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保罗历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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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蓝宝布宜诺斯艾利斯圣保罗巴西烤肉行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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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结束的圣保罗之行非常难忘, 下文以微博, 或者说日记的形式记录一些难忘的片段.(因为相机在丢失的旅行箱里, 所以没有照片.)
3月12日 墨尔本
去南美是我多年的梦想, 这次独自一人去巴西多少有点冒险的味道. 不说别的, 光语言就是挑战, 因为要在阿根廷首府布宜诺斯艾利斯转机,“Buenos Aires”非常绕口. 刚就这个意为“顺风”的西班牙语练了半天发音. 呵呵, 到时候不得已只有发挥我的魅力来弥补我发音的不准以求得拉美帅哥的帮助了.
在网上囫囵吞枣地读完了近十几页的去巴西注意事项. 乖乖, 大长见识! 人家美国佬想的就是周到, 这个专门为愚蠢自大的美国旅客开的关于巴西旅行的网站, 囊括了几乎有关巴西的一切, 甚至连巴西人在二战时是否站在德国人那边都有说明, 呵呵. 为了安全起见, 明天我会将身上的贵重饰品全留在家里, 只带着一张信用卡去巴西.
3月13日 墨尔本
可爱的阿根廷人见谁都满口的西班牙话。其实他们的英文很好。从昨中午墨尔本出发,途径新西兰的首府奥克兰,20来小时现在阿根廷首府布宜诺斯艾利斯机场中转, 马上启程圣保罗。
昨晚在飞机上一个人占两位子睡得香忘记了大姨妈的光顾。早上发现牛仔裤屁股后一滩血渍,洗干净穿湿裤子呢还是装没看见?纠结片刻决定洗。虽垫了许多纸巾,但穿着湿屁股牛仔裤真的很难受,那会儿正在阿根廷的上空,窗外阳光明媚。许多人把脸伸向窗口张望,唯有我一人将屁股朝着窗户晒太阳。
飞机快到圣保罗的时候突遇暴雨,机身摇摆得厉害,桌上的纸杯已抓不住。拉美人真不喜欢掩饰,全机人一起大叫,不是西班牙语就是葡萄牙语,反正我一句也听不懂,但被大家惊恐的情绪感染着我也开始大叫,邻座老太听见我的英文和我搭话,她叫Penha。后来她与我结伴搭乘的士,老太让我给她一半路费钱。来接老太的是她的朋友,一个巴西帅哥。见到我他先是友善地打招呼说自己的英文很差。一路上帅哥和老太叽哩哇啦个不停,有说有笑有吵有闹,我真的没想到拉美人在生活中情绪如此夸张。期间帅哥尖叫说了句什么,老太赶快翻译,“他说你看起来只有20岁!” 老太在飞机上问过我的年龄。典型的拉美式奉承。
到达圣保罗才发现托运行李不见,至于丢在哪里要一站一站回查。好在牛仔裤到圣保罗的时候已经干了。现在我身上只有200澳元和一张信用卡,一个用光了电的手机和一个即将没电的平板电脑, 可恨的是两个充电器都在丢失的行李里。
3月14日 圣保罗
现在是圣保罗的凌晨2点,又饿又睡不着。想起手包里还有一块刚才从飞机上拿的饼干,于是爬起来找......
此时一个人蜷坐在圣保罗一家五星级酒店里的大床上,边吃着饼干边敲着键盘,一丝不挂,竟连件内衣都没有。悲催得想哭。
早上饿醒了,好在酒店的早餐已经开始了。去了才发现是我最不喜欢的那种全西式的早餐,连寿司和馄饨都没有!什么样的五星级酒店敢忽略我们中国人和日本人?环顾左右,发现我竟是这里唯一的亚洲人。于是只吃了两煎蛋,还有两瓶酸奶,好在还有一杯绿茶。注,那个巴西酸奶酸得没法忍受!
只打哈欠睡不着的滋味真不好受。本想吃过早点后睡个回笼觉的,可在床上翻了半天困得要命就是睡不着。算了,出去外面看看圣保罗,也顺便买几件像样的衣服,万一到今晚行李还没找回来,明天我总不能穿着牛仔短裤和T恤去开会吧。
路过超市买了些不知名的水果,还有些熟食,没人说英文也没英文标签,基本靠猜。买水时有点犹豫,水不是叫water么,怎么叫sem gas? 难道“煤气”的葡萄牙语是水的意思?出门结帐时丢人了,超市不接受签字的外国信用卡,身上翻半天才凑足钱。谁说一卡在握走遍天下?口袋有钞票才是真格的。
圣保罗大街上到处都是帅哥,他们的热情外露而毫不掩饰。走在街上他们会主动冲你微笑,如果你还以微笑或说声“hello”那他们就一定会上前搭讪的,甚至许多满头银发的老帅哥也是如此。记得在飞机上结识的一位德国老绅士曾对我说,巴西是个非常危险的国家。在说“危险”两字时他的眼神意味深长。
以备行李今晚找不回来,今天下午我为明天的会议给自己买了条新裙子, 是鲜艳的桔红色。在墨尔本我恐怕不会买这个颜色,但是在巴西,why not? 也算给自己留一份桔红色的巴西回忆。
3月15日 圣保罗
凌晨2点又一次突然醒来,想到还有几个小时我将要参加的会议, 独自一一面对24个巴西人,在没有任何书面资料,没有电脑的协助,甚至连我的名片都没有的条件下,说服他们在众多其他公司当中选择和支持我们。这是我做marketing以来从未经历过的挑战。我一下子睡不着了。
上午的会议进展得还算顺利,打交道的多数是女士,我极尽所能夸大行李丢失的不幸境遇,成功地博得了她们的同情,后发现我身上的裙子竟是从圣保罗最贵的时装店买的,每人都大叫亏了!痛心的样子就像我花的是她们的钱。拉美人真是性情中人。我达到了给她们留下深刻印象的目的,许多人甚至留下私人号码给我.
拉美人其实挺幽默。今天一个老先生听我说行李失踪的事,问我是哪家航空公司搞丢的?我说是阿根廷。他忙说那你不用担心了,阿根廷航空公司是查找丢失行李的专家,一定帮你很快找到。我问为啥?他说,因为他们总搞丢行李。
真TM的累,坐着说了一天的话。嗓子肿,脖子僵,脸部肌肉酸,腰腿麻木。晚上回到酒店发现行李竟然还没有送来,NND!
3月16日 圣保罗
终于睡了个踏实觉,早安,圣保罗!希望今天能找回我的旅行箱. 中午在酒店吃的午餐, 巴西人很会享受甜品。不像澳洲人的傻大粗外加甜死人,巴西人的甜品精巧别致,热情而柔滑,不甜不腻地让你爱不够。不知巴西女人是否也如此?
到今天为止在巴西的会议终于结束了,回到酒店一时间不知该做些什么。该待在房间里等行李消息呢还是出去转转?可去哪儿都要钱,身上的现金除了留给去机场的的士费之外所剩无几。只有待在酒店方便,吃喝玩乐都可以刷卡。刚收到机场一个email告诉我,我的旅行箱找到了。唉,感觉累极了,真想回家。
最新消息,旅行箱的丢失是由于转机在奥克兰那里没挂标签,完全是新西兰人的失误,冤枉了阿根廷人。目前没有从奥克兰飞圣保罗的航班,箱子一时无法送来,还有两天我就回家了,也许他们该把箱子直接给我发回澳大利亚。这件事严重影响了我此行的心情,希望最后能得到应有的赔偿。
今晚领教到拉美人的开放了。电话酒店SPA, 被告知是男女混泡, OK. 没有泳衣不要紧,我们提供一次性比基尼, OK. 前往,侍应生递给我一个装着比基尼的小塑料袋,拆封一看只有下面的三角裤!问上面的呢?答曰,没有上面,女人通常不穿上面。我惊讶地嘴巴张了老大, 只在澳洲海滩上见过女人topless, 还没听说女人与陌生男人一起泡吧上身赤裸的.
换上那条小得只有巴掌大的三角裤,前面勉强遮住,后面露着大半个屁股!进去SPA,还好就我一个。我裸着上体刚躺下去,还没等舒服呢, 一个帅哥穿着泳裤也进来了,我于是手忙脚乱地抓了条毛巾遮胸。他笑着说,你不是巴西人吧,其实不用遮的。晕。帅哥的英文不错也善谈,告诉我他是巴西人, 36岁骨科医生, 来圣保罗出差。后来我去桑拿他也跟进来,在热气腾腾地小黑屋里紧挨着我,问我是否一个人?我说我是一个人但我结婚了,并伸手指给他看婚戒,他耸耸肩也伸出他的手指,我看到他也戴着婚戒。丫比我还开放,而且比我还会调情。他直接问我,他长得够帅么?够帅,我说。唉,可惜他不知道我喜欢腼腆的帅哥,越害羞的越喜欢。热情洋溢的都不是我的菜。呵呵,帅哥此时一定独自纳闷呢,怎失手了?
3月17日 圣保罗
又夜半醒来,思如泉涌。人在深夜大脑的运作与白天不同,常有一些逆向思维。然而, 此时的情绪却异常低落.
早上得知行李将在明天晚上送到,而我明天下午就离开圣保罗了。呵呵,只能告诉他们等行李到了再发回墨尔本吧。在发展中国家旅行的经验是,一定要住有信誉的国际连锁大酒店,服务一流。一旦出了问题,在与当地人无法沟通时酒店人员会代表我全权出面,甚至用我的信用卡可以在酒店通过签单提现。
有了现金我就可以肆意到街上的小店去吃了。几天前看见一家水果蔬菜碎冰冷饮店非常热闹,今天学着当地人也要了这个吃,不知叫什么。旁边有个会讲英文的巴西妞告诉我,那个红色的是一种热带水果,能量很高。果不其然,没吃早餐的我,中午吃了碗这个,出去跑了5个来小时竟不觉饿。
下午去了圣保罗艺术博物馆。正巧碰上罗马帝国时代生活展览,石雕,铜塑,生活器皿,金银首饰,油画等众多艺术品,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看到的古罗马遗物。这座现代风格的艺术博物馆共有三层,最后一层收集了巴西摄影家从40年代至今的作品,那些黑白照片让人流连忘返。我在博物馆里整整待了三个小时。
Whatever is different, distant that which (or who) seems so near and is at the same time impossible to reach.This distant other might stand for the truth. But it might only be a version of what exists: That is enough.- 圣保罗艺术博物馆里让我感动的几句话。
在艺术博物馆旁有个公园,位于闹市之中却格外安静。让我吃惊的是里面遍布热吻中的情侣,他们虽不掩饰但我却不好意思拍,想用效果很差的手机拍张纯景物的照片都难。更让我吃惊的是同性恋们在公共场所旁若无人地热吻!我虽在澳洲见过不少同性恋者,可还是头次看见两帅哥抱着狂亲, 两美女搂着狂吻地唾沫横飞的。
晚上决定去吃烤肉, 像我这样的肉食动物到巴西怎能不来一顿地道的烤肉呢。酒店附近就有一家很有名的烤肉店叫“Vento”牛羊猪鸡样样全,烤牛肉专业到甚至画了一张全牛图让客人挑选部位。侍应生们提着刚出炉的烤肉走马灯地在客人桌间穿梭着,要哪块就割一小片放到你的盘子里。来这里都是吃肉的行家,可想而知今晚我吃了多少!
3月18日 圣保罗
在巴西街上问路可以站在那里几分钟,拦住一个个路人问,你说英文吗?十有八九摇头,但也十有八九那些不讲英文的人会停下来热情地用葡语叽哩呱啦给你指路,不管你听不听懂。原本我是见人就问的,后来很快就发现那些衣着体面言行得体的有钱人都能讲一口流利的英语。唉, 不得不承认, 我们仍生活在一个以衣帽取人的世界。
平时热情洋溢好助人的拉美人, 一旦穿上制服就变成了冷漠的机器. 在圣保罗机场等了近四个小时,每个人都是一张冷冰冰的脸,那个负责行李遗失的人不在,别人就谁也不管。这种服务很像在中国,让人不得不感慨发展中国家永远比不上发达国家的地方,其实不是硬件设施,而是软件服务。在澳时总抱怨这样那样,其实离开才发现我是多么想念澳大利亚。
拉美男人远比女人可爱得多,一路上我得到了许多男人的帮助,热情好助彬彬有礼,似乎越是帅哥脾气越好。女人却正相反,而且越好看的越刁专。在机场的尤为明显,后来我被气坏了到处找地方投诉,一个帅哥带我回去找同一个女人竟然立即解决,以前她说给我的那些借口一下子都不存在了。莫不是美女相轻?
我的行李在我离开圣保罗前一小时由智利航空公司送到圣保罗机场,就在我check in的那一刻被两个气喘吁吁的机场人员送到我的面前,那场面让夸张的拉美人演绎得很有戏剧性。呵呵,不知道我在圣保罗这几天, 我的旅行箱在世界哪个角落又有了什么奇遇?
后记, 我和我失踪了五天的旅行箱最后终于在圣保罗机场汇合, 于3月20日一起平安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