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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春秋》第17卷(二)原文译注

(2013-03-21 14: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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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分类: 《吕氏春秋》26卷详解

《吕氏春秋》第17卷(二)

君守
【原文】
    二曰:得道者必静,静者无知,知乃无知,可以言君道也。故曰中欲不出谓之扃,外欲不入谓之闭。既扃而又闭,天之用密。有准不以平,有绳不以正,天之大静。既静而又宁,可以为天下正。身以盛心,心以盛智,智乎深藏,而实莫得窥乎!《鸿范》曰:“惟天阴骘下民。”阴之者,所以发之也。故曰不出於户而知天下,不窥於牖而知天道。其出弥远者,其知弥少。故博闻之人、强识之士阙矣,事耳目、深思虑之务败矣,坚白之察、无厚之辩外矣。不出者,所以出之也;不为者,所以为之也。此之谓以阳召阳、以阴召阴。东海之极,水至而反;夏热之下,化而为寒。故曰天无形,而万物以成;至精无象,而万物以化;大圣无事,而千官尽能。此乃谓不教之教,无言之诏。故有以知君之狂也,以其言之当也;有以知君之惑也,以其言之得也。君也者,以无当为当,以无得为得者也。当与得不在於君,而在於臣。故善为君者无识,其次无事。有识则有不备矣,有事则有不恢矣。不备不恢,此官之所以疑,而邪之所从来也。今之为车者,数官然後成。夫国岂特为车哉?众智众能之所持也,不可以一物一方安车也。夫一能应万,无方而出之务者,唯有道者能之。鲁鄙人遗宋元王闭,元王号令於国,有巧者皆来解闭。人莫之能解。儿说之弟子请往解之,乃能解其一,不能解其一,且曰:“非可解而我不能解也,固不可解也。”问之鲁鄙人,鄙人曰:“然,固不可解也,我为之而知其不可解也。今不为而知其不可解也,是巧於我。”故如儿说之弟子者,以“不解”解之也。郑大师文终日鼓瑟而兴,再拜其瑟前曰: “我效於子,效於不穷也。”故若大师文者,以其兽者先之,所以中之也。故思虑自心伤也,智差自亡也,奋能自殃,其有处自狂也。故至神逍遥倏忽,而不见其容;至圣变习移俗,而莫知其所从;离世别群,而无不同;君民孤寡,而不可障壅。此则奸邪之情得,而险陂谗慝谄谀巧佞之人无由入。凡奸邪险陂之人,必有因也。何因哉?因主之为。人主好以己为,则守职者舍职而阿主之为矣。阿主之为,有过则主无以责之,则人主日侵,而人臣日得。是宜动者静,宜静者动也。尊之为卑,卑之为尊,从此生矣。此国之所以衰,而敌之所以攻之者也。奚仲作车,苍颉作书,后稷作稼,皋陶作刑,昆吾作陶,夏鲧作城。此六人者,所作当矣,然而非主道者。故曰作者忧,因者平。惟彼君道,得命之情,故任天下而不强,此之谓全人。

【译文】
    得道的人一定平静,平静的人什么都不知道,知道就象不知道一样,这样就可以跟他谈论当君主的原则了。所以说,内心的欲望不显露出来叫做封锁,外面的欲望不进入内心叫做关闭。既封锁又关闭,天性由此得以密藏。有水准仪也不用它测平,有墨绳也不用它测直,天性因此非常清静。既清静又安宁,就可以当天下的主宰了。

    身体是用来保藏心的,心是用来保藏智慧的。智慧被深深保藏着,因而实情就不能窥见到啦。《鸿范》上说:“只有上天庇护人民并让人民安定。”庇护人民,是为了让人民繁衍生息。所以说,不出门就能知道天下事,不从窗户向外望就能知道天的运行规律。那些出去越远的人,他们知道的就越少.所以,见闻广博,记忆力强的,他们的智慧就欠缺了,致力于耳聪目明、深思熟虑的,他们的智慧就毁坏了,考察“坚白”、论辩“无厚”的,他们的智慧就抛弃了。不出门,正是为了达到出门的效果,不做事,正是为了实现做事的目的。这就叫做用阴气召来阳气、用阳气召来阴气。东海那样远,水流到那里还会回来,过了夏天的炎热以后,就会慢慢变得寒冷。所以说,广漠的上天虽无形,可是万物靠了它能生成,最精微的元气虽无影,可是万物靠了它能化育,非常圣明的人虽不做事,可是所有官吏都把才能使出来。这就叫做不进行教化的教化,不说话的诏告。

    所以,有办法知道君主狂妄,那就是根据他说的话恰当;有办法知道君主昏惑,那就是根据他说的话得体。所谓君主,就是以不求恰当为恰当、以不求得体为得体的人啊。恰当与得体不属于君主的范围,而属于臣子的范围。所以善于当君主的人不担当任何官职,其次是不做具体的事情。担当官职就会有不能完备的情况,做具体事情就会有不能周全的情况。不完备不周全,这是官吏之所以产生疑惑,邪僻之所以出现的原因。现在制造车子的,要经过许多有关部门然后才能造成。治理国家难道只象造车子吗?国家是靠众人的智慧和才能来维护的,不可以用一件事情一种方法使它安定下来。

    能以不变应万变,没有方法却能做成事情的,只有有道之人才能这样。有个鲁国边鄙地区的人送给宋元王一个连环结,宋元王在国内传下号令,让灵巧的人都来解绳结。没有人能解开。儿说的学生请求去解绳结,只能解开其中的一个,不能解开另一个,并且说:“不是可以解开而我不能解开,这个绳结本来就不能解开。”向鲁国边鄙地区的人询问一下,他说,“是的,这个蝇结本来不能解开,我打的这连环结,因而知道它不能解开。现在这人没有打这连环结,却知道它不能解开,这就是比我巧啊。”所以象儿说的学生这样的八,是用“不可以解开”的回答解决了绳结的削题。郑国的太师文弹瑟弹了一整天,而后站起来。在瑟前拜了两拜说:“我学习你,学习你的音律变化无穷。”所以象太师文这样的人,先让自己的心如兽类一样冥然无知,所以才能掌握弹瑟的规律。

    所以,思虑就会使自己受到损伤,智巧就会使自己遭到灭亡,自夸逞能就会使自己遭殃,担当职务就会使自己狂妄。所以神妙至极就能逍遥自得,转瞬即逝,但人们却看不到它的形体,圣明至极就能移风易俗,但人们却不知道是跟随着什么改变的,超群出世,但没有不和谐的,治理人民,称孤道寡,而不受阻塞壅闭。这样,奸邪的实情就能了解,阴险邪僻,善进谗言,阿谀奉承、机巧虚诈的人就无法靠近了。凡是奸邪险恶的人,一定要有所凭借。凭借什么呢?就是凭借君主的亲自做事。君主喜欢亲自做事,那么担当官职的人就会放弃自己的职责去曲从君主所做的事了。曲从君主所做的事,有了过错,君主也就无法责备他,这样,君主就会一天天受损害,臣子就会一天天得志。这样就是该运动的却安静,该安静的却运动。尊贵的变为卑下的,卑下的变为尊贵的,这种现象就由此产生了.这就是国家所以衰弱、敌国所以进犯的原因啊。

    奚仲创造了车子,苍颉创造了文字,后稷发明了种庄稼,皋陶制定了刑法,昆吾创造了陶器,夏鲧发明了筑城。这六个人,他们所创造的东西都是适宜的,然而却不是君主所应做的。所以说,创造的人忙乱,靠别人创造的人平静。只有掌握了当君主的原则,才能了解性命的真情,所以驾驭天下而不感到费力,这样的人就叫做完人。

注解:君守

二曰:

得道者必静。静者无知,知乃无知,可以言君道也。故曰中欲不出谓之

扃,外欲不入谓之闭。○二语见《文子·上仁》篇、《淮南·主术训》。既扃而又闭,天

之用密,有准不以平,有绳不以正。准,法。正,直。○“准”,《说文》本作“準”,

从水,隼声,而诸子书多省作“准”,《五经文字》云“《字林》作‘准’”。今姑仍旧本。天之

大静,既静而又宁,可以为天下正。宁,安。正,主。

身以盛心,心以盛智,智乎深藏而实莫得窥乎!窥,见。《鸿范》曰:“惟

天阴骘下民。”阴之者,所以发之也。阴阳升陟也,言天覆生下民,王者助天举发,明

之以仁义也。故曰不出于户而知天下,不窥于牖而知天道。因人之知以知之。○“故

曰”者,本《老子·德经》之言,下二语亦是。其出弥远者,其知弥少,不知人而恃己明,

不能察偏远,故弥少也。故博闻之人,强识之士阙矣,阙,短。事耳目、深思虑之

务败矣,败,伤。坚__________白之察、无厚之辩外矣。外,弃所以为也。不出者,所以出之

也;不为者,所以为之也。不出户庭而知天下,与出无异,故曰“所以出之”。不为而有所

成,与为无异,故曰“所以为之”。此之谓以阳召阳,以阴召阴。召,致也。东海之极,

水至而反;反,还。夏热之下,化而为寒。寒暑更也。故曰天无形,而万物以成;

天无所制,而物自成。至精无象,而万物以化;说与“昊天”同。大圣无事,而千官尽

能。官得其人,人任其职,故尽能也。此乃谓不教之教,无言之诏。故有以知君之狂

也,以其言之当也;君狂言,臣不敢谏之,而自以其言为当也,是以知其言之狂。有以知君

之惑也,以其言之得也。狂言而自得,所以知其惑也。君也者,以无当为当,以无

得为得者也。当与得不在于君,而在于臣。待臣匡正。故善为君者无识,其次

无事。有识则有不备矣,物不可悉识,备识其物则为不备也。○注“则为”朱本作“则反有”。

有事则有不恢矣。恢亦备也。不备不恢,此官之所以疑,而邪之所从来也。今

之为车者,数官然后成。轮舆辕轴,各自有材,故曰:“数官然后成”。夫国岂特为车

哉?特,但。众智众能之所持也,不可以一物一方安车也。方,道也。夫一能应

万,无方而出之务者,一者,道也。唯有道者能之。

鲁鄙人遗宋元王闭,鄙人,小人也。闭,结不解者也。元王号令于国,有巧者皆

来解闭。人莫之能解。兒说之弟子请往解之,○《韩非·外储说左上》云:“兒说,

宋人,善辩者也。”《淮南·人间训》注云:“宋大夫。”乃能解其一,不能解其一,且曰:

“非可解而我不能解也,固不可解也。”问之鲁鄙人,鄙人曰:“然,固不

可解也,我为之而知其不可解也。今不为而知其不可解也,是巧于我。”故

如兒说之弟子者,以“不解”解之也。言此不可以解也乃能解。郑大师文终日鼓瑟

而兴,再拜其瑟前曰:“我效于子,效于不穷也。”故若大师文者,以其兽

者先之,所以中之也。徼射其兽,走与矢会,故中之也。

故思虑自心伤也,思虑劳精神而乱于心,故自伤也。智差自亡也,差,过也。用智过

差,极其情欲,以自消亡也。奋能自殃,奋,强也。夏桀强其能以肆无道,自取破灭之殃。其有

处自狂也。故至神逍遥倏忽,而不见其容;至圣变习移俗,而莫知其所从;

离世别群,而无不同;同,和。君民孤寡,而不可障壅。孤寡,人君之谦称也。能自

卑谦名誉者,不可防障。此则奸邪之情得,得犹知也。而险陂谗慝谄谀巧佞之人无由

入。无从自入而见用也。凡奸邪险陂之人,必有因也。何因哉?因主之为。因犹顺

也。人主好以己为,己所好、情所欲则为也。则守职者舍职而阿主之为矣。阿,从。

阿主之为,有过则主无以责之,则人主日侵,而人臣日得。得其阿主之志也。是

宜动者静,宜静者动也。尊之为卑,卑之为尊,从此生矣。此国之所以衰,

而敌之所以攻之者也。

奚仲作车,奚仲,黄帝之后,任姓也,《传》曰:“为夏车正,封于薛。”苍颉作书,

苍颉生而知书,写倣鸟迹以造文章。后稷作稼,后,君;稷,官也。烈山氏子曰柱,能植百谷蔬

菜以为稷。○案:柱在舜臣之稷之前。又下云“非至道者”,故不数弃,而以柱当之。皋陶作刑,

《虞书》曰:“皋陶!蛮夷猾夏,寇贼奸宄,女作士师,五刑有服。”昆吾作陶,昆吾,颛顼之

后,吴回之孙,陆终之子,己姓也,为夏伯制作陶冶埏埴为器。○旧本注“吴回”下衍“黎”字,今

删。夏■作城。■,禹父也。筑作城郭。此六人者所作当矣,当,合也,合其宜。然而非

主道者。○旧校云:“‘主’一作‘至’。”故曰作者忧,因者平。惟彼君道,得命

之情,故任天下而不强,此之谓全人。全人,全德之人,无亏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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