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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听源自机体深层的冲动

(2010-05-10 06: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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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听深层的冲动

青春期正常危机

养生疗法

健康

《青春期正常危机》连载(5

倾听源自机体深层的冲动

在我们当今所处的文化里,到了青春期,人们是很难坦然接纳自己的性冲动的。尤其是对于女孩子的性冲动,社会则有更多的禁忌。因此,青春期对两性,意义有绝大的不同,因为它预兆着男女两性不同的未来。

不错,在青春期男孩亦窘于他们的身体,但因自幼骄傲于生为男性,他们乃骄傲地将此发育时期投射于男子汉气息中。他们得意地互相展示腿上新生的毛,视此为男子特征;而他们的生殖器官比以前更是一件互相比较与挑衅的物体。变为成年人实是一种具有威胁性之蜕变:许多少年对即将到来的具有危急性的“自由”感觉很烦恼;但他们都愉快地承担起男性之尊严。

相反地,小女孩为了要变成一女人,必须被拘限于她的性别加诸于她的规范中。男孩在他身上逐渐长出的毛发中,高兴地看到“将来”的模糊许诺;女孩则羞惭地站在注定她命运的“野蛮而预先排好的戏剧”面前。正如阴茎从社会观点而取得它特权的估价,月经在社会观点下,是一种诅咒物。前者象征男性,后者象征女性;只因女性意味着“被动的我”,意味着卑劣低下,它的代表才如此受屈辱歧视。女孩的生命在她眼中,一向像被某种模糊的要素所判定,而这要素并不仅是阴茎的缺乏。但她在双臀间流出的红潮中感觉了自己的存在。如果她已接受自己的身份,她以愉快的心情接待月经的来临——“现在你是个妇人。”如果她一向拒绝接受她的身份,这一血淋淋的判决震撼她,她极可能摇晃欲跌。每月的污浊,使她感觉憎厌与害怕。“原来这就是‘变成一个妇人’的涵义!”

正如西蒙·波娃在《第二性——女人》一书中所描述的,她说:月经之所以惹起少女憎恶,实因它将她抛入一种卑下与残缺的类别中。这种失了地位的感觉,会沉重地压在她心上。如果她没有失去做人的尊严,她对她流血之身将保持骄傲。而如果她确能保持做人的尊严,她就能不尖锐感受她肉体的屈辱。一个女孩,若能在运动方面,社交方面,学识方面与其他活动中超越众人,就不会视她的性的特征为一种残废,她将轻易超越它。如果年轻女孩时常在这一阶段表现出心理病状,那是因为她在判决她受苦的沉郁的命运面前,感觉无御无助。

的确,青春期的来临改变了少女的身体。它比前脆弱;女性器官易受伤,而作用精微;她那陌生而麻烦的乳房是种负担,在剧烈运动时总痛苦地上下颤抖,提醒她它们的存在。自此到将来,她的精力、耐力与敏捷将低劣于男人。她的荷尔蒙的不匀称,造成了神经上与血管上的不定性。月经是痛苦的:头痛,疲乏,腹痛使日常活动变得令人沮丧,难以忍受;心理上的问题常常发生;神经质而易怒,一个女人可能暂时陷入半疯状态;末端神经与自主神经不再能完全控制;循环系统之困难与某种自身的中毒使身体变得像个介于女人与世界之间的屏障,像一团笼罩她的火雾,使她窒息,使她断绝。整个宇宙,经由这一团抱怨的、被动的肉体来领会,则变得沉重不堪负荷。负着重担,被掩覆着,她不再认识自己,因为她对世界一切变成了陌生人。综合的组系受到中断,时间的片刻不再贯联,能够认清四周人物,但变得心不在焉;而如果辨解力与逻辑保持完整,一如忧郁症,则它们被起源于机体错乱状态的种种感情现象所支配。这些事实皆具极大的重要性;但给予其份量的,即女人对它们所怀的态度。

大约十三岁的时候,男孩们经历一场道地的暴力实习;此时他们的侵略性已有所发展,他们争权,喜好竞争;而就在同一时期,女孩放弃了粗野的游戏。对女孩子来说,扭打与攀登是被禁止的。他们比年幼时更须放弃迈越界线,超越他人:他们不许探索,冒险、伸展“可能性”之界线,特别是青年男子们最重视的竞争态度,他们几乎完全不知。当然,女人也互相比较,但竞争与挑衅却完全不同于这类消极的比较:两个自由无绊的人互相对抗,像是在扩大持握世界的把柄;爬得比同伴高,将对方手臂压倒,就等于征服了世界。这种了不起的行为却不是女孩子的身份,特别当它涉及暴力的时候。

同样地,对于一个被允准任意表现自我存在的少男,与一个只怀不实际的感情的少女,宇宙的景象甚是不同。前者对世界永远怀着质审态度;他能随时起来反抗它;所以他觉得当他接受它时,是他批准了它。后者则仅仅屈服;世界的定义与她无关,对她来说,它的景象是固定不移的。这身体上的权力的缺乏引致更普遍的胆怯:她对不曾在体内经验的力量没有信心;她不敢经营、反叛、发明;命定顺服与退让,她在社会中仅能取得为她安排好的位置。她视一切现状为固定的。

年青男人的性冲动只是肯定了他对自己身体的骄傲:他在此看到自己的超越与力量。年青女孩可能成功地接受性欲这事实,但通常附带着一层羞耻。她的整个身体都令她受窘。她在孩童时期对自己“内在器官”的不信任,促使她对月经加以暖昧色彩,而对它厌恶。就因为她受月经之累而招来的心灵状况,使月经成为这般沉重的障碍。少女有时在经期感受如此难堪的威胁,她会放弃旅行或其他娱乐,唯恐她的“羞耻”被人知道。这一恐怖影响到她的机体构造,而加剧她的经痛。女性心理的特征之一,即是内分泌液与神经调节之间紧密关系:其中有种相互的行动。女人的身体——特别是少女的身体——是个“歇斯底里”的身体,也就是说,在心灵生活与生理现象之间,可说是没有距离。青春期身体内的杂乱,使女孩心里惶惑不安而更显恶化。因为她觉得自己身体可疑,因为她以惊慌的眼光看它,它显得有病,她就真的病了。妇科医生一致同意,他们的病人中,十有八九“自以为病”者;也就是说,他们的病要不是没有生理上的根据,便是由精神状态引起的,是心理病症。摧残女性身体的,多半就是对于“身为女人”的焦虑。

对一个少女,在“做人”的身份与“做女人”的本分之间存在着矛盾。这一点就是为何对一个女人,青春期是如此困难而具决定性的时期。她不仅像她兄弟一样,甚而更痛苦地被撕裂于“过去”与“将来”之间,此外又有种种冲突发生于她原来主动自由的自我,以及新起的性冲动与必须采取被动的社会压力之间。她的自然倾向是视自己为自主的至要人物,她怎能决心去变成一个非至要者?但如果她只能以“另一者”的身份成全她的命运,她将如何放弃她的“自我”?这就是少女必须面对挣扎的痛苦难关。徬徨于欲望与憎恶之间,希望与恐惧之间,拒绝接受她所需要的,她乃徘徊不决于童年独立期与妇女屈服期中间。就是这犹豫不定,使得她在这难堪的年岁显得像个尚绿的果实,带着尖涩的味道。

通常,少女们虽然带着一些抗意,终会接受她的女性;她已在童年的撒娇期间,和她父亲,与在她性欲的幻想中,尝知了“被动”的魔力;她得知它如何有力;很快地虚荣心就和她肉体引起的羞耻之心混杂在一起。那骚惹她感情的手和面容,是一种呼吁,一种祈祷;她的身体象是秉具魅力;它是财宝,是武器;她引它为傲。她的撒娇与卖弄风情,本已在自由自在的孩童期消失的,现又复活重现。她试用不同的化妆品,研究头发的不同做法;她不再藏起乳房,反而按摩使它们成熟,她在镜中端详自己的笑面。

我们的文化虽对男孩的性冲动的表现,相对而言要宽容一些,但那些比较内向的男孩,却依然很难接受自己的性冲动,他们的态度也不见得比女孩子强,因为在我们的文化里,性冲动无论如何都是令人讨厌的东西。所以,到了青春期,大多男孩子也是抗拒出现性冲动的,他们的性焦虑也不见到比女孩子少。总的说来,青春期的焦虑与痛苦,大多来自正值青春期的男女,不能接纳自身的性冲动所致。

青少年心理上的重压之一就是伪善的性道德观念。当他从自身和周围开始发现生命与性的神秘的骚动时,受世俗舆论的强力压迫,他必须表现出无知无邪,纯真如金,洁净如玉。人们禁止他看淫书,限制他与异性的交往。然而,没有一个“好孩子”能完全控制自己不坠入“可怕”的思想与欲念之中。于是他要努力向他最好的朋友隐瞒内心的秘密,甚至想对自己也隐瞒;他要严格地依据条规去生活,去思想;但他做不到,他开始怀疑自己,不信赖自己;而日后,无论他怎样压抑自己,他仍将感觉在不可言诉的罪孽的重负下,被压得粉碎。

如果不想青春期陷入更深、更多、更大的麻烦,而较为平稳地渡过的话,唯一的、简便的、有效的方法就是倾听源自机体深层的冲动以及伴随这些冲动而生发的种种情感。切莫要对自己的身体感到羞愧不堪,无地自容,切莫要千方百计地掩盖自己那基本的人性面;而要冷静的善待它们,不羞愧于自己的“动物”属性,乐于接受自己最接近自然的一面;在不妨碍他人的前提下,勇于且善于表达它们,逐步做到有能力满足自己生存的基本需要。也就是说,我们应该信赖自己的机体,接纳自身的柔情,对任何经验持开放的态度。当理智的自我与感性的自我发生疏离、导致冲突时,我们应该无条件地尊重感性的自我。因为感性的自我更接近于自然。

对待性冲动是抗拒,或是接纳,其结果可能很不相同。上个世纪初,米德女士在《长大在新几内亚中》一书里,叙述到新几内亚以北阿德玛罗提群岛上的麻奴斯人是很讲究禁欲主义的。在这种岛民的心目中,性遭人憎恶,而粪便之类的排泄物是惹厌的,因此对于性的活动与排泄的行为,总是多方的抑制与避免,到不能抑制与避免时,也总是尽量的设法隐讳掩饰。对于儿童,在体格一方面固然能尽心的教育,但在其他方面却完全任其自然,不闻不问;但儿童的性的表现,包括手淫在内,却极难得遇见,大概是因为时常在大人面前很少索然离群的机会的缘故。性能薄弱冷淡的例子似乎很多,已婚的女子大都不承认婚姻生活有什么快乐,并且多方设法避免交合,男女之间也很少浪漫的情爱的表示,至少在外表上一点也看不出来。

米德女士在另一本著作《发育成年在萨摩亚》里,又描写到另一个民族。在以前,这个民族,和上面那个一样,也是和西方的传统文化风马牛不相及的。不过到了近代,因为西方文化的输入,其原有的文化已呈分崩离析的现象,而一种夹杂拼凑的新文化已经很快的应运而生。同时,夹杂拼凑之中,倒也不乏以其原有文化为根基而自然发展的痕迹,萨摩亚原有的文化里对于性现象本有种种的禁忌与约束,到了现在这种禁忌与约束已经减少到最低限度,并且对于民族的生活似乎已经发生良好的影响。男女儿童彼此回避的倾向是有的,但并不因为外界有什么特殊的禁令,而是基于天性的自然与风俗的惯例,因此这种倾向并不成为性发育的一个障碍。同时,因为一般掩饰隐讳的风气并不存在,男女儿童对于人生的基本事实,如生育、死亡、性别、性交等,很早就取得相当的认识。男女从童年时代起,便各有其个人的性的生活;女童从六七岁起,便几乎谁都会手淫,不过多少总带几分秘密的性质;男童也是如此,但男童的团体生活比较发达,因此这种性的表现也就往往采用集体的方式,男童中间,同性恋也比较的普遍,大概也就因为这个缘故。在少女或共同工作的女子中间,同性的偶然结合也不希奇。这种在别的文化里认为“邪孽”或“恶道”的行为,在萨摩亚是既无须禁止,也不会有制度化或风尚的危险,它们的存在无非表示在一般人的认识里,正常两字是包括得很广的。一般人的见解,一方面虽认为性的题目不必多说,不必细说,说则有伤雅驯,但也并不以为根本说不得,或说了就不免堕入恶道。米德女士认为萨摩亚人因为有这种风气,所以无形之中“把一切神经病的可能性都给扫除净尽”;在他们中间,神经性的症候是找不到的,男女双方的性能都是相当的健全,女的无阴冷,男的无阳痿,离婚比较容易,因此,不相好不相得的婚姻也比较少,而做妻子的因为经济能够独立,所以在地位上也就不下于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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