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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说到故乡,不能不提到父母,我的父母都是山东人。虽然我不是山东生人,但他们在黑土地的相识和相爱给了我一个大东北的体魄。我出生时不足月,得呆在密山裴德医院里,在医护人员和妈妈的呵护下我一点点长大,记事时故乡就是密山青年水库,那个水库是完达山农垦师转业官兵和支边青年在上世纪五十年代修建的,那里有爸爸妈妈辛勤的汗水,那里给了我水的灵性和海的感觉,在那里我听到的第一支歌就是妈妈哼唱的:
北大荒啊好地方,又有兔子又有狼,就是缺少大姑娘……
后来,因为爸爸工作调动,我随爸爸妈妈来到了一个叫三不管的地方。那里是东方红林业局的副业队,在我的印象中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小山村,村东、村南都有小河流过,山中獐狍野鹿很多,有很美的花,有叫声很好听的鸟,还有一些我己忘记了名字的小伙伴。
那时我很淘气,有一次我和小伙伴到马舍偷了一瓶马药,是糖衣片,我和小伙伴们把一瓶马药分了,在一个姓于的小伙伴家一口凉水,几粒药片的全吃掉了,后来我们全都被送进了八五三农场医院。在我的记忆中,爸爸妈妈看护着我,我躺在安静的医院里,窗外传来一些激昂的歌曲:
造反有理……
再有的记忆就是和妈妈一起往家里的窗户上糊布条,家家都是那样,本来亮堂堂的屋子,太阳出来后投射到炕上、墙上的都是布格子的阴影。后来,一队队大兵从村东的马路走过,一路向北,有骡马拉着炮车,听大人们说和老毛子打起来了。
就在这个小山村里我念书了。
我能记得的一位老师姓严,好象是一位右派,会拉手风琴。
这个小村子也有恐怖的事情发生,全村唯一的一口井中有一个人跳井自杀了,他也是一个右派。
村东的农机房内有一位叔叔站在大胶轮拖拉机上把绳子挂在房梁上上吊了,就因为他的爸爸在台湾。
1972我们家搬到了鹤立,我记得是从迎春坐的火车,那是我第一次坐火车,很兴奋,也很新奇,火车行驶在三江平原上,我让妈妈打开车窗,看着绿色的火车经过曲线的地方喷着浓烟拽着一节节绿色的车箱喘着粗气向前向前,我也随着火车的前行期待着前面有更新奇的景色,有时火车头飘出的烟灰刮进了车箱,大人们就把车窗放下,此刻,我很失望。
我家在鹤立住了十年。
那时爸爸在鹤立林业工程公司保卫科工作,在我的记忆中他经常出差,或者到从鹤岗至鹤北的铁路工地上蹲点。那时,我们除了念书外,基本上都成了野孩子,爬从鹤岗到佳木斯的拉煤车,在车上拣带着雷管的炮弦,我有一个同学用砖头砸雷管炸掉了一个手指头,还有一个同学用铜管做火药枪把一个小女孩的眼晴打瞎了。
那时,男人们都在几百里之外的鹤北修铁路和林区公路,留在鹤立的基本就是女人孩子。男人们一走就是几个月,家中的一切基本要靠女人操持。工程公司的女人都是很苦的,孩子和父亲的感情也很疏远。
由于长年两地分居,大人们中的悲剧也很多。
我有一个同学姓王,爸爸在工程公司桥队工作。一次桥队的一位行为不好的工人下山后欲调戏我同学的妈妈,被连打带骂了一顿,此人怀恨在心,看到了女人晾在杖子上的內裤,他回到单位后就和女人的丈夫说,和你老婆如何如何了,男人不信。那人说你老婆穿什么什么样的内裤。男人请假回到家中,等孩子睡着了就质问妻子,妻子怎么解释男人都不信,女人一气之下就上了吊,男人再抽了几包烟后也上吊了。
后来,那个道德败怀的人被判了刑。
睡不着觉,看着睡在病床上的父亲,拉拉杂杂写了一些对故乡和故乡人的一些印象,不成其文,也文不对题。对于我来说黑土地就是我的故乡,我的故乡不局限于某一地。
这就是记忆,关于故乡人和事的一点记忆。天亮了。
北大荒啊好地方,又有兔子又有狼,就是缺少大姑娘……
后来,因为爸爸工作调动,我随爸爸妈妈来到了一个叫三不管的地方。那里是东方红林业局的副业队,在我的印象中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小山村,村东、村南都有小河流过,山中獐狍野鹿很多,有很美的花,有叫声很好听的鸟,还有一些我己忘记了名字的小伙伴。
那时我很淘气,有一次我和小伙伴到马舍偷了一瓶马药,是糖衣片,我和小伙伴们把一瓶马药分了,在一个姓于的小伙伴家一口凉水,几粒药片的全吃掉了,后来我们全都被送进了八五三农场医院。在我的记忆中,爸爸妈妈看护着我,我躺在安静的医院里,窗外传来一些激昂的歌曲:
造反有理……
再有的记忆就是和妈妈一起往家里的窗户上糊布条,家家都是那样,本来亮堂堂的屋子,太阳出来后投射到炕上、墙上的都是布格子的阴影。后来,一队队大兵从村东的马路走过,一路向北,有骡马拉着炮车,听大人们说和老毛子打起来了。
就在这个小山村里我念书了。
我能记得的一位老师姓严,好象是一位右派,会拉手风琴。
这个小村子也有恐怖的事情发生,全村唯一的一口井中有一个人跳井自杀了,他也是一个右派。
村东的农机房内有一位叔叔站在大胶轮拖拉机上把绳子挂在房梁上上吊了,就因为他的爸爸在台湾。
1972我们家搬到了鹤立,我记得是从迎春坐的火车,那是我第一次坐火车,很兴奋,也很新奇,火车行驶在三江平原上,我让妈妈打开车窗,看着绿色的火车经过曲线的地方喷着浓烟拽着一节节绿色的车箱喘着粗气向前向前,我也随着火车的前行期待着前面有更新奇的景色,有时火车头飘出的烟灰刮进了车箱,大人们就把车窗放下,此刻,我很失望。
我家在鹤立住了十年。
那时爸爸在鹤立林业工程公司保卫科工作,在我的记忆中他经常出差,或者到从鹤岗至鹤北的铁路工地上蹲点。那时,我们除了念书外,基本上都成了野孩子,爬从鹤岗到佳木斯的拉煤车,在车上拣带着雷管的炮弦,我有一个同学用砖头砸雷管炸掉了一个手指头,还有一个同学用铜管做火药枪把一个小女孩的眼晴打瞎了。
那时,男人们都在几百里之外的鹤北修铁路和林区公路,留在鹤立的基本就是女人孩子。男人们一走就是几个月,家中的一切基本要靠女人操持。工程公司的女人都是很苦的,孩子和父亲的感情也很疏远。
由于长年两地分居,大人们中的悲剧也很多。
我有一个同学姓王,爸爸在工程公司桥队工作。一次桥队的一位行为不好的工人下山后欲调戏我同学的妈妈,被连打带骂了一顿,此人怀恨在心,看到了女人晾在杖子上的內裤,他回到单位后就和女人的丈夫说,和你老婆如何如何了,男人不信。那人说你老婆穿什么什么样的内裤。男人请假回到家中,等孩子睡着了就质问妻子,妻子怎么解释男人都不信,女人一气之下就上了吊,男人再抽了几包烟后也上吊了。
后来,那个道德败怀的人被判了刑。
睡不着觉,看着睡在病床上的父亲,拉拉杂杂写了一些对故乡和故乡人的一些印象,不成其文,也文不对题。对于我来说黑土地就是我的故乡,我的故乡不局限于某一地。
这就是记忆,关于故乡人和事的一点记忆。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