄子的这则寓言,认为它“表现了道家的极端的保守思想”,并由此断言:“庄子完全失去了人对自然斗争的自信心。”他写道:“庄子以‘物(人)不胜天’(《庄子·大宗师》)为中心思想,说无可奈何的叫做命,不可违离的叫做天,他把无为说成无是非,无成败,无梦醒,无空间(‘天地并’)、时间(‘无古今’),一切归于无,把任自然说成弃绝人世,学做浑沌,不视不听不食不呼吸,回到无人类的世界里去。” 这是典型的没读懂庄子,又要武断地评论庄子。
事实上,庄子讲这个故事,不是想把社会拉回到原始状态去,而是对物质文明发展的缺憾的一种批判,认为物质文明的发展可能会泯灭人的智慧,会失去生活的目标,会使人成为他自身生产的货物的奴隶,从而失去生活的乐趣与安宁。机械化作用意味智化作用,而由于智力最主要是讲求功利的,因此,在机械中没有精神上的美感或人文精神,使得庄子故事中的农夫不要机变之心,其原因就在此处。机器催促人把工作完成,而达到外在客观的目的。事实上机器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造。工作或劳动除了是一种手段之外,其本身不再有任何价值,这就是说,这样的生活丧失了它的创造性,而变成了手段,人则变成了制造货物的机器。哲学家们谈论着人的意义,但是在我们现在高度工业化和机械化的时代,机械已变成了一切,而人几乎完全降低到奴隶身分。我想,这个正是庄子所惧怕的。当然,我们不能把工业的轮子转回到原始手工业时代。但是,我们却很应该留意到手的意义,以及现代生活的机械化作用所产生的弊病,现代生活中的这种机械作用过分看重智力,而以整个生活做为代价,在一定程度上使人减弱了肢体活动的养生功能,二千多年前庄子就深刻尖锐地看透了这一点。
人类凭借智力创造了无以伦比的现代物质文明,却无形中把自己引入了一个陷阱,以至于我们过分夸大了智力的作用,误以为科学技术可以解决人类的一切问题,甚至不加思考的、生搬硬套的、试图运用探讨自然科学的方法来解决人类精神领域的问题。结果,物质文明进步的速度越快,人们的精神生活却越发的不快乐,整个世界也越来越充满了所谓“沮丧”和“忧虑”的衰败症候;当人类还执迷不悟,一味地想通过技术来消除精神上的痛苦,惟一的出路就是选用精神毒品。
拥用无以伦比的科学技术文明的现代人能找回失去的勿言的能力吗?庄子的另一故事回答了这个问题。生活在无以伦比的物质生活中的现代人是可以找回已经失去的勿言的能力的。不过,已经习惯于智力思考的现代人,要恢复勿言的能力确实很难,在庄子看来,惟有通晓养生之道,凭借“坐忘”之法,方可达到以上目的。
庄子在《大宗师》中借颜回与孔子的对话,说明什么是坐忘。颜回说:“我进步了。”孔子问:“怎么样的进步呢?”颜回说:“我忘掉仁义了。”孔子说:“很好,但是还不够。”过了几天,颜回再次拜见孔子,说:“我又进步了。” 孔子问:“怎么样的进步呢?”颜回说:“我忘掉礼乐了。”孔子说:“很好,但是还不够。”过了几天颜回又再次拜见孔子说:“我又进步了。”孔子问:“怎么样的进步呢?”颜回说:“我坐忘了。”孔子惊奇地问:“什么叫坐忘?”颜回说:“我不再利用灵敏的听觉和锐利的眼睛,不再运用运用语言去知觉周围的一切,大脑完全停止了思考,万境皆空,也就是屏除和黜退了聪明的心智,和万物融为一体,感受是那样自然、真实,这就是坐忘。”孔子说:“与万物同 一就没有偏私了,顺应万物的变化就不执滞常理。你果真成为贤人了!我已落在你的后面,虚心向你学习。”
庄子相信,人人皆可为尧舜,不论你是谁,也不论现在心境如何,通过端坐而忘。即通过静坐,吹呴呼吸,吐故纳新,忘掉仁义,忘掉礼乐,忘掉聪明,忘掉万物之名,忘掉烦恼,最终你也就能达至忘我,实现静心,活在真实中。也就是说,只有当你忘掉了语言知觉,你才能恢复勿言的能力,达至静心发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