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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东北林区棚户区改造所想到的

(2015-04-07 21:50:52)
标签:

房产

林区

棚户

鹤北

鹤立

分类: 杂谈

由东北林区棚户区改造所想到的

史义军

 由东北林区棚户区改造所想到的
黑龙江鹤北林区的棚户区。史义军摄影。

棚户区改造好不好?

对于林区、农垦系统的老职工来说确实好。

再也不用一到冬天就得储备烧柴,弄个爬犁到山里去拉木头,家里再也不用为花钱卖煤炭而发愁了;再也不用早晨起来点炉子,清理煤渣,弄得屋里烟熏火燎的了;再也不用担心煤气中毒了。

我小的时候,在鹤立住时,因为家里住房条件所限,常年住在同学李虎家主房西头后来接出来的一间房子里,因为那间房子保暖不好,屋里的墙上经常挂着霜花。有时我和李虎钻进被窝扯闲篇儿时,都能看到彼此的哈气。那时真是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旺。

一天晚上,我和李虎,还有一位同学叫梁洪成的在一起。那一天好像是在李虎家商量什么事,什么事儿现在想不起来了,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情。说是要去偷学校的冰刀吧,那事儿已经干过了;说是偷学校的书吧,那会儿也已经干过了。不过那会儿我们基本上是对公家的东西下手,绝不惦记私人家的东西,我们的理论是,兔子不吃窝边草。那会儿研究什么事呢?确实想不起来了。

那天晚上,可能是炉火不旺,压煤又压多了些,就觉得屋里有股煤烟子味。也不知睡到了什么时候,我起来就觉得头晕,一下地就栽倒在了地上。也不知什么时候,我们被送到了鹤立林业局医院。据李虎家里人后来说,李虎和梁洪成是连拉带吐,情况比我严重的多。原因是,半夜我起来后栽倒在地上,比较轻,因为煤烟子往上走,他俩在炕上,吸的煤气比我多。所以,他俩比我重。不过,后来我落下了一个毛病,一闻煤烟子味就头疼。

那些年,在棚户区里冬天经常能听到因煤气中毒而死人的事儿。

前几年,一到冬天我就回鹤北,有的时候是回去过年,有的时候是陪电视台回去做节目,一早一晚不敢出门,因为家家要早晚做饭取暖,那时烟筒上冒着黑烟,加之气压低,灰蒙蒙的烟尘在鹤北的上空弥漫,那味道和我小时候煤气中毒时的味道差不多,闻到这气味,我的头就疼得厉害,也呛得我直咳嗽。这就是现在我们所说的PM2.5

2009年的冬天的一个早上,我在鹤北的北山上拍了一张棚户区炊烟袅袅的照片,北京的摄友都说这张片子拍的好,可他们哪里知道,炊烟中有多少林业工人在那里艰难的过活啊!他们耗尽了一生的积蓄,虽然上楼了,环境好了,人也老了,有的老人上了楼可能就再也下不来了,再下来时就是到医院,就是去火葬场了。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享了几天福。

我在北京采访农村拆迁的时候,农民们说,钱不给到位我们是决不搬的。我住平房时,啥也不用花钱,多余的房子还可以出租,想吃点放心的蔬菜可以自己种,一上楼,就要坐吃山空,给多少钱管什么用,他大爷的,撒泡尿都得花钱。他们说的确实是大实话。

而林区、垦区的工人们是没有这种奢望的,他们只有奉献,奉献了青春,奉献了子孙,等到要享福了,却去了那边。有的人一生很少在自己的父母的身边尽孝,他们也无颜死后将自己埋进祖坟,只能选择将骨灰洒进梧桐河、松花江、黑龙江,洒进大海。我听到我的同学苑美玉说他的父亲在威海去世后骨灰被洒进大海时,我的眼睛湿润了。他父亲是山东莱州人,离威海可以说近在咫尺,难道就不能叶落归根吗?这就是农垦、林区职工的归宿,这就是五十年代垦荒者的归宿。现在买一块公墓也不便宜啊!别给儿女增加负担了,他们想得开。那也是一种无奈啊!

2013年我再回东北时,鹤立的棚户区已经基本改完了。

我在鹤北拍片的那片棚户区也已经开始拆迁了,新的楼盘已经起来了。我站在北山上想,作为1949年以来东北最为庞大的安居工程和民生工程的棚户区改造千万别走样,我期盼着那些健在的老农垦,那些健在的老森工的晚年能真正过上安居的幸福生活。

由东北林区棚户区改造所想到的
林区职工用爬犁往家中拉烧柴。史义军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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