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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春秋》第17卷(一)原文译注

(2013-03-22 08: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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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分类: 《吕氏春秋》26卷详解

《吕氏春秋》第17卷(一)

第 十 七 卷

审分
【原文】
    一曰:凡人主必审分,然後治可以至,奸伪邪辟之涂可以息,恶气苛疾无自至。夫治身与治国,一理之术也。今以众地者,公作则迟,有所匿其力也;分地则速,无所匿迟也。主亦有地,臣主同地,则臣有所匿其邪矣,主无所避其累矣。凡为善难,任善易。奚以知之?人与骥俱走,则人不胜骥矣;居於车上而任骥,则骥不胜人矣。人主好治人官之事,则是与骥俱走也,必多所不及矣。夫人主亦有居车,无去车,则众善皆尽力竭能矣,谄谀诐贼巧佞之人无所窜其奸矣,坚穷廉直忠敦之士毕竞劝骋骛矣。人主之车,所以乘物也。察乘物之理,则四极可有。不知乘物,而自怙恃,夺其智能,多其教诏,而好自以,若此则百官恫扰,少长相越,万邪并起。权威分移,不可以卒,不可以教,此亡国之风也。王良之所以使马者,约审之以控其辔,而四马莫敢不尽力。有道之主,其所以使群臣者亦有辔。其辔何如?正名审分,是治之辔已。故按其实而审其名,以求其情;听其言而察其类,无使方悖。夫名多不当其实,而事多不当其用者,故人主不可以不审名分也。不审名分,是恶壅而愈塞也。壅塞之任,不在臣下,在於人主。尧、舜之臣不独义,汤、禹之臣不独忠,得其数也;桀、纣之臣不独鄙,幽、厉之臣不独辟,失其理也。今有人於此,求牛则名马,求马则名牛,所求必不得矣,而因用威怒,有司必诽怨矣,牛马必扰乱矣。百官,众有司也;万物,群牛马也。不正其名,不分其职,而数用刑罚,乱莫大焉。夫说以智通,而实以过悗;誉以高贤,而充以卑下;赞以洁白,而随以污德;任以公法,而处以贪枉;用以勇敢,而堙以罢怯。此五者,皆以牛为马、以马为牛,名不正也。故名不正,则人主忧劳勤苦,而官职烦乱悖逆矣。国之亡也,名之伤也,从此生矣。白之顾益黑,求之愈不得者,其此义邪!故至治之务,在於正名。名正则人主不忧劳矣,不忧劳则不伤其耳目之主。问而不诏,知而不为,和而不矜,成而不处,止者不行,行者不止,因刑而任之,不制於物,无肯为使,清静以公,神通乎六合,德耀乎海外,意观乎无穷,誉流乎无止。此之谓定性於大湫,命之曰无有。故得道忘人,乃大得人也,夫其非道也?知德忘知,乃大得知也,夫其非德也?至知不几,静乃明几也。夫其不明也,大明不小事,假乃理事也,夫其不假也?莫人不能,全乃备能也,夫其不全也?是故於全乎去能,於假乎去事,於知乎去几,所知者妙矣。若此则能顺其天,意气得游乎寂寞之宇矣,形性得安乎自然之所矣。全乎万物而不宰,泽被天下而莫知其所自姓,虽不备五者,其好之者是也。

【译文】
    凡是君主,一定要明察君臣的职分,然后国家的安定才可以实现,奸诈邪僻的渠道才可以堵塞,浊气恶疫才无法出现。修养自身与治理国家,其方法道理是一样的。现在用许多人耕种土地,共同耕作就缓慢,这是因为人们有办法藏匿自己的力气,分开耕作就迅速,这是因为人们无法藏匿力气,无法缓慢耕作。君主治理国家也象种地一样,臣子和君主共同治理,臣子就有办法藏匿自己的阴私,君主就无法避开负累了。

    凡是亲自去做善事就困难,任用别人做善事就容易。凭什么知道是这样?人与千里马一块跑,那么人不能胜过千里马,人坐在车上驾驭千里马,那么千里马就不能胜过人了。君主喜欢处理官吏职权范围内的事,那么这就是与千里马一块跑啊,一定在很多方面都赶不上。君主也必须象驾车的人一样坐在车上,不要离开车子,那么所有做善事的人就都会尽心竭力了,阿谀奉承、邪恶奸巧的人就无法藏匿其奸了,刚强睿智、忠诚谆朴的人就会争相努力去奔走效劳了。君主的车子,是用来载物的。明察了载物的道理,那么四方边远之地都可以占有,不懂得载物的道理,仗仕恃自己的能力,夸耀自己的才智,教令下得很多,好凭自己的意图行事,这样,各级官吏就都恐惧骚乱,长幼失序,各种邪恶一起出现,权成分散下移,不可取善终,不可以施教,这是亡国的风俗啊。

    王良驾马的方法是,明察驾马的要领,握住马缰绳,因而四匹马没有敢不用尽力气的。有道术的君主,他驾驭臣子们也有“缰绳”。那“缰绳”是什么?辨正名称,明察职分,这就是治理臣子们的“缰绳”。所以,依照实际审察名称,以便求得真情,听到言论要考察其所行之事,不要让它们彼此悖逆。名称有很多不符合实际,所行之事有很多不切合实用的,所以君主不可不辩明名分。不辨明名分,这就是厌恶壅闭反而更加阻塞啊。阻塞的责任,不在臣子,在于君主。尧、舜的臣子并不全仁义,汤、禹的臣子并不全忠诚,他们能称王天下,是因为驾驭臣子得法啊!桀,纣的臣子并不全鄙陋,幽王、厉王的臣子并不全邪僻,他们亡国丧身,是因为驾驭臣子不得法啊。

    假如有这样一个人,想要牛却说马的名字,想要马却说牛的名字,那么他所要的一定不能得到,而他却因此生气发威风,主管人虽一定会责备怨恨他,牛马一定会受到扰乱。百官就如同众多的主管人员一样,万物就如同众多的牛马一样。不辨正他们的名称,不区别他们的职分,却频繁地使用刑罚,惑乱没有比这更大的了。称道一个人明智通达,实际上这人却愚蠢胡涂,称赞一个人高尚贤德,实际卜这人却很卑下,赞誉一个人品德高浩,这人紧跟着表露的却是污秽品德;委任一个人掌公法,这人做起事来却贪赃枉法,由于外表勇敢任用一个人,而他内心却疲弱怯懦。这五种情况,都是以牛为马、以马为牛,都是名分不正啊。所以,名分不正,那么君主就忧愁劳苦,百官就混乱乖逆了。国家被灭亡,名声受损害,就由此产生出来了。想要白,反倒更加黑了,想得到,却越发不能得到,大概都是这个道理吧!

    所以国家大治需要做的事情,在于辨正名分。名分辨正了,那么君主就不受忧愁劳苦了。不受忧愁劳苦,那么就不会损伤耳目的天性了。多询问,却不专断地下指示。虽然知道怎样做,却不亲自去做。和谐万物,却不自夸。事情做成了,却不居功,静止的东西不让它运动,运动的东西不让它静止。依照事物的特点加以使用,不为外物所制约,不肯被外物役使。清静而公正,精神流传到天地四方,品德照耀到四海之外,思想永远不衰,美名流传不止。这就叫做把性命寄托在深邃幽远之处,命名为无形。所以,得道之人能忘掉别人,这样就非常得人心,那怎么能不算有道呢?知道自己有德,不在乎让人知道,这样就更能为人所知,那怎么能不算有德呢?非常有德的人外表不机敏,安然处之,机敏就会显露出来,那怎么能算不聪明呢?特别聪明的人不做小事,大事才去做,那怎么能不算伟大呢?修真得道的人无所能,但人们全都归附他,于是就无所不能了,那怎么能不算完美之人呢?因此,有了众人效力就无需事事都能做,做了大事就无需做小事,被人了解了就无需外表机敏,这样,所知道的就很微妙了,象这样,那就能顺应天性,意气就可以在空廓寂静的宇宙中遨游了,形体就可以在自然的境界里获得安适了。包容万物却不去主宰,恩泽覆盖天下却没有谁知道从哪里开始的。这样,即使不具备上面说的五种情况,也可以说是爱好这些了。

注解:审 分 览

审分

一曰:

凡人主必审分,然后治可以至,主,谓君也。分,谓仁义礼律杀生与夺之分也。至者,

至于治也。奸伪邪辟之涂可以息,息,灭也。恶气苛疾无自至。自,从也。君德合则祥

瑞应,故苛疾无从来至也。夫治身与治国,一理之术也。身治则国治,故曰“一理之术也”。

今以众地者,公作则迟,有所匿其力也;作,为也。迟,徐也。迟用其力而不勤也。分

地则速,无所匿迟也。分地,独也。速,疾也。获稼穑则入己分而有之,各自欲得疾成,无藏

匿,无舒迟也。主亦有地,臣主同地,则臣有所匿其邪矣,邪,私也。不欲君知,故蔽

之也。主无所避其累矣。累犹负也。谓主不以正临之,令臣自欲容私,故君无所避其负也。

凡为善难,任善易。奚以知之?人与骥俱走,则人不胜骥矣;居于车上

而任骥,则骥不胜人矣。人主好治人官之事,则是与骥俱走也,言君好为人臣之

官事,是谓与骥俱走,无以胜之也。○旧校云:“‘人官’一作‘人臣’。”必多所不及矣。言

力不赡也。好自治人臣之所官事亦如之。夫人主亦有车,居无去车,去犹释也。去,读去就

之去。○案:“居”字旧在“车”字上,系误倒,“居”字当属下句,今乙正。则众善皆尽力竭

能矣,谄谀诐贼巧佞之人无所窜其奸矣,窜犹容也。坚穷廉直坚,刚也。忠敦之

士毕竞劝骋骛矣。毕,尽。人主之车,所以乘物也。察乘物之理,则四极可有。

察,明也。有之易也。不知乘物,而自怙恃,夺其智能,多其教诏,而好自以,诏

亦教。以,用也。若此则百官恫扰,恫,动。扰,乱。○“恫”,《玉篇》作“挏”。少长相

越,万邪并起,权威分移,政在家门。不可以卒,不可以教,此亡国之风也。风,

化。

王良之所以使马者,约审之以控其辔,而四马莫敢不尽力。王良,晋大夫邮

无正邮良也,以善御之功,死托精于星。天文“王良策驷”是也。○邮无正,见《国语》,即《左传》

之邮无恤。旧本“邮”作“孙”,意即孙阳。有道之主,其所以使群臣者亦有辔。其辔

何如?正名审分,是治之辔已。故按其实而审其名,以求其情;听其言而察

其类,无使放悖。放,纵也。悖,乱也。夫名多不当其实,而事多不当其用者,故

人主不可以不审名分也。不审名分,是恶壅而愈塞也。名,虚实爵号之名也。分,

杀生与夺之分也。《传》曰:“唯器与名,不可以假人,君之所慎也。”故曰不可不审。愈,益也。

不审之而欲治,犹恶湿而居下也,故曰“恶壅而愈塞也”。壅塞之任,不在臣下,在于人主。

君明则臣忠,臣忠则政无壅塞,故曰“在于人主”。尧、舜之臣不独义,汤、禹之臣不独

忠,得其数也;御之得其术。桀、纣之臣不独鄙,幽、厉之臣不独辟,失其理也。

厉王,周宣王之父。幽王,周宣王之子。言先幽、厉,偶文耳。杀戮不辜曰厉,壅过不达曰幽,皆恶

谥也。○“壅过”,《逸周书》、《独断》、苏明允并作“壅遏”。

今有人于此,求牛则名马,求马则名牛,所求必不得矣;失其名,故不得也。

而因用威怒,有司必诽怨矣,牛马必扰乱矣。百官,众有司也;万物,○旧校

云:“一作‘邦’。”群牛马也。不正其名,不分其职,而数用刑罚,乱莫大焉。

夫说以智通,而实以过悗;以,用。○旧校云:“‘过’一作‘遇’。”又本“悗”作“悦”。

今案:“遇”、“悦”皆非也。悗音瞒,又音懑,《玉篇》“惑也”,《庄子·大宗师》释文“废忘

也”。誉以高贤,而充以卑下;充,实。赞以洁白,而随以污德;以污秽之德,随洁

白之踪,里谚所谓“牛头而卖马脯”,此理之谓也。任以公法,而处以贪枉;与上“卖马脯”

义同。用以勇敢,而堙以罢怯。将行罢怯,以充勇敢之用,故芎穷之似藁本,蛇床之类薇芜,

碧卢之乱美玉,非猗顿不能别也。暗主之于名实,亦不能知也,是以赵高壅蔽二世,以鹿为马,此之

类也。○“薇芜”,《博物志》作“蘼芜”。此五者,皆以牛为马,以马为牛,名不正

也。故名不正,则人主忧劳勤苦,而官职烦乱悖逆矣。国之亡也,名之伤也,

从此生矣。白之顾益黑,顾,反。求之愈不得者,其此义邪!此牛名马之类也。

故至治之务,在于正名,名正则人主不忧劳矣,不忧劳则不伤其耳目之

主。主犹性也。○案注,似“主”本是“生”字。问而不诏,诏,教也。好问而行之,不自专独

为教诏。知而不为,虽知之,不与为名其功也。和而不矜,和则成矣,不自矜伐。成而不处,

处,居也。《老子》曰“功成而弗居”,此之谓也。止者不行,行者不止,因刑而任之,

不制于物,无肯为使,止者不行,谓土也。行者不止,谓水也。因形而任之,不令土行,不令

水止也。不制于物者,不为物所制,物不能制之也。若此人者,王公不能屈,何肯为人之使令者乎?

清静以公,公,正。神通乎六合,德耀乎海外,六合,四方上下也。海外,四海之外。

意观乎无穷,誉流乎无止,流,行。此之谓定性于大湫,性,命也。大湫犹大窦。命

之曰无有。无有,无形也。道无形。无形,言得道也。故得道忘人,乃大得人也,夫其

非道也。得道,澹然无所思虑,故忘人也。而人慕之,此乃所以大得人也。夫其非道也,亦在其人

也。不能使人人得之也,故曰“夫其非道也”。○旧本作“夫非其道也”,注同。今案下数句皆“其”

字在“非”字上,今亦依例乙转。知德忘知,乃大得知也,夫其非德也。自知有德,忘

人知之,而人仰之,此乃所以大得知也。夫其非德也,亦在其人也。不能使人人知之也,故曰“夫其

非德也”。至知不幾,静乃明幾也,夫其不明也。幾,近也。至有德,虽万里人犹知之,

故曰“不幾”也。静,安也。安处其德,乃所以使人明之也。望远若近,故曰“静乃明幾也”。夫其

不明也,亦在其人也。明不能使人人见之,故曰“夫其不明也”。○卢云:“此所言幾,即今人所谓

机警也。此与圣人言不逆诈、不亿不信、先觉乃贤意相似,注似非也。”大明不小事,假乃理

事也,夫其不假也。大明者,垂拱无为而化流行,不治小事也。假,摄。若周公、鲁隐勤理成

致之也。夫其不假也,亦在其人也。久假不归,恶乃知非,故曰“夫其不假也”。○旧本正文“夫其

不假”下缺“也”字,今依注补。莫人不能,全乃备能也,夫其不全也。假摄者,务济

国事,事济归之,故曰“莫人不能,全乃备能也”。夫其不全也,亦在其人也。周公有流言之谤,鲁

隐有钟巫之难,故曰“夫其不全也”。推其本情,但管、蔡倾邪,不达圣人之旨也,其大乎子翚有欲

太宰之志,于是生之也。○注“其大乎”三字衍,仍当有一“公”字。又“生之”疑是“生心”。是

故于全乎去能,于假乎去事,于知乎去几,所知者妙矣。妙,微也。若此则能

顺其天,意气得游乎寂寞之宇矣,形性得安乎自然之所矣。全乎万物而不宰,

宰,主。泽被天下而莫知其所自始,自,从。始,首。虽不备五者,其好之者是也。

人于此五者,虽不能备有,但能好慕则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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