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11/bmiddle/612edea0ta49bf0b24c2a&690(图中一个不知那来的和尚,瘦骨嶙岣,在海南恶毒的烈日之下,对着海上观音菩萨不停地顶礼膜拜,意甚虔诚,据旁边的牌版上所写,已有多日未曾进食。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行为?我等饱食遨游,打伞行路,尚觉汗流浃背,饥饿困乏,而此和尚竟空腹礼拜,不惧炎日,一刻不停,难道意志之力已超越肉体机能?感觉这种行为与我以前在五台山见到的指血写经的行为大体相似,宗教的狂热和超人的意志真是可怖!——图文由好友刘进平老师提供,特此感谢!)
(一)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在“自我”面前,人人平等。那些热烈相信对众生负有神圣义务的救赎者,往往是他们遇溺的“自我”攀附着一艘流经的木筏:看似是伸手助人一臂之力,实则是在拯救自己。
所以,史铁生有言:我常以为是丑女造就了美人。我常以为是愚氓举出了智者。我常以为是懦夫衬照了英雄。我常以为是众生度化了佛祖。
(二)
我们的时代虽是无神的时代,但却不是无信仰的时代。
任何主义、信仰,无非是给人提供一种前所未有的希望而已。人可以没有任何一切,但惟独不能没有希望。没有哪一个人能够容忍没有希望的生活。希望止步之处,便是宗教信徒产生之时。
因此,宗教不仅是一种不特定的宗教形态,更是一种情感意识、终极关怀。
(三)
假如你不能在没有希望的情况下生活下去,那你的脚就踏不到实地了。但凡对“自我”丧失信心的人,已经完全没有了希望。这样的生活失意者只能诉诸两种手段苟存:依附于某种信仰或自杀(自杀其实是一种保存和延续生活意义的极端手段,与人的生活本身并不矛盾)。
(四)
任何企图用理性的宣教和道德的理由说服一个宗教信徒的努力都是徒劳无功的。对他而言,真正重要的不是他所依附的信仰或主义的本质,而是他渴望有所依附的情感需要。因此,除非能够提供一项更伟大的富于希望的神圣事业藉以安定他失魂落魄的自我,否则只能使他再度陷入无限的虚空和巨大的不确定性。然而,这对他无疑意味着灵魂的毁灭,他怎能忍受?
(五)
对未来充满憧憬和期盼的人,生活和生命对他而言,都是有意义的,因而也是一体的。因此,在他们眼里:生命=生活=意义。
完全丧失希望的人或彻底十足的失意者,更倾向于把生命和生活分开对待。对他们而言,意义才是最终的目的,生活是状态,生命是达到这种目的的手段。那些狂热的信徒(抑或恐怖分子)在神圣事业的感召下欣然赴死,不就是一个明证吗:除非准备好为某种东西而死(为意义而死),否则我们不会有把握自己过的是有价值的生活(生活是一种有价值的状态)。赴死精神和行为(生命已成为实现意义的手段)不正是向自己和别人宣示:我们的选择才是最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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