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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梦》第一百七十二章

(2023-09-29 15:03:22)

172

体检过后好几天,乐园的人们没谁大声地说过话,即使是在知道了巴琳下跪之事之后也没一个人呛呛嗓子,反常的让人有些闹不清自己是现行使者还是梦中幽灵,这使得沙鹤珞有些大失所望,依她之前的算计,只要她将巴琳的“可耻行为”渲染的人尽皆知,闻听者不说同仇敌忾至少也会冲着巴琳划“X”,如若那样,她便可趁势裹身成“刺猬”将巴琳扎得体无完肤,痛痛快快地出尽心中恶气,趾高气扬地离开乐园,让人们看着她,看着她——沙鹤珞的背影而折服。

她需要这个,她太需要这个啦,之前她所做的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小试牛刀,现下才是她大开杀戒之时,这次要不借机整治巴琳,以后再想 “拾掇”怕是连门都没有。巴琳不比吴英舒经“蛰”, 那人可是听见蚊子叫能拍遍所在墙的主,别说是吃亏,你就是冲着巴琳翻下眼皮,那主不把你瞪得心慌气短,也得逼你顺墙溜号。对付这种人使用小动作纯粹是自讨没趣,沙鹤珞可不想因为这个而毁掉自己苦心经营起来的美好形象,虽然这个形象已被“玉米花之事”刷上一层阴影,但那般自我感觉良好的认知却还在有增无减,沙鹤珞不觉得巴琳的“捕风捉影”能掀起什么大浪,更不觉得玉米花的存在会推波助澜,以她对社员的了解,巴琳终不过是个“放羊娃”,再喊“狼来啦”也没用。只要自己阵脚不乱,“狼吃羊”是迟早的事儿。

眼下,机会来了,来得好似天赐的一般,平日里只怕不够人高马大的巴琳竟然跪下双膝冲着“招工指标”磕起了头。那一刻,一种“狼吃羊”的快感登时袭遍沙鹤珞的全身,只差跳起来欢呼雀跃,若不是华丝哥和颛孙仁赶得及时,已经赶到人后的她定会借机下黑手,给巴琳的肉体留下一个痛苦的记忆。

可惜她晚了一步,她没想到一声“人死啦”会吓跑一堆围观的兔子,险点儿将她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懊恼之余,只好将阵地转移到张村,转移到乐园,转移到她认为可以用吐沫淹没巴琳的地方去,她要借助舆论的力量压倒巴琳,这是她最为拿手的把戏,这把戏帮她毁掉过吴英舒的名声,拆散开陆翌鑫与方佳菌的爱,修理过她想收拾的某某某,现下再用来整治巴琳依旧可以故伎重演。于是,她在“宣读”罢巴琳的种种罪状之后,开始满心欢喜地期待着“批斗”场面出现。

结果却是,众人无语,只在离开时叹惜招工政策压迫得巴琳精神失常,更有甚者,竟然在脸上写出这样一排字:“这也算事?这招要是生效,我也跟着跪去。”

这下子,沙鹤珞的好心情被破坏的溃不成军,拈起哪块儿都有股失败的味道,之前拥有的膨涨心态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软塌塌地粘住胸襟,令她燥动不安,越看身边的这些人越是烦感,也就越发地扬起气昂的脑袋,没事就抱着玉米花在宿舍内外玩耍,竭力抬高笑声嘲弄乐园的郁闷气息,以拽泄心中的不满。

瞧着沙鹤珞如此作为,选择低调生活的吴英舒有些心焦,鉴于几年的下乡经历,吴英舒对招工走人之事不敢太过乐观,只在梦的边缘悄然体味下梦醒时分的快乐,便深藏于心,深怕有一丝的忘乎所以然刺激到巴琳或是某个因精神错位而蓄势待发的同伴们。她实在是有些害怕巴琳的那种求生方式,想要她理解实在是太难。本来沾着招工走人的边是件可喜可贺的事,就算别人不贺,她自己也该乐不拢嘴,可就因巴琳那一跪,不光把该有的乐字一下子给跪没啦,还跪得她心里起了别扭,别扭的就好象大花轿上下个哭丧的,令她笑不起哭不出,不由地为“天降大仁”多出几分忧虑,因此,她在看到沙鹤珞那般喜形于色的表现之后,忍不住劝道:“能不能别笑啊,这样做有可能伤及大家感情的,你没看那几个老插一直在泛着泪哩。”

沙鹤珞冷然一笑道:“泛去呗,巴琳下跪磕头都不顶屁用,她们泛瞎眼睛又能解决什么问题?!你别没事想事啦,不就是进个破工厂当个破工人嘛,又不是去挖谁家的祖坟,谁他妈的没事变狗来咬咱?!你还是省省吧,管我伤谁不伤谁,我又不指望着谁为我歌功颂德,就那帮人......还叫人吗?两手着地就是猪。哼,说成猪还算抬举他们,真论起来,他们连猪都不如,猪养一身膘还能有个好价钱,他们有个啥?一毛不称的水鸡娃,野地里跑圈圈都没人尔视,还配到我跟前扎翅?有胆的过来让我瞧瞧,看我怎么对付他。”

      吴英舒瞠目而视,好一会儿才冒出句话:“你怎么这么说话?没见谁跟你结仇啊。”

“哼,要让你见着,你我早就是仇人啦。”话到这儿时,一丝嘲笑的纹路在沙鹤珞的笑布上一滑而过,“这跟结不结仇染不着边,我这是在就事论事。你睁眼看看,现在的乐园已经不是乐园,现在的人也已经不是你我能够理解的人,你我再谨慎行事也难保他人眼气妒忌,还不如放声大笑一场,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做幸运。”

正在收拾灶膛的晶晶朝着这边望望,抓起铁钩铁铲走进灶房。

吴英舒担心地提醒道:“声音小点行吗,让人听见不好。”

沙鹤珞扔出一个鄙视的笑,越发地放声说起来:“谁爱听谁听去,我现在说的就是我的临别赠言。我,瞧不起那些没出息的货色,就是瞧不起,有让我瞧得起的,就拿出让我瞧得起的样子出来。我可不想象你这样,是人不是人的乱抛爱心,就那条疯狗(意指巴琳)磕死都不让人解恨,你还跑前跑后维她,真是傻死了,你奉献的越彻底,她索取的越疯狂。她就不是一个识好歹的人。你再别犯傻了吧你,指望着临走前留下个爱心形象,那是做梦。你没看那些人现在的德性,就跟懒狗似的,懒得连眼皮都不想抬,别说你的爱心,就是你这个人,看见看不见都说不定的,你还要这么表现下去有个屁用......”

吴英舒诧异眨下眼,不敢相信面前之人说话的表情与语气竟然会是她所认识的沙鹤珞。

走到马房门口的施铎被暴起的声音所惊拢,停住脚步,对进到马房里的陆翌鑫说了句话,独个儿朝着这边走过来。

“干啥呢?”施铎瞅住沙鹤珞问着,有意识地拽拽罩在白线衣外面的“蓝的良”衬衣。衬衣上东一块西一块的水渍印,显示出主人急着抚平衣服摺皱的仓促之举。

 沙鹤珞看也不看他,冷冷一笑,回答:“能干啥?没看在提水嘛。”

“提就好好提呗,那么大声吼看着跟吵架似的。”

“哪儿来那么多架吵,瞎操心。你要闲着帮我提桶水回去,我这还有一盆衣服要洗哩。”

 施铎往边上一闪,伸右手掸下衣服,黑下脸说道:“你他妈的咋这么不长眼呢,没看我穿的新衣服嘛?!啊,真他妈的犯贱,还没走人呢就给老子罢谱。你他妈那时候(瞧眼吴英舒,突然打了个停顿)指挥老子干这干那,累得老子跟孙子似的,老子还没跟你算帐,你他妈的还长起志来啦?!一边呆着去吧你,你他妈再活八个来回,也别指望着老子给你提水......”

    “你他妈的......”沙鹤珞跟着叫骂开来,直骂得施铎败阵而逃,才出口长气,大声说出来:“忍到头啦,不能再忍啦。忍耐也是一种病,忍得久了会要命。我不会隐忍到病入膏肓那一刻的。从现在开始,会说人话的把他当人看,不会说人话的把他当狗打,谁屁干我骂谁,谁找茬我踹谁,我看他还敢扎翅。”说着,蹲下身去,将水桶里的水倒进脸盆,使劲地揉巴揉巴盆里的衣服,一手拎出衣服,一手掀盆倒水,弄得井台上脏水横流,而后将手中的衣服扔进盆里,抓过水桶拴好,放进井中,往上绞绞,放下去,再绞绞,放下去,反反复复好几次,就是不往上提桶。

被泼了一脚水的吴英舒顾不上说话,跳下井台冲到灶房后门,抓起竖在门边的大扫帚跑过来清扫流向井口的白色泡沫。

从马房出来的陆翌鑫放下手中的提篮,走过来,看看沙鹤珞,转向吴英舒问道:“我一会儿回家,你回不?”

吴英舒探询地查看下陆翌鑫的气色,见釉黑的皮肤下面显露出一种活力的光泽,不觉有些奇怪地反问:“有事啊?”

“算是吧,你要回去就帮我把佳菌叫出来,我有事跟她商量。”

“很急吗?”

“也急也不急,你要去的话,我应该可以见到她。”

“明白啦,今天你先走,我去买筐鸡蛋,明天回,行不?”

“行,刚好,后天好象是礼拜天,刚好君孝休息,我把他叫上一块儿坐坐,那天他来咱们这儿没见着你……”

     竖着耳朵偷听的沙鹤珞被这话惊出一身冷汗,情急之下,她松开手握的轱轳,尖叫一声:“哎呀,桶掉下去啦。”

 陆翌鑫中止话语,上到井台,接过摇柄摇了摇。

 这时,逃进厕所复又返出的施铎大着嗓子催促起陆翌鑫:“走,走啊,再不走,赶不上班车啦。”

陆翌鑫答应着,停住手,对沙鹤珞说道:“桶先这么撂着吧,等我从家回来再帮你捞。”

“不捞了,捞上来也用不了几天。”沙鹤珞说着,推推陆翌鑫,瞧着他跟着施铎跑出视线,扭头冲吴英舒送出个皮笑肉不笑,淡淡地说:“你完全可以回去,有啥准备的?不会是因为巴琳的伤吧?犯得着这么操心吗,她又不是没长手。”

吴英舒收回送出陆翌鑫的视线,朝向沙鹤珞回答:“药是我去胖婆婆那儿拿的,要砸碎了用。巴琳弄不了,她的脸和眼睛都已经肿啦。”

“肿了好,肿死活该,丢人显眼的货色还用什么脸活着。”

“别这样说话,各人有各人的生活轨迹,自有其生存的道理,由着她去吧,咱们管好咱们自己就行啦。”

“对,管好自己就行了,你还管她干啥?”

“哎呀,今天不能跟你再说话,实在理解不了你的变化。”

“理解不了就别理解,赶紧去把巴琳的事弄下地,早点回去看看汶君孝,等着他说出吹字你就啥都理解啦。”

吴英舒的脸色一下子暗下来,内心的隐痛开始顶起干着的血痂,令她不舒服起来。

沙鹤珞佯装不见,用脚划拉起井台上的脏水,边划拉边说道:“烦死啦,烦死啦,我怎么这么烦啊,说得做得都不是我想要的,这是怎么回事啊,烦死啦,烦死啦。”

“别烦了,鞋都湿啦。”吴英舒顾不上自扰,伸手拽住沙鹤珞,把她拉下井台,“快回去换鞋去,你的身体不能着凉的。”

“凉就凉去,烦着呢。”

“不行,这样会生病的,快回去把鞋换上。我来收拾这儿。走,走,快走啊。”

“哎呀呀,烦死啦......”沙鹤珞边说边走开去,一拐过墙角,便匆匆地跑起来,只一忽儿就跑出西边道口,冲着出村大道望望,回转身往进走,将一脚跨出宿舍门的施铎叫到近前。

 施铎扎着防御的架势,朝着左右一望,粗着声音说起来:“干啥?没完了是不?我告诉你,你要把我这身新衣服弄坏了,我跟你玩命。”

沙鹤珞一笑,柔声道:“这也叫新衣服,都啥季节了还把夏天的衣服当礼服。你也不怕别人笑话。”

“笑啥?我的衣服我老大,想咋穿就咋穿,等哪天我放放胆,把裤头当围脖,看谁他妈的敢放屁?!”

“随你便,你爱咋穿就咋穿吧。嗳,我问你,你今天怎么突然回家,是有什么事吗?”

施铎做出个禁声的动作,抓住沙鹤珞的胳膊把她扯到小学校门外,朝着四周望望,从贴身的衣服口袋里掏出“招工表”递给沙鹤珞,遮住半边嘴巴,小声说道:“为这个我闹心闹了好几天,再不填,该作废啦。我今天回家是想让我爸妈给拿个主意,他们让我去,我就填表,不让我去,我就把表给陆翌鑫让他去。就这事,知道了吧?”

沙鹤珞点点头,盯着“招工表”看了又看,暗自叫声好,很是认真地说道:“这事我觉着不是什么难事,你填就是啦。这是个机会,你先抓住走人,以后再想办法调动,总比让招工考试卡到最后强。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说不定哪天来个红头文件把剩下的人全弄煤矿上去也说不定。你能先走一步就先走一步,真要有那么一天,先去的人还是师傅呢。”

施铎的脸立刻象抹了油似地亮起来,他看眼沙鹤珞,再看眼“招工表”,猛地伸双手去抱搂沙鹤珞,沙鹤珞闪身躲开,瞪了他一眼,将“招工表”递还给他。

“厉害厉害,你太厉害啦,我要早跟你说,就不会头疼啦。”施铎说着,接过招工表,“我这就填去,不回家啦。”

沙鹤珞拉住他,小声道:“不行,这是一辈子的大事,你还是回家说一声吧,万一以后有个什么差错,我可担不起什么后果。”

“屁后果,你走我不走,咱俩玩完了才叫后果哩。等我先走这着棋,回头调你单位去,嗨,这可真是天助我也,是不是?”

   “是啊,可以这么说。”沙鹤珞敷衍了一句,紧接着问道:“就是陆翌鑫,你是怎么跟他说的,我看他好象很高兴似的。”

施铎停止舞扎,瞧向“茶馆”方向,拧起眉心说:“哎呀,坏啦,我先前想着我爸妈不会让我去煤矿的。你没见着颛孙仁他爸哭得那样,说啥都不让他去,他那种德性他爸都把他看得跟命尖似的,我爸妈还能让我去啊。所以我算计着我没戏,这才撂话给翌鑫,让他跟我一块回我家,如果我妈不同意,我立马把表给他让他走。哎呀,这下该把他给诓啦。”

“别自责,利益面前私字当头,陆翌鑫能理解的。我觉得你在把失望扔给他的同时,另寻希望给他,那样会好一些......”

“你他妈说话轻巧的很,我上哪儿给他寻希望去?这张表要不是我厚着脸皮从姓华的手上削摸过来,我现在连气都还缕不顺呢。你他妈倒会说,我要有寻希望的能耐,我还他妈的还用得着看姓华的脸下菜啊。”

沙鹤珞咬咬牙,将涌上来的气火压下去,慢声道:“你听完我的话再发火行不行?我的意思是说,你不能给他招工走人的希望,这是没办法的事,可你要是能为他跟方佳菌的和好提供点帮助,那对陆翌鑫多少也是个安慰啊。”

“你没屁放了吧?那个野鸡(意指梅子)还在窝里呆着,你叫我把方佳菌抓回来往哪儿撂?少他妈的出馊主意,翌鑫想不想再跟方佳菌染下去还是个事呢。”

“你声音小点行不?我不想跟你吵架,要不是刚才陆翌鑫叫吴英舒回去帮他跟方佳菌牵线,我才不多这个嘴呢。”

“翌鑫是不是吃错药啦,方佳菌又不是刘三姐,听人唱歌就想她,一会儿我嚷嚷他,怎么这么没志,冲着方佳菌她爹那德性,也不能掉这份价。”

“你要不懂就别乱说,感情是埋在心里的一块石头,暖热之后是凉不下去的。”

     “你他妈的真能扯屁,心里埋块石头还不把人梗死?!混他妈的一边呆着去。”

      沙鹤珞使用一种鄙视的神情应对起施铎的无理,直到施铎脸上的纹路平展下来,才将鄙视收入眼底,冷冷地说道:“你要这么说话,咱们两清算啦,你爱怎么着随你。”

       施铎挤出一脸的肉皮笑,说:“这么气粗?玩吧你,我说是说做是做,今天一回去我就找方佳菌说去,我就不信方佳菌她爸能牛到啥程度,自己的女子跟人睡得都不爱睡了,送人都没人要,他还不想办法巴结住陆翌鑫,他女子一辈子不玩完才他妈的怪哩。”

沙鹤珞投以一个鼓励的微笑,说:“这话可别当着方佳菌她爸说啊,小心挨揍。”

“揍谁啊揍,也不看看我是谁,这身块不是白练的。”

“别吹大话,情形不对赶紧跑,别引火上身。”

“上什么身啊,不等他点火,我已经把房给他平啦。哼,也不看看我是谁。”

“别学颛孙仁啦,再学也不象。还是注意下方式方法吧。”

“费话,我啥不知道?!你该干啥干啥去,再说我该烦啦。”

“烦什么烦啊?把你的钥匙给我。”

“要钥匙干啥?”

“借你的桶用用,我的掉井里啦。”

施铎边打裤兜里掏钥匙,边带出一脸的不满说:“啊喝喝,绕来绕去还是我提水给你,你他妈的真够贼的,我才把水提溜满,你就掂记上啦。”

 “你提溜的,蒉儡的水桶不是你的井吗?”

“少他妈的乱点炮,是不是也是我提溜到我屋里去的。你要用用去,用完把水还给我。”

沙鹤珞沉下脸,一把抓过钥匙转身就走,猛抬眼瞧见对面走来的陆翌鑫,立刻换张笑脸打起招呼:“买这么多啊?”

陆翌鑫笑答:“不多,君孝一筐,我一筐,外加鸡两只,回家解馋去。”

“看你这样,我都想回家啦。”

“那就回呗,一块吃。”

“不行啊,这几天是关键时刻,不敢离开,英舒刚还说呢,叫我告诉你,她得过几天再回去。”

“行,你跟她说,不急,下回再说。”

“下回个屁,跟你客气一下你还顺杆爬上来啦?!你该干啥干去吧。”施铎冲着沙鹤珞摆下手,斜眼打量下陆翌鑫提的东西,瘪下嘴,拧眉一问:“哪筐是你的?”

陆翌鑫奇怪地看看他:“啥意思?”

“我提你的,他的你提。”

“对君孝不忿,为啥?”

“不为啥,不忿就是不忿。哪个是你的?给我。”

陆翌鑫将右手提着的鸡蛋蓝子和鸡递给他,说:“都是君孝出钱买的,你说哪筐是我的。”

“管他哪筐不哪筐,反正我只提你的。”

“行啊,我说这都是我的,你都给我掂上吧。”

“掂就掂,我掂我家去就是我的啦。”

“行,给你,全掂着,哎哎,别跑啊你,等我给你套脖子上再蹿……”

两人追撵着跑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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