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以轻狂待年迈
(2013-07-16 17: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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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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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
我相信
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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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夜色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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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以轻狂待年迈，其实也不容易做到，如同在年少的时候想让自己庄重起来一样。而如今，人到中年，再拿出那样的情怀，那样的无畏似乎面临了同样程度的困难。而我还是觉得自己不够沉，不够宽容和慈悲，对生活本身的苦难没有做到宽容和谅解。而我这样的生活，除了含笑地承受，仿佛是无路可走的。所以我对一辈子的荒芜是有微词的。如果当年，我的勇气多一点点，面对的也许就不是如今的困苦。
我的思想总是在一个水平上自动停下来，不肯深入下去，可能是我长期反感哲学的恶果。我只有在离开这间破屋子，离开人群的时候才能思考一些事情。这间屋子不知道为什么禁锢了我，也许是这电脑，它的信息铺天盖地，根本无法一个一个消化，我需要一个荒原，如《呼啸山庄》那样辽阔的荒原，没有人打扰的，当然最重要的是没有婚姻和家庭的牵绊。在婚姻里，我和他都是暴君，都残忍，它给我的好处远远没有一朵花给我的感受多。
可惜再没有来世，我一定躲得远远的，让自己以宁静开场，以安静结束。允许有几个过客，但是绝不会有人长期停留。允许自己爱，死去活来地爱，当想身的时候也能抽身。一个人会以什么吸引我呢？其实没有。在他们身上，远远没有比我本身的光彩更让我着迷。但是在我没有找到路途与这个世界融合的途径的时候，爱情无疑是一条捷径。爱情的魅力是极端，一种向生，一种向死，没有中庸之道。
人，有时候就是一具肉体，但是我们又不甘心自己仅仅是一具肉体。人活的，也正是不是肉体的那几年。大多数时候是没有意义的。而如今，我们显然是越来越不关心肉体本身了，它陈旧到让我们自己也不屑一顾了。我感到不解的是肉体枯萎的时候，人的思想为什么也会沉静下来？是不是我们对整个的自己都放任自流？而显然知道前面没有危险地了。比如我奶奶，她现在就是一具肉体了，我想她也不关心生死的问题了，而且想什么意义不意义的问题显然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我已经认定了，如果她死去，我是没有悲伤的。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也会出现在人群里，而且是主动进入的，和他们下象棋，吹牛。兴致高的时候也会胡说八道。我那一群乡邻会大叫：“秀华，你个总帮子（大流氓的意思）”，我得承认我在说流氓话的时候会和我说人生道理的时候一样一本正经，如果我口齿清晰，我真的不知道我会是啥样。而这样在人群里，你如果说有好处，就是派遣了寂寞的时光，让我不至于和这个村子完全隔离。但是这同样是一种消耗和浪费，它是俗不可耐的自欺欺人，我不会和任何一个人产生共鸣。一个人如果和另一个人产生共鸣，那是多么幸运的事情，如果因为共鸣而爱上了，你就自认倒霉吧。
当我仰望蓝天的时候，我看得到就是那样一小块天空，偶尔有云，我甚至看不出一点诗情画意。我想这样看天空是见鬼的事情，它未必不是生命的消耗。天空给与我们的不过也是一个村子，要让自己辽阔起来，我不相信在熟视无睹的事物里可以找到。但是我相信在荒原里，有这样的天空，就会达到某一种统一。
我觉得活到很老，无论是谁，都是一种巨大的成就，特别是我这样不够热爱生活的人，它一定融合了太多的巧合。但是我实在不喜欢老了轻狂的人，遇到这样的人，我总是绕道而行。我们村里的几个，我遇到了从来不说话，把脸扭到一边，用他们的话说就是：几个调子。我干嘛去说话呢，我管他们去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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