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一段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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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北,我不会和你说起这些,在一个圈里,你懂或不懂结果是一样的。此刻,我仿佛把你推得很远,而且不想企及。我和你,保持一如既往的戏谑,就说到如果我去你的城,你怎么办,你说什么都干,就是不陪睡。我暗自笑了起来,你是把我看成了一头狼,而你就是一只羊,我们是天敌却一直看着对方,这样的对峙让我们互相喜悦,它比亲密更证实着我们的存在。我实在无法想象,你肥大的身躯在我面前一件件脱去衣服的时候,它是懦弱的还是自信的?
我对你空间里的装萌卖傻很喜欢,你这个孩子似的无聊似乎把我的无聊掏了出来,跑了一阵子然后消化掉了,然后我面对是安安静静的日子和一份对你可有可无的思念。我对这样的日子充满感激,它让我平静地敲打出这些字。
你依旧是那个世俗但是骨子里优雅的男人,但是却又故意虚化这种优雅。比如你和我聊天的时候轻轻松松打出一个“屁”,我仿佛就看到你在感觉要放屁的时候抬起肥硕的屁股,一个屁如同你的方言拉出长长的尾音。你永远是一个慈悲的男人,就连屁,也要给它一个完整的归属。
昨天还下雨,今天的太阳出来了,湿漉漉的田野,树木和草叶在风声里摩挲出悉悉索索的声响,我的心有说不出的喜悦,仿佛一场雨水也带走了身体和心灵的许多尘垢。现在的我对生活有一种选择性的掠夺:把一切不够完整的充满怀疑的用最快的时间最节省的路径把它消化掉。当然我也不会贪恋那些美好的事物,我在后退的过程里,留给它们更大的空间,让它们的枝桠随意伸展。
而你呢,道北?我始终担心我一直想象的那个城市有着和其他的县级城市一样的不洁,混乱和肮脏。但是这样的担心又是苛刻的,我们都一样,被尘土蒙垢,为自己制造出虚光,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抓一把,尽管再放开手看见的是一捧灰烬。
那时候你也坐进了一个理发店,店老板是一个30多岁温文尔雅的女人,她剪头发的速度不快,但是动作轻柔,你感觉这是对人的一种从心底里的爱和心疼,有时候你很想抓住这只手,但是你知道这不能,这一抓就把以后的一些日子和她联系在一起了,你也会改变在这个城市行走的路线,你觉得还是不习惯。
她对你是熟悉的,你从来到城里就一直在她的店子里理发,但是她对你并无他想,她看你的眼神始终如蓝天一样清透。她问你:那个女孩,没跟你来?
她说的是徐春燕,以前你来理发的时候也会带她来,所以她对她理所当然地熟悉。你淡淡地说:她没有来。女老板看了你一眼,不再说什么了,这样的事情她见得多,见得多了,有些看起来不正常的事情也存在的自然起来,慢慢变成无所谓,再就会默认,当然不会推崇,一有机会她就会翻脸不认人,把你从天到地批得狗屁不如。
徐春燕有几个月没有和你联系了,自从上次她把谢飞带到你店子里,她再也没有出现过了,你以为她是不会回来了的,毕竟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想要一个家,但是你始终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你知道你完全可以给,你的经济足够你和一个比你小14岁的女孩子浪费,你的年纪也还有可以被浪费的一大段,但是你始终没有开口,你知道你根本没有爱起来。
当她走进你的时候,你接纳,接纳以后你再没有跟进一步的欲望。就到此为止,到此为止。而徐春燕是何其聪明的一个女孩,她对你的态度了如指掌,你蒙蔽不了她,当然也没有想过蒙蔽。这赤裸裸的需要和不确定同时存在,是
她明确你的态度,但是她依旧撞进来,大大咧咧地坐在那里,明明心有千千结,却不动声色。最后她还是离开,而你,一如从前,做生意,交朋友,仿佛她在你的心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而理发老板一提起,你的心却一沉,有些痕迹还是抹不掉,不仅仅是自己记住的,还有身边的人和物帮忙你记住。
理好了头发,你往自己的店子里走,徐春燕的样子在你的脑海里晃来晃去,你叹一口气:一切不过如此。下午你的店子来了一个客人,订了许多东西,让你帮忙送过去,你答应了,于是打电话给儿子道南让他把车开过来。于是就开始打点货物,忙碌中,徐春燕的影子越来越淡。
傍晚的时候,你和儿子一起把货给人家送了过去,那女人欢欢喜喜地连声道谢,却盯着道南看了很久,连连感叹:这小伙子,真帅!然后又看了你一会儿:老子也不错,不过老了。你问:40岁的男人很老吗?女人说:不老吗?
回家的路上,道南不停地笑,你也笑。你问:我真的老了吗?儿子说:那看跟谁比了。你说:也是,跟你在一起我老吃亏。你不跟着我,我的确很帅。
道南大笑起来。说:我妈说今晚烧了好菜,你回去不?你说:回去。
于是道南就把车往家开。
吃过晚饭,道南回他房间上网去了。你们爷两一人一台电脑,但是你却不经常上,你喜欢纸上的文字,它们闻起来是香的,摸起来是有温度的。每天晚上你都要看一会儿书,你老婆也不管你看什么,嘀咕一句:装你妈的假斯文。就去看她的电视了。你瞅了一眼她的背影,也嘀咕道:我本来就斯文,还用装吗?
于是空气里安静下来,道南电脑里的歌声轻悠悠地飘过来:人生若是初相见,不苦的甜,哪有好故事怀念.......老婆电视机的声音开得很小,隐隐约约听到一男一女的争吵声,继而是女孩抽抽噎噎的哭泣......
慢慢地,你听不到这些声音了。你被书里的情节吸引,脸上有一层焦作,你快速读下去,希望找到峰回路转的时候。这时候你老婆进来了,眼角湿润。她说:道北。
嗯?
我要爱爱!她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狡黠,你像被击了一下,书啪地掉在了地上,这个农村女人,偶尔想起房事,就直接去脱道北的衣服:快脱,快脱,顶不住了,顶不住了,我要搞!而今天她居然说:爱爱?
道北愣愣地看着她,一是不适应,二是没有兴致,就想着怎么打发她呢。而她见道北没有反应,急了:磨蹭什么呢,快点,脱了!道北说:我没有准备,没有准备!明天,明天哈。她吼到:准备你娘什么?我帮你!于是扑上来就扯你的衣服。你说:不行,不行,我不行!
哦,怎么不行,是不是在外面打野了?我告诉你,你敢打野,我剁了你这个!她的手伸进了道北的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