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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梦》第四十三章

(2023-09-15 04:36:17)

043

闹不清是时间过的太快,还是老天爷同人们开玩笑,张村的人们普遍地感觉到,头一天的夜晚还没有完全渡过,第二天的黎明已然来临。

产生这种错觉的原因很简单:三姑六婆们的舌头找到了弹奏的对象。

一九七七年元月一日,也就是满打满算的一天时间,吴英舒变成张村的话靶子,社员们都在传说着:“知青中也出了个石女......”。

于是,三姑六婆们追腥似地追到知青农场的围墙线外,处处留意起吴英舒的体态,把这姑娘的一切都含在嘴里嚼巴上一通,那情景好似一群丧家犬轮番抱咬美食家吐出的骨头。无奈何,有些人种”自以为有着中国的文明历史做后盾,就可以“仁者见之谓之仁,智者见之谓之智”。那怕是自己刚逛完窑子,也要对他的的不轨行轻(即使是荒诞无稽的讹传)横加指责。这些惯于畅所欲言的人们各有各的师承,但爱好却是一致的。既对敌伤风败俗的风流韵事,尤为雅俗共赏。

可叹女娲堵塞住天的漏洞,却在忽疏间捅透炎黄子孙的咽喉,使得新鲜的空气中总是混有一种口臭的气味儿。

“嗳,知道么?”带着装出来的微笑,透着神密的气色,让人一望就晓得,有人该挨诅咒了,这是城乡之间唯一没有差别的共同点。

三姑六婆们说出这番话之后围住夕霞娘,个个眼中露出着故弄玄虚的的光泽,坐立不安地等着夕霞娘发问,好抢个“爆炸新闻奖”。

“我怎么会不知道的?张村的大小事啥时能瞒得过我?!”夕霞娘说着,唧咕着一双会算帐的眼睛,拍拍炕沿,叫三姑六婆们坐到张家院的土炕上去,这才慢腾腾说起来:

“那个知青女娃,就是叫啥啥书,在十四岁时就叫人给强迫着做成那事了。那个弄她的人给政府抓进大狱里去了。现在还没出来呢。你们说的是不是这事?”夕霞娘说着,动动臂膀蹭痒。

“你咋知道的这么细呢?”三姑六婆们异口同声道,收起她们眼中的光泽。

“我早半晌就叫你们的张书记查对过她的档案,上面写的全有哩。你们听着记好了,这档案可是国家机密一个,你们咋么也不能把你们的张书记扯进去,这可是要受批斗地的。”夕霞娘说完这番话以后,伸不展的脸上露出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神气,好象一个被屎尿憋得肚疼的人从厕所里出来一般。

听者哗然。

“你咋放心不下咱自家姐妹么?张书记是咱张村的党哩。咋么也不能扯到咱党的头上去的。”

“对哩。”

“瞅那女娃乖乖的,咋么整过这事?”

“么怀娃么?”

“石女一个,怀个啥。”

“哎呀呀,她往后咋么做人呢?”

“她可不愁做人。”夕霞娘环视着几个的面庞,继续说着:“她就是那样,还和咱大队下乡的两个高个子男知青往一搭搞呢。头两天,我亲眼见地,就在她知青娃住的屋里。”

哗然声倍涨。

“么窄的床上咋么睡下两个人呢?”

“咋么睡不下......” 夕霞娘的下半截话,叫三姑六婆们的笑声遮住了。

“知青娃太无法无天了。”

“讲自由也没么个自由法啊。”

“这些城里人......”

张村的妇女们在三姑六婆的带动下,提起了闲谝的兴头。连续几天时间,许多人家的炉灶至到晚上九、十点钟,还在冒着炊烟。

汶君孝对于谣言的风起,并没有蒙在鼓里。这一点,从他爱上吴英舒的那一刻起,他就有了心里准备。在当时的环境里,年轻人谈恋受多半是要付出勇气和代价的。只不过,他低估了谣言的魅力,使得他的沉默外表为人们的口实增添了一些新内容。

改娃一听到风声,就跑上戏台给汶君孝报信。听完改娃的叙述,汶君孝怔住一会儿,皱起眉头,说道:“谣言!纯粹是谣言!”

“是不是谣言,这下都把吴英舒给整治了。连爱爱娘都说,以后不叫她进屋门,怕把爱爱带坏喽。”

“怎么会这样?!简直是叫人无法忍耐。她们有什么权力这样侮辱她?!”

“你得想想办法,不然她就叫人给整治的抬不起头了。”

“让她们造谣去吧。造谣的人无非是造给我听的,只要我不信,她们造也白造。”

汶君孝嘴上这样说着,心下却气得发慌。他私下里起意要追查谣言的根底,哪能是挨家挨户地去询。可是,有几家造谣嫌疑比较大的人家,一见他来,马上关起了院门。他找过几个队的妇女队长家,恳切地请求她们的帮助,查寻下起因。然,那些人一口一个没时间,口吻仓促的象是忙着背孩子上房揭瓦。

汶君孝在碰上几次软钉子之后,沉默下来。因为他看清这样一个事实:张村人宁可掉脑袋,也要保守住造谣的主子。

陆翌鑫很快地得到谣传。晚上,回到宿舍后,对汶君孝说:哪个狗贼这么损,造谣造到吴英舒头上来啦?!

“造吧。语言的制造商们一天不失业,流言菲语就一刻也断不了根。”汶君孝的声音里出现摩擦的沙声。他的脑袋在被子上动了动。

“说真的。这事得查个清楚才行。米娅娥那货要在这儿的话,还有个冤大头,咱们往她身上猜猜,这心里咋地也有个谱。现在这倒好,全乱了套。”陆翌鑫坐到床上,划着火,点燃烟卷,吸了几口,又说道:“会是谁干的呢?咱们这些人里好象没谁和她有冤仇的啊。”

“我也这么想啊。你说说看,咱们张村知青里面的人,不论男女都和她相处的不错,其他队里人不说,就咱们队这几个,除了米娅娥,谁也不会出这招啊。你算算看,咱们男的这里面,蒉儡肯定不算数,佟蒙欣不可能,借他个两胆,他也不敢还魂。女的那边更不用说了,她们三个关系好的没说的。尤其是沙鹤珞,和英舒好的穿一条裤子还嫌肥,杀了她,她也不会去害英舒的。

“会不会是吴英舒无意中得罪过什么人,而她自己却不知道?”

“可能性不大。她的脾气那么好,见谁有事都伸手相助。连那个恨她的米娅娥,她都肯去帮助,别人就不用说了。谁没良心,也不能下这种手啊。这整个一个杀人不见血啊。”

陆翌鑫的眼睛跟着汶君孝转,见他躺进被子里去,也立刻钻进自己的被窝。

沉默。

大房间里面,佟蒙欣和蒉儡挤在小屋门口,窃窃地嘀咕了好一会儿。门,被推开,佟蒙欣走进来。蒉儡留在门边。

“嗨,睡得着嘛?!”佟蒙欣在汶君孝的箱子上敲打一下。

汶君孝看着他,一声不响。

陆翌鑫坐起来,弹弹烟灰,问:“报喜信吗?”

佟蒙欣干咳一声,回答:“喜鹊回巢了,让我当乌鸦。”

“呱呱几声听听吧。”

“你把耳朵塞上,没你什么事。”佟蒙欣在箱子上弹着鼓点,答道。

汶君孝坐起身,披上大衣,看着佟蒙欣说:“讲吧。”

“还是别听了,老一套。”陆翌鑫掐灭烟卷,脱去棉袄,躺倒,瞧着对面的床。

佟蒙欣把两手藏进棉袄袖里,用一种故意装出的愤愤口吻,说道:“社员里都快传疯了,说吴英舒不是个正经人.......”

“听说了。”汶君孝低沉地插言道。

“还说吴英舒被劳改犯......”

“听说了。”

“她不光和你,还和华丝哥......”

“听说了。”

“那你听没听说,谣言是从哪儿来的呢?”

汶君孝的眼睛珠儿定住,直直地瞅向佟蒙欣的眼睛。

“档案。”佟蒙欣躲过汶君孝的逼视,不再装愤愤不平,很冷冰地说:“了解一个人,找档案帮忙是不会出错的吧?!这次米娅娥可是没一点儿嫌疑的。”

陆翌鑫朝着“人肉标杆”这边吹口凉气,“快滚吧!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赖在这儿干啥?

“以观后效啊。”

汶君孝的手伸到被子下面,在自己的大腿上拧了一把。听到谣言以后,他心里一直有些恍惚不定地疑惑着。吴英舒的美貌虽然有着烈女般性情的点缀,但她那姣好的面庞仍然是各种目光流鉴的“梁园”。汶君孝没有在自己的脸上写出自私的占有欲,但男性的独断专行的作风自他向吴英舒做过表白之后,随着感情的深入袭上他的眉峰,替代掉他多年的优柔寡断,使他产生出一种排他意识,有意无意地警戒起吴英舒的身前身后、身左身右的的人们,用眼神警告那些投向她的不轨目光。就是这样,他还有些不放心,常常给自已弄上几种假象,找找可疑人物,提醒自己保护吴英舒的责任,不敢有一点的松懈。

眼下,佟蒙欣不客气地朝他刺上一剑,正正地刺中他的心脏,仿佛翱翔天空的大鹏中了地面射出的冷箭,汶君孝的眼前掠过一片黑纱。

“让档案见鬼去吧。”他的口吻比佟蒙欣的还冷冰。他的神情非常激愤,脸部肌肉紧皱着,眼睛里却无火也无光,“我相信她。”

“喝!”佟蒙欣挑挑眉梢,嗓子时发出一声怪叹,在箱子上拍打下,走出去。守在门口的蒉儡拉紧房门。

第二天上工时,汶君孝小心在观察着吴英舒,看到她没有一点晦气上脸,依旧神采奕奕地拉着架子车快跑,依旧抢着往墙上送土,依旧用眼睛向他诉说着情感(她接受他的表白之后,打开了胸中的玉笼,放飞鸣叫欢唱的百灵,让它飞进满园的春色里来啦)。汶君孝推算到她还不知道谣言的蜂起,至少还没被蛰着,心下多少还算是有些慰戚。谣言总是绕开当事人,把她(他)圈进污秽的空气里去。

“耽误你一会功夫,打听个事。”汶君孝在吃过早饭后,对正往案板上扣碗筷的华丝哥,小声地说。

正在说笑的吴英舒向他们看看。沙鹤珞说了句土洋结合的笑话,将她的视线吸引过去。

“走吧。外面说去。”华丝哥很主动地走出去,在门口左右望望,往南走出一段路,见附近没人,站住,等汶君孝过来,说:“我知道你会找我的。”

“你今天倒直率。”

“我没必要拐弯抹角。英舒的事就是我的事。”

“有哪种事吗?”

“哼,什么事?我怎么能知道?”

汶君孝拂然地仰视苍天,凝望着渐渐睛朗的云层,很快地冷静下来。他看住华丝哥的鼻子,说道:“咱们还是开诚布公地谈谈吧。”

“谈什么?如果是谈她,你我还是分开走的好。我不会给你什么帮助的。可以说,你是我的敌人。我喜欢她就象喜欢我的生命那样。你把她夺走了。反倒回过头来问我,有那种事吗?”华丝哥学着汶君孝问话的口气,说出后面的这个问号。“你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吧?!我容忍你,是因为她喜欢你。我要不是爱屋及乌,我要不是怕她有什么不愉快。我早和你公开对着干了。你以为你自己有什么过人的地方?”华丝哥冷笑笑,继续说道:“少给我装深沉。咱俩人比起来,你的心里比我干净不到哪儿去的。我告诉你,你如果不信任她,哪怕是有一点的疑惑,你最好远离开她的身边。我不嫌她有什么样的过去,那怕她是杀人犯。“

“你的算盘拨拉的倒快。”汶君孝怒形于色地说着,转身欲走,忽又停下来,转回头,看着华丝哥,一字一板地告诉他:“你别打她的主意。我不会松手的!”

“那就把梦做的象回事,人生的路长着呢。”

“不论路有多长,她都是我的。”

“漂亮话谁都会说。”

“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伪君子!”

汶君孝拧着眉头,说:“语言的大门没关,你进去挑拣着说吧。我不奉陪了。”

“你找我来,就是没话寻话嘛?”

“这是最后一次。”

“但愿如此!”华丝哥看着转过身去的汶君孝,说:“白布掉进染缸里,洗是洗不清爽的。你要是继续做傻瓜的话,就追查下去吧,结果永远是零。”

“对,是零!如果有数字,哼,倒怪啦。”

 下午的收工时间推迟了一个钟头。张玉海在知青们准备收拾工具的时候,陪着张书记和一帮大队干部检查知青们的生产进程来啦。已经跳下土墙的华丝哥一瞅见大队那边过来的人马,立刻上墙去提石锤。泥足巨人们跟着动弹起来,开动起发达的四肢肌肉机器,进入“摩登时代”。还在干活的汶君孝和陆翌鑫瞧瞧这伙“拧螺丝”似的“卓别林”,两人相对着笑笑,接着干活。吴英舒一面快步追着拉车飞跑的蒉儡,一面好笑地瞅着那些临阵慌神的人们。

“权势就是靠着这些懦弱烘托起威风的。如果这些燕雀也滋长些鸿鹄之志,那么,权势会怎么样呢?”吴英舒边装车边这么想着。

张玉海邻着“检查团”来到知青们近前,环视下干活的人们,问汶君孝:“颛孙仁呢?”

“肚子疼,刚去医疗站看病。”

事实是,颛孙仁被他的狐朋狗友叫走了。

“你们干的好。”张书记指着土墙夸奖道。他的笑脸上面起出一道道的粗皮纹儿,八字形的眼睛快淹没了眼黑。

一众随人争相开口说起来:

“娃们辛苦的很。”

“辛苦!辛苦!”

“老张有办法,这项工作抓地好。”

“好......”

“这墙踏的好。你们这些城里娃就是聪明。一学就成。”

“老张,娃们住进农场,你该大权在握,做起娃头来啦。”

“娃伙们,你们还得再接再励,不能骄傲自大。张书记的表扬,你们要更加地干好。”

“娃们干活是么说的。”

“对......”

张玉海冠冕堂皇地笑着,走在张书记身边,指点着土墙,指点着知青们,低声地说起来。拉土过来的吴英舒用眼角撩见张玉海在指向她时,脸上透着一股邪气,张书记不正不邪地笑着,抬起八字眉眼,向她这边看了又看。吴英舒又向那几个头头脑脑瞅瞅,惊讶地发现他们也都斜眼瞅着她悄悄地讪笑着,好象在说什么丑事儿,怕她听见似的。

“他们是在说我么?”吴英舒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眼底。她抬起眼皮望向汶君孝,他冲她笑笑,示意她继续干活,不要分心去想旁事儿。

检查完毕,已经到了黄昏与夜色交接班的时候。这时,若仰起脑袋望向苍穹,还能看到一点儿亮光,可低头看脚下,就有些模糊不清的感觉啦。一间间农舍冒出的缕缕炊烟,由东向西地飘浮过来一股股麦草的焦糊味儿。

知青们瞅着张玉海等人走出十几步远,马上收起工具,扛着跑进灶房里,把铁锨、石锤之类的东西塞到宽嫫的床下去。拉架子车运土的人们稍微落后一步,因为她(他)要把车子送到大队仓库里去。

吴英舒送还架子车回来,陆翌鑫他们已经着急慌慌地吃完饭,急着要到四队麦场上占位置看电影。张村人有个说头,凡是有红白喜事的人家,都要花上八块钱到县电影院租部片子到队上放映一场,张家也不例外,晚上这场电影就是夕霞娘叫人放映的。

农村人看电影,没有城里人坐的整齐、有秩序。先去的人找地方坐下,来的晚的人(主要是指男社员)找到空位置就坐,找不到位置的,就挤到电影放映机那儿站着,有的人看看影幕上的人人,再扭头瞧瞧胶片上的小影影;有的人纯粹就是为琢磨放映成像原理而来的,他们站在电影机子旁边,前挤后靠地瞧着放映机,一逢亮灯换拷贝,他们就哄上几声。姑娘媳妇也有出来晚的,但没一个站着的。因为她们中间有一个人挤进坐着的人堆里去,马上就有几个人的位置在她周围空出来。她们很会选择排挤对象,尤其是那些小伙子们,一看她们挤到自己身边并且露出驱赶意图时,马上让出去或是调到前边,要么就站到后边去。知青们在电影场上,心志比较齐,一个人占好一圈地方,大家搬小凳坐到圈里去,一边看电影,一边谈论着演员的演技。

不过,今晚的电影好象没有往日的那种热闹劲。白色影幕挂起半天了,放虹员带来的电唱机,将一张唱片来来回回地唱了好几遍,麦场中央还是空着。等着看电影的人们散在麦场周围悄声议论着,望向张家院方向,心焦地等着院门大开,放出个把人来。有一小部分人已经有些等不及,边向来路退去,边瞅着放映机那边的灯光嘀咕着。

华丝哥回到窑洞的时候,看见那个每天准时下工的饲养员还在猪舍忙碌着。他考虑了一会儿,进到窑洞里,把煤油炉点着,烧上一锅水,走出来,在门口站住,向饲养员打声招呼,等饲养员过来,他把一根烟递过去。

“谢谢,谢谢。”饲养员接过烟卷,夹到耳朵上去,问:“怎么才下工?”

“大队检查,晚了点。你怎么还没走?”

“有只猪不好好吃食,我单给它做点。”

“做好了吗?要不要我帮忙啊?”

“不要,不要。已经都好啦。”饲养员笑哈哈地说着,朝回推推华丝哥,“你快忙你自己的。今晚咱队还有电影哩。”

华丝哥转过身,想了想,慢慢地回到窑洞里。从窗口那儿看着饲养员在灯下忙碌,心里挤出一团疑问,希望得到饲养员的解答。可是,他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就好象面对一个蚕卷,越是着急越是找不到头似的。

水开啦。“噗”灭火炉的水声,浇到“蚕卷”上面,使华丝哥一下子看到线头,看到了希望。他迅速地下炕,提起开水,把饲养员喊进来。

两人坐到炕上,华丝哥为饲养员泡上一缸子浓茶,点燃起香烟,而后,扯些闲话,渐渐地将话头引向“谣言”。

“我也听说过。娃她娘是听谁说的我不知道。女人家的事多,我懒得理她。说别人的闲话又不顶饱。嗯,倒是有句话我得提醒你一下,前两天吧,还是几天的,我记不住了,我看见你们的一个女知青,和咱张书记家的女人在咱队上的庵庙前说话哩,说了老长时间地。”

华丝哥的心里一亮,马上想到沙鹤珞,立刻将沙鹤珞的相貌特征、衣着装扮讲出来,在得到饲养员的肯定回答之后,华丝哥将另一只烟送到饲养员的耳朵上去。

饲养员感谢着走出门,临走时,对华丝哥小声说道:“你可记着提醒那个女娃一下,张书记家的那女人可招惹不起的,平日见面搭个话可以,千万不敢说多了。”

“您放心吧,我会告诉她的。”

华丝哥送走饲养员,锁上窑洞门。绕过麦场上的人群,直奔五队女生宿舍。在院门外,他和站在院门口的汶君孝碰上了,两人谁也没说话,一个往里走,一个往外拦,哑巴似地打起推拉架,直到女生宿舍的灯熄灭。

 

 屋里呆着的吴英舒一点儿也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因为在她穿戴的暖暖和和将要出门的时候, 沙鹤珞的“胃”又开始发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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