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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梦》第二十三章

(2023-09-14 10:52:52)

023

话说回到宿舍的蒉儡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地在屋里转起圈来,他已经把小屋门推开过几次缝,都没敢走进来,坐在箱子边上边看书的汶君孝没有注意到这点。他在下乡后的第五天,就将“入党申请书”交给大队党支部,此刻,他正在参照《毛泽东选集》写“思想汇报”。

“君孝,去厕所不?”蒉儡下决心似地推开门,瞅向汶君孝,小声地问。

“不去。”汶君孝看他一眼,反问道:“佟蒙欣不是去了吗,你为什么不跟他去呢?”

蒉儡唔噜几句,关上门,没有一分钟,又把门推开,并且走了进来,扭头瞅瞅房门,倒退一步,关上它。

汶君孝合上书页,把写着的东西夹进去,放到枕边,问:“你想告诉我什么事,是吧?”

“对,是吴英舒的事。”蒉儡神经质地转转脑袋,把门板盯看几下。

“她怎么啦?”

“别急,她没死成......

汶君孝跳下床,去抓放在箱子上的衣服。

“现在没事啦。你不用去了。”蒉儡不安地眨巴起眼睛。

“怎么回事?”

“我和佟蒙欣本来早就可以回来的,就是米娅娥和方佳菌打架,吴英舒去拉她们。米娅娥就骂吴英舒,说她和你怎么的。”

“嗯?怎么啦?”汶君孝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开始的时候,米娅娥可厉害,吴英舒差掉倒在地上,是沙鹤珞和方佳菌把她弄到床上去。后来,她俩走了。米娅娥把我和佟蒙欣赶出来。我在门外听见米娅娥又在骂人,骂了好半天,后来,吴英舒一发火,米娅娥就再没吭气。”

“后来呢?”

“吴英舒跑了。佟蒙欣说,咱们得跟着她点,她要是死啦,米娅娥要坐牢。我就和他一起找到吴英舒,等她不生气了,我们才回来。”

汶君孝大步走出门去。

蒉儡一边打开手电筒给汶君孝照着亮,一边小声说:“你不要出去了,一会该下雨啦,吴英舒已经回去啦。”

汶君孝没有回头,下到戏台下面,向着女生宿舍走去。

“他是怎么啦?”蒉儡关门时,想着:“他也生气?平时他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说错话啊。这是怎么回事呢?前些时候,大家天天笑的象一家人似的。喝包谷面糊糊都没人生气。这才多长时间啊,就让米娅娥弄得烂七八糟的。连社员都说米娅娥是让鬼给捏住啦。这是为什么呢,鬼捏她干啥?听米娅娥的话,好象君孝和吴英舒好上啦。是不是因为这个,米娅娥才闹鬼的?真是的,好就好呗,跟米娅娥有什么关系嘛。不象话。这些人里面,只有君孝和吴英舒不欺负人,总是帮我提水、洗菜干活。吴英舒还帮我洗过衣服呢。君孝和吴英舒都是好人。以后他俩要好才行啊。”

佟蒙欣一脚踢开房门,搅乱了蒉儡的心事,“人肉标杆”的瘦脸上布满春风,一走进来,冲着小屋探探头,吹声口哨,他的口技差劲极了,吹出来的声调跟随“C”的发音差不多。

“人呢?”佟蒙欣躺到他的杂货摊中,手托着后脑勺问。

蒉儡哈腰拣起被佟蒙欣碰落的毛巾,搭到铁丝上边,回答:“还没回来呢。”

“君孝到哪去了?”

“我不知道。”

“你是猪啊,问啥啥不知,就知道吃。”佟蒙欣坐起身,脱掉鞋袜,盘起腿来,“哈哈,好戏终于开场了。”

“啥戏?”

“看你蠢的,刚看完就忘啦?”

蒉儡这次没有眨眼睛。也没有多余话,很利索地顶道:“那不是戏,吴英舒是好人。”

“对,对,对,好人,好人......”佟蒙欣不经意地笑了。

五队队部还亮着灯。汶君孝从队部门口经过时,打半掩的房门那儿,瞅见一群农村青年围着五队长说着话儿,爱爱和改娃面对着门站着,两人不知为什么,笑得很开心。

汶君孝在靠近女宿舍的一个草垛旁站住脚。他将手抄进裤袋里,盯着土坯堵起的窗口,默想着里面的吴英舒,他的心里一阵阵地涌起热潮,推动着他的情怀起浪,使他有些按捺不住。

他走到门口,轻轻地推推门,试出里面上了插杠。他转到北屋窗口。他想知道她的此刻,是在痛苦还是愤闷,抑或是在期待。这一刻,他坚信自己,也坚信她,坚信她的内心世界里为他,为他汶君孝保留着一片绿地。

他没有看见她,窗口上的土坯虽然透着风露着亮,但没有一个能直通透视的眼儿。

汶君孝手扶着土坯,控制着呼唤的欲望,聆听起屋内的动静。

“你感得到我在这儿吗?出来吧,咱们不应该再隐瞒自己的感情。要知道,感情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汶君孝一边倒退着注视土坯窗口的点点光亮,一边在心里说着。

方佳菌的惊叫声和沙鹤珞的笑声,如同深夜拉响起的警报,一下子绷紧汶君孝的大脑神经,他迅速地走开去,在麦草垛边停下来。

是她开的门。汶君孝的心“嗵嗵”地跳起来。他向前走了走,故意地踢踢脚下的麦草,希望引起吴英舒的注意,吴英舒朝着这边望望,扭身进去,沙鹤珞和方佳菌紧接着合上身后的门。

一阵笑声,可没她的,汶君孝拽出一把麦草,拧拧,松开。再拧拧,松开,他走向房门,半途又停住了脚步,脑子里冒出一个怪人在敲警钟,告诫他不可以轻视屋内的那块“绊脚石”。

屋内的灯光很快地熄灭啦。

“她怎么不说话?”汶君孝看着北屋,担心起来,“是自尊心受了重创,还是因为我的忍让而痛苦?她对米娅娥说出自己的心中秘密,会不会正在后悔呢?”

“不会的,她的眼睛是不会懊恼的。”

“要知道,善良的人是很富有牺牲精神的啊。”

“我看得到她的内心吗?”

“米娅娥......

他在内心里这么辩论着,走到土路上去。

黑云压低天空,田野里挺拔着的穿天白杨,仿佛伞柄似地撑着漆黑的云雾,从出来就带着一副倦容的月亮,已然偃旗溜到适宜睡眠的地方去了,接替嫦娥的雨神带来了雷公、闪电,眼明手快地向着秋老虎发起进攻。

“咔!......”一阵电闪雷鸣,降下倾盆大雨。大地立刻开启“哗哗”地音响。农舍里的狗狂吠。还有一些女人的声音被雨幕隔到远处,只能听到一、两声含水似的叫喊。

汶君孝站起身,无神打彩地走起来,球鞋里灌满水,一走唧咕儿作响。他一步一脚地走着,任雨水冲刷他的面庞。这时候,他突然感觉到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似如面前的这阵雨水一般,要将自己阻在原地。

后边跑来一个人,追赶上他时,大声说道:“这么大雨还不快点跑。”

是陆翌鑫。

汶君孝回答:“已经湿了,淋淋凉快。”

“别凉快了,淋得眼睛都睁不开,再下大点,路都走不成啦。快跑吧。”

汶君孝跟着陆翌鑫,小跑起来。

回到宿舍,佟蒙欣已经睡着了。躺在床上的蒉儡,见两人回来,起身下床。

“你怎么还没睡呢?”汶君孝问。

“你们不回来,佟蒙欣不让我睡,说害怕有人进来。”蒉儡说着,插上门,回到床上去。

陆翌鑫看看佟蒙欣,说道:“这个‘人肉标杆’想的真多。谁会偷到这儿来,穷的跟棍似的。”

“还有三块钱呢。”蒉儡说着,看看箱子,小声说下去:“公社今天不是发给咱们的知青医药费嘛。这是咱们一年的看病钱,不能丢的。”

“瞎想什么呢,五队没贼,快睡你的吧。”陆翌鑫说着走进小屋,脱下湿衣服搭到横拉在屋中内的铁丝上,掀起被子往里就躺。他的两条光腿刚探进被窝,嗓子里就发出了声音:“唏哟,咋这么凉呢?”话未落地,人已蹦下床,同时,掀开被子。

床上,盘距着一条绿皮黄斑大蛇,晃摇着脑袋,吐着须。

对持......,僵立......

汶君孝和陆翌鑫不谋而合地想起颛孙仁吹牛时说过的那段话:“见到蛇,绝对不能跑。你一跑,它还以为你怕它呢,说啥也得追上你,咬你个七死八活的。切记,在看到蛇的时候,说啥也不能跑。人是跑不过蛇的。你别看蛇没腿,它跑起来生快。这我可是亲眼见过的。......蛇怕人的唾液。蛇嘴里的唾液是专为害人用的......人的唾液也是可以治蛇于死地的......

“还是别跑吧?!”两人交换眼色时,用目光这么讲。有时荒谬的言论,也会起一些稳定人心的作用,这也是奇谈怪论绝不了种的一个小根源。

陆翌鑫紧咬着牙关,不使牙齿磕打出声,哆哆嗦嗦地吸口气,忍不住大声地打出个喷涕。

靠门站着的汶君孝一把抓起靠墙放着锄头。

人蛇对视了一会儿,大蛇的脑袋开始慢慢地缩下去,过了一会儿,蛇头平伸,朝向墙边,带向东一摆,钻进土墙的缝隙......         

汶君孝抓起陆翌鑫床上的被子,使劲地抖抖,扔到自己的床上。陆翌鑫拽下刚换下来的湿衣服,三下两下穿上。两人掀开陆翌鑫的床板,仔细检查一番,跑到麦场抱回一大捆麦草塞实所有的缝隙,再次检查一遍屋内,方才放下心来。

陆翌鑫将被子翻个面,白被里朝上,蓝花被面贴身,躺进去之后,又用脚使劲儿踢踢被子。

汶君孝看他这样,笑道:“还在害怕蛇气啊?”

“我可不想和那东西亲热。真他妈的吓人,森凉森凉的,想起来心里都发毛。”

“你说话怎么带起话把来了?”

“在颛孙仁那儿受的传染。”陆翌鑫开玩笑地说着,扭脸瞧瞧墙边接缝,瞅住汶君孝:“喂,大事不妙哇。”

“什么事?”

“华丝哥向我打听你的情况呢。”

“打听什么?”

“我看他好象是在找......”陆翌鑫笑着看看墙角,“找情敌。”

汶君孝抬起身,“他怎么问你的?”

“问你和米娅娥,问沙鹤珞对你的印象,问这问那的,最后,才问到你和吴英舒,我没好好答他,我看那小子少筋缺骨的,懒得理他。”

“他经常找她说话呢。”汶君孝的声音又低沉又没劲。

“说也没用,瞧他那德性,见了当官的,腿都站不直,吴英舒会理他?还不够陪他掉价的。”陆翌鑫说着,又向墙缝那儿瞅了瞅:“你说这盖房的人也怪,三面墙都是砖砌的,咋就舍不得把这堵墙也用砖给砌上呢?”

“可能往后还要接着盖吧,那后面的地方不是大着呢嘛,行啦,别瞅了,这儿不是蛇窝,它不会再来了。睡吧,我给你站岗。”汶君孝说着,翻开书看起来。

隔不一会儿,陆翌鑫就打起了呼噜。

汶君孝却是丁点儿的睡意都没有啦。他思前想后地觉着心里闹着慌,躺到床上去,怎么也睡不着,睁大眼睛等天亮,怎么等,也不见一丝亮光,倒把雷雨闪电等了个一塌糊涂,他索性穿上雨衣,打开手电穿过麦场走向女生宿舍,想要走到土房前听听里面的动静,他刚走进两个麦草垛中间时,一个闪电将走出门来的吴英舒和沙鹤珞做了个定格,汶君孝以为自己眼花,注意地看了看,确认这两人是要雨夜出行,立刻不加思索的跟了上去。

可就在他快要跟上前面走着的两人时,忽然停下脚步。

“我这样跟上去是不是不太好吧,沙鹤珞会不会起疑我对吴英舒的心意?我这么做是不是冲动了点啊?”他突然这么想道。

此时,他才发现自己有些神似犹柔寡断之人:凡事看破不说破,任由他人自圆其说,坐等谎言不攻自破;不屑与碌碌无为之人为伍,又瞧不上孤雁单飞;处理小事尚能从容不迫,适逢大事便缩手缩脚;心知没有纵横的驰骋,就没有新的版图设立,仍是该出手时使不出雷霆之力,该决断时下不得劈雳文书,唯恐“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汶君孝倒不全有着这种人的共同点,主要是因为他有着一颗年轻向上的心,这颗心虽不好斗但很好强。一朝认准目标,是绝不肯轻易改变航向的。他在默想着向吴英舒表明心迹时,完完全全地冲出思想轨道,把自己想像成梁山伯。爱情改变起一个人来是非常容易的,就好象探襄取物一般。他以往至所以容忍米娅娥,多半有点强者同情弱者的因素存在。他实在不愿想像自己扇打米娅娥的情景,虽说为了他的“意中人”,他不缺乏打击的力量。然而,被热情烧涨头脑的汶君孝,进入到现实的凉水中一泡,热度一下子降至冰点,身上立时起出一层鸡皮疙瘩。

 “我不能给她的生活带进烦恼。她的心灵和容貌都是美好的,我不能拉她进入米娅娥作出的泥潭,

生活还很长久,不在于一朝一夕,要不要等等再说?不行,拖延只会使米娅娥更加地肆意枉为,对她的伤害也只会越来越大,是不能容忍的,我的每根神经都有她的存在,伤她就是伤我。可不忍又该怎么办,对米娅娥这种素质低下的人,怎么做才能使她打消掉伤害吴英舒的念头呢?”

没有答案。

回答他的只有扑面而来的雨和风,和他对走在前面的吴英舒所持有的牵挂。他不知道她和沙鹤珞雨夜出门的原因,也猜不出她们此行的目的地,他只能悄悄地跟着,相信这两人的出行一定有着女生的秘密,不然,方佳菌的尖嗓门早已经穿过雨空公开化啦。

一路跟随地来到胖婆婆家附近,在看到吴英舒和沙鹤珞进入院内之后,他走到院门那儿往里瞧了瞧,瞧见亮着灯的屋子门口挂着一面印有红十字的白布帘,他带着疑惑走到院子对面的柿子树下,暗自揣摸了一会儿,认为吴英舒和沙鹤珞雨夜求医,有可能是为方佳菌所求,因为在五队下乡的女知青中,方佳菌的身体最为单薄,吃饭也吃得最少,初到五队时经常头疼脑热的闹点小毛病,被陆翌鑫戏称为“小药瓶”,最近虽说没见“小药瓶”闹病,但难保突然变化的天气带来的副作用,这一点应该是可以肯定的。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就没有再躲避的必要,只等着吴英舒两人出来后一同回返使是。

等了一会儿,一个穿着雨衣的人出现在院门口,从叫门声听出是华丝哥,他诧异地向前走了一步,欲同此人一同进院探个究竟,但见人已进院,不好继续跟随,只在心下里猜测着华丝哥的出现是否与吴英舒的关,他已经注意到了这个高个青年对吴英舒怀有的那种异样情感,现下对此人的出现少不得地多了几份猜忌,由不得地想要等着揭开迹底。

华丝哥进去没有五分钟时间,吴英舒和沙鹤珞就走了出来。过了没一会儿功夫,华丝哥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他叫住华丝哥。

    华丝哥一点不意外地说:“猜到你会来,怎么不继续跟着呢?”

“想知道她们来这儿的原因。”

“为什么不挡住她们问呢?”

“不好意思。”

“即想当护花使者又想做暗探,活得有点累啊。告诉你,她们来是为米娅娥跑腿的,我是被颛孙仁催着为他的狐朋狗友拿药的。我和她们没有事先通气,纯属偶然,没必要多想。快走吧,跟上她们才是正事。”华丝哥随说随递给汶君孝一根长木棍:“拿上防狼,有备无患。”

“真有狼?”

“有没有都得防,我晚上出门一直都带两根棍子,断掉一根还有另一根可用。”

“有这个必要吗?”

“有没必要得看什么情况,有时人比狼狠,不防不行。快走吧,吴英舒现在正伴着狼呢。”

汶君孝听出华丝哥的话里有话,心里嘀咕没有发问。

两人一路无话地走到十字路口附近。华丝哥突

与此同时,身后冲过来两个人,瞬间来到近前。

先一步到达的华丝哥推开沙鹤珞,使手电照照她的脸,大声问:“你什么意思?想害人吗?”

惊了一跳的沙鹤珞伸手挡住手电光,一腔委屈的声调回道:“你什么意思啊,我俩走的好好的,你跑来这么闹?为什么呀?”

“为什么?你心里清楚,这么大的雨,你推着吴英舒走,想推她下桥吗?”

“我怎么可能那么坏啊,我和英舒是好朋友,她的眼睛进沙子睁不开,我在帮她往回走,你胡说什么啊?”

“心中无冷病,不怕吃西瓜。”说着,华丝哥转向吴英舒:“在这样的风雨夜,两个人同行是最危险的。”

沙鹤珞一袭哭声地说起来:“你是什么人呐,跑到这儿挑拨是非来了,我和英舒同甘苦共命运到今天已经四个多月了,我是什么人,英舒最清楚,英舒你告诉他,咱俩顶风冒雨走这一趟是为了什么,是不是因为米娅娥生病去请胖婆婆的,是不是因为你的眼睛进沙子我才推着你走的?你告诉他,告诉他,叫他不要在这儿胡说八道。”

吴英舒手捂右眼,面对华丝哥说:“鹤珞说的是事实,你不要误会她,这样不好,你快点回去吧,已经很晚了。”

随后到达的汶君孝接上说:“既然是误会,解开就好了,你回吧,这儿有我,不会有事的。”

“小心啊,”华丝哥一语双关地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没完了啊?!”沙鹤珞生硬地顶着,举起手电照向华丝哥。

汶君孝按下她举着的手电,催华丝哥离开。

“等你们平安过桥,我自会回去。”华丝哥说着,往边上走走,站到桥边的路灯下。

沙鹤珞一揽吴英舒的胳膊,拽着她走起来:“别理他,咱们走。”

汶君孝褪掉头戴的雨帽,跟在吴英舒后边,步步紧跟地走过石桥,回头看了看,路灯下的华丝哥已经转身走向墨色的夜;再看陷在黑色包围中的石桥,想像下被人推着过桥时可能出现险况,由不得地背生寒气,加倍起小心,直到等到方佳菌打开房门,方才放心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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