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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0日演后谈文字记录整理

(2013-06-11 15:39:10)
标签:

杂谈

参加此次演后谈的主创有:

导演孟京辉 主演张晓飞、杨悦心、杨景然、郝蕊

孟京辉:谢谢大家来参加【我爱XXX】的演后谈,我是这个戏的导演孟京辉。这是我们的四位演员:小飞、悦心、景然、郝蕊。特别高兴,今天是一个小假期,大家可以聊一会,说一下感受,进行一个简短的交流。 我们这个戏非常奇特,在94年的时候内部演出了6场,在十九年后,正好我们有特别优秀的年轻演员,还积累的非常优秀的创作力量。我们用了不到一个半月的时间又把这部剧搬到舞台上。下面进行Q&A:

观众A:首先在改编上我特别喜欢灯光和音乐,那么在服装上为什么都是黑色和白色?这种颜色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很简单,有没有想过想过其他颜色,为什么演员不能穿别的颜色?谢谢。

孟京辉:可以。我们在演出之前做过试验,演员之前穿过红色、绿色,大家看见在舞台中间的舞蹈家烁子,我记得她穿过一件绿颜色的衣服,是那种有灰度的绿色,也不错!但是整个舞台上要是出现了这种不同的颜色,我就要解释这种颜色,稍微有点累赘,所以我们就决定改成黑白灰,灰色也不是特多。整个演员19个人,加现场演奏,共20人,只有三个人有灰色的元素,也是专门的设计,你观察的挺细的,谢谢。

观众B:【两只狗的生活意见】我看了很多遍,也给周围的朋友推荐,非常喜欢孟导的戏。这个戏呢,后半段我觉得非常好玩,前半段我感觉有点压抑,后来情绪没有得到释放,可能我对前半段理解的不够……

孟京辉:其实可能不是你理解的不够,是我们故意造成一个反差。之前说的都是1900年的事,这之前有一些典故,也可以说是掉书袋,也可以说是考据,你可能这些事离自己特别远,确实是这样,很多事情你可能都不知道,但是这造成了一种历史的堆积。你的感觉是对的。

观众C:特别感谢孟导给我们带来这么精彩的话剧。我有两个问题,第一个就是戏里“丢耳机”这件事我没太看懂,它在整个戏剧结构中是个什么作用?

孟京辉:说起结构就比较复杂了,你自己觉得呢?

观众C:就是因为我没有看明白,我向您请教一下。

孟京辉:前天有个观众说,丢了耳机代表中国人民的集体失聪,其实我们没这么想过。但是你自己可以换另外一种哲学的、人类学的、社会学等等角度理解,其实只不过我们从生活中小事儿出发的,看小事儿跟个体和集体的关系,实际上是这样。

观众C:还有一个问题,唱的那首周云蓬的歌,为什么把中国人改成地球人了?

孟京辉:这个我不解释。(笑)

观众D:我是个岁数比较大的观众。我这次是因为家里的事到北京来的。我觉得我这次来非常值,因为我的儿子和女朋友请我和太太来看这场戏。我为什么站起来呢,因为我看完这场戏非常震撼,非常有感触,我在这里向各位表示敬意。

孟京辉:谢谢!(掌声)

观众D:我已经30年没看话剧了,但是我今天非常激动。有许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刚才这个“丢耳机”的事,我相信各个年龄段都能感受到自己失掉了什么。年轻人、或者像我这个年纪甚至年纪更大的人,其他各行各业的,都能寻找到你丢掉的什么东西,个体的、集体的都有,我理解到了。谢谢!

孟京辉:谢谢!

观众E:首先谢谢孟导给我这个机会向您提问,首先我站起来的也是认为这个戏非常好。同时我也是处于一个学生的本能我站起来了。这个戏我感受很深,因为它站在学生的角度说了很多,就比如说“我爱老师”那段。但是我感觉有时候越强调的东西反而越排斥。比如说,我爱这个主义那个主义和现实主义相结合,这种反复重复让人感觉厌倦,虽然我在喊“我爱….…我爱……”但是我还是厌倦它。还有就是“先锋”这一段,有的人就说了,先锋这个词很不错,什么词加上先锋就特牛逼,我就在想当我们用一种出乎意料的形式,比如这种反复的形式表达,也是先锋吗?

孟京辉:我爱XXX,当后面的宾语不断地变化,主语不变的情况下,我们惊奇的发现谓语的含义变了,我爱…….变成我恨……,或者变成了别的东西,这样一个语言的实验也变成了集体或个人之间的联络的映衬。

观众E:那么我们用这种实验性的表达的时候,实验过多的时候结果我很厌倦。这里有没有很强的冲突?

孟京辉:你说的特别对。我爱XXX不是一个有结论的戏,它像一条河流,像一条路,这条路你要一直走,就有不同的风景进入,风景在脑海里变成想象,产成一种力量,这种热爱、向往、探索的勇气都是在现在这种时代是非常需要的。

观众E:谢谢孟导。我代表广大学生谢谢您。

观众F:孟老师,今天这个版本和十几年前的那个版本有什么不一样?

孟京辉:原来的是9个人,现在的 19个人,以前的舞台美术上有很多人的形状,大家在最后结尾的时候看的那些投影就是19年前的录像,大家可以看到年轻的郭涛、年轻的徐静蕾等等,特别年轻的脸。现在人多了,舞美简单了。长期跟我合作的、天才的舞台美术张武说,既然原来的剧本那么简单,我们不能打扰语言在舞台的空间中飞翔。还有就是最早的时候我们没有想那么多,也没有那么多美学支撑,是本能的,后来再总结的。以前的东西更本能一点,现在更简洁一点,或者可以说,比简单更简单。谢谢!

观众G:孟导,非常感谢您带来的这出剧。我是一个90后,我学的物理专业。我不是很喜欢这出戏的表达形式,就是“我爱……我爱……”这种枯燥的陈词,所以我不是很喜欢。但是我必须很肯定的是,在最后一个桥段,所有演员并排走向前,向观众喊出“我爱你们”,加入一些反讽的时候,我内心跳动的非常厉害,我非常想喊出来“我也爱你们”,但是我还是抑制住了。因为我在学校里也演一些话剧,我对话剧非常的热爱,虽然我不太喜欢这部剧,但是我觉得你还是做到了一种心灵的震撼。这一点是有的。我很好奇舞台上那么多杰出的演员,但是设定了那么多的角色,角色性格却并不突出?

孟京辉: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要感谢你的坦诚,你说不喜欢这个戏,因为这个戏某些形式跟你以往看到、听闻、参与的戏不同,但是你能看到这背后有很多完全不一样的戏,不是每一个戏都一定要有性格,不是每一个戏都一定要有人物,你说的是百花园里百花中的一朵花,如果你这辈子你只看到了一朵花,对另外99朵花视而不见,那也挺遗憾的。我觉得你特别坦诚,我很欣赏,但是当你知道一个戏、看到一个戏、喜欢一个戏的时候,你要知道世界上还有各种各样的不同的花、不同的姑娘,不同的爱情,不同的情感,世界太大了。这个形式你可能不喜欢,但是必有一款适合你。谢谢你。

观众G:其实我特别喜欢“丢耳机”这些桥段,但是我觉得之前铺陈有点多。毕竟您这是一部商业话剧,我们都花了钱来看……

孟京辉:我觉得花了钱不一定是商业话剧。我倒不那么认为。请听我说,托尔斯泰也写爱情,普希金也写爱情、马雅可夫斯基也写爱情、屠格涅夫也写爱情,你不可能要求屠格涅夫来做托尔斯泰的事,这就是每个人不一样,你不可能要求卓别林和伍迪艾伦一样,尽管他们都是大师、都是喜剧,但质感完全不一样。塔可夫斯基作出了一些比较沉闷的作品,但是你不能对一个艺术家说:“怎么那么枯燥啊”,你觉得梵高的向日葵枯燥不枯燥?毕加索的格尔尼卡枯燥不枯燥?这是艺术家自我的选择,如果他按照这个社会某种既定的方式来创造,那我我觉得太可笑了。

观众H:我站起来也是因为我真的非常喜欢您。我是在六年前看了您的戏剧光盘,第一次看到【我爱XXX】,我觉得这部戏是您的作品中比较酷的戏,可能也是因为看不懂所以显得很酷很先锋吧,但是依然会喜欢这些看不懂的戏,比如说我比较喜欢【思凡】、【我爱XXX】、喜欢【无政府】,甚至是【镜花水月】我都挺喜欢的,都是那些不太容易看懂的戏。但是今天的这种表现形式我反而觉得没那么酷了,为什么您要做一些像大家都很喜欢的“丢耳机”这样桥段,做的没有那么酷了?为什么要接地气了呢?

孟京辉:我的戏比较复杂。比如说有一部分是【恋爱的犀牛】、【琥珀】这种声色犬马的,声光电什么都有,还有一种【两只狗】、【无政府】这种社会批判型的,还有音乐剧类型,像【空中花园谋杀案】这样的,还有一种就是【我爱XXX】、【镜花水月】和【爱比死更冷酷】这类的,按照你的说法就是比较酷,比较冷。我的这些戏全都不一样。像【我爱XXX】,如果我从头到尾都做的非常简洁,不跟观众交流的话,我自己就不太安生。我愿意跟观众进行交流,其实大家都知道,我的戏笑声很多,大家也可以看到,我的戏再酷,我自己不是一个酷的人,我是假酷!我还是愿意跟观众交流。

观众I:谢谢孟导。想问您,您刚才说您94年做这部话剧,是因为当时的戏剧都太傻了,那么现在呢?什么使您重新把这部剧搬上舞台?

孟京辉:我是一个愤青。有一天我在微博上看到一张小照片,是北京人艺的【推销员之死】,丁若诚老师演的威利洛曼,剧作家阿瑟米勒亲自来北京人艺导演。北京人艺是我的老师,“我爱老师,但我更爱真理。”那张照片是阿瑟米勒在前面看剧本,英若诚老师在后面抽着烟。我看到后无限感慨,一下子想到了20多年前,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大学生,我看完这个戏多么的震撼,我一下子从北京人艺走到现在的花园桥那个地方,走了两个多小时,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所有的马路啊车啊人啊完全不存在了,自己完全震翻了。我都没想到一个演出能这样!那之后呢,又有什么优秀的作品呢,又做出了什么跟这个时代有关的、沉甸甸的作品呢?有吗?别吹牛了!当年我是愤青,我现在也还是愤青,但我不能多说了,我只能从我做起,从自己做起。对的起自己就对得起观众了。

观众J:我很喜欢这个戏。不知道今天舞美老师在不在场,我觉得这个戏真的得力于舞台美术的设计。所有的舞台呈现之所以让仪式化夸大化符号化那么强烈,就是光影的效果特别具有冲击力,所有的肢体的语言非常的放大。这是我看到的您所有作品中舞美设计最少的,但是我最爱的一部光影设计。

孟京辉:谢谢,我会跟舞台美术设计张武和灯光设计王琦表达。

观众J:我想提问的是有关于这块板子,我不太明白,我看的更多的是另外三面,我现在都很疑问,它为什么会出现的舞台之上?

孟京辉:就我头顶上这块吧。我们舞台美术设计张武强烈要求要有这一块,我开始觉得无所谓,但是后来我觉得有所谓了。它完全是从建筑学的角度来讲的。从视觉的角度来看,有这个版就和其他的三个面构成一种关系,是一种形式的美感。这个板如果放中间,就特保守,往下10公分,也不行,只能这么高。这是舞台美术坚持做的,我也非常尊重。随着时间的经历,这个舞台因为这个板就变得相对耐看一点。它在视觉上是有作用的。

观众J:谢谢。另外我想说,刚才有人提到的商业啊什么的,我想说,十九个演员的票房就是比两个演员的票房要高。

孟京辉:这个戏完全可以8个人演出,完全没有问题。为什么要有19个人来演出?你在此时此刻全中国你找不到小剧场有19个演员的戏。如果追求商业的话,我们早就不这样了。两个人我们就演了,一样卖同样的票。但是我们对自己是有要求的。“商业”,我一直不太喜欢这个词。应该说是“职业”,我们做戏剧,我们按自己的美学追求走,我们有自己的标准,我们是非常的职业的。我16年前看过日本名古屋的一个剧团,在原来实验话剧院的一个100人的小剧场有50多个演员,演的我痛哭流涕。最后在舞台上的柜子里,成千上万的罐头盒子涌出,当时我帮他们在全北京收破烂儿。当你觉得这个东西是重要的时候,当你看重这个东西的时候,艺术家是不应该管商业不商业的。越艺术就越商业。这是肯定的。

孟京辉:谢谢!谢谢大家来到蜂巢剧场,我们希望每天的演出都是不一样的。我爱你们在回家的路上笑,在笑的时候仇恨,在仇恨的时候吃完所有的巧克力和汉堡包,在自己的床上轰然倒地……谢谢大家大家和我们度过这个美好的夜晚,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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