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Z糗事（32）
省城机关工作的那几年，智商甚高的阿Z因情商满足不了在“官场”纵横的需要，在那本是向领导展示自己才能的初次单独陪领导出行的“天赐良机”中没有抓住机遇，反而在领导脑子里种下了“此子不堪大用”的第一印象，致使全局上下对自己的态度一齐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所有的好事再也没有光顾过他。
“跳槽”出来，回想自己的“干部经历”，阿Z脑子里很少有甜蜜和幸福的印记，不小心回放在梦中的映像，也多是苦涩和辛酸的灰色场景，记忆中唯一的“黄色”片段，也布满了难堪和尴尬——
那是20世纪80年代中叶，正是南中国全面开放的时节，阿Z和科长随处长去南海边开了一次会。
会议在一个条件很不错的酒店举行。处长职务高，一个人住一个单间，阿Z和科长都是科级干部，按标准同住在一个标准间里。
晚饭后出去散了会儿步，打开房间进来，科长进了卫生间。阿Z的外套还没脱下，便听床头的电话“叮呤呤”响起来，赶过去把话筒拿到耳边，里边传来一个娇嘀嘀的女声：“先生，需要服务吗？”
阿Z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下意识地问道：“服务？什么服务？”
娇嘀嘀的女声再次传来：“傻瓜！你需要的一切服务呀！”
阿Z似乎明白了什么，联想到关于“南方很开放”的传闻，心里有点儿慌，“不要！不要！”地说着，慌忙丢下了话筒。
科长从卫生间出来，问是谁打来的电话。阿Z红着脸说：“可能是只‘鸡’！”
见阿Z惊恐的样子，科长笑了，正想说些什么时，电话又“叮呤呤”地响起来。科长镇静地对阿Z说：“去接！”
惊魂未定的阿Z问：“接？怎么说？”
科长笑道：“逗逗她！”
科长有令，阿Z只得轻轻地拿起话筒，故作镇静地问：“你好！请问找谁？”
比刚才那娇嘀嘀的女声更加娇嘀嘀的女声说：“就找你呀！出门在外寂寞吗？我去陪陪你吧！”
阿Z用求救的目光看着科长。科长一脸坏笑地努努嘴，悄声说：“问什么价钱！”
阿Z便问：“什么价位呀？”
娇嘀嘀的女声中添加了一些荡气，嗲声说：“一次200，包夜500！”
渐渐镇定下来的阿Z说：“不方便啊，我们两个人一个房间！”
不想对方回得很是干脆：“没事儿，让那一位到卫生间呆一会儿就是了！”
阿Z没再说什么，随手扣下了电话，脱掉外套对科长说：“您先休息，我洗个澡。”
……
脱光身子，舒舒服服地泡在热腾腾的浴缸里，隐约听到房间里有“叮呤呤”的电话铃声，断断续续地听到科长说了些什么，又听到房间开门的声音，一会儿又响起轻轻关门的动静。
泡得舒服，擦得干净，阿Z拉开卫生间门，只穿个三角裤头走出来，见房间里灯光全灭，以为科长睡下了，便摸索着爬上自己的床，拉开被子就要钻进去……
“啊——”阿Z突然惊叫起来，慌忙拉开床头灯，一幅意想不到的画面展现在他的面前——
一个女人赤条条地躺在他的床上，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原来，科长跟阿Z开了个大玩笑，在这女人打电话“推销生意”时，说自己要洗澡，要她五分钟到房间来，先在床上等着。于是……
阿Z手足无措，慌忙往外赶那女人。可那女人死活不走，说你叫我来的，我来了你就要给钱。不然，我说喊人，说你强奸我了；或者打电话叫我相好的来，打断你的腿。
阿Z吓得要死，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掏出200元钱，一把扔给她，连说：“快走！快走！”
……
一会儿，科长一脸坏笑地回来，什么也没问，阿Z什么也没说。灭了灯，两人睡了。
一夜无话，几天无话，可回来以后，闲话便多了——阿Z花了钱没成事的故事迅速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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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2-15 09: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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