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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北京的列车上

(2009-10-01 09: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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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风

北京

国庆

节日

列车

杂谈

文/知风

 

从拿到火车票的那一刻起,就觉得此次出差有点奢侈,可能是节日的缘故,车票非常紧张,提前一周预定还是只剩软卧票了,比硬卧贵了二百块钱,心疼了好一阵子。

 

第一次去北京是坐飞机的,好几年前了,那时是去签加盟合同的,沉浸在创业致富的梦想里,没有成本的概念,只感觉一个“爽”字就到了北京,回程还是坐飞机,当看到宽敞的机舱只有二十六个乘客时,忽然意识到坐飞机毕竟不是老百姓随随便便的选择。当然是以前。

 

以后去北京就纯粹是业务需要了,既然是生意上的行为,成本意识就强烈起来。最便宜的车票当然是硬座,第二次去北京我就买了硬座票。上海到北京行程十二小时,刚坐下的时候感到还是蛮舒服的,天一黑,许多站票的旅客开始就地躺下了。横七竖八,他们的脚插到了我的脚下,我的双脚就被定位了,没丝毫挪动的余地。五小时后感到困了,瞌睡中动一下脚就踩到别人的脚,而且人一晃动就撞到了左右两个陌路相逢的女子身上,哦,那种感觉就像被囚禁了一般。无法继续忍受了,中途只能换票加铺。此时知道,自己不能算一个很吃得起苦的人。

 

我也坐过软席车和动车组,虽然车厢里安静整洁,但连续坐十多小时的感觉还是不曾想象的难受。人就是这样,走累了想坐,坐久了想走,休息的最好方式还是躺平了最舒服。所以,以后的出差坐火车的话硬卧是最佳的选择。

 

这次去北京坐上了软卧列车,而且是下铺,不得已中还是得意的,总算可以冒充一下有钱的角儿。下午4:30时我就从家里直接出发。提着“瑞士军刀”的拉杆箱(尽管从价格上判断不像是正宗的品牌,但也十分精致时尚),束上略显陈旧的“百丽”腰包,倒也派头十足的。经过50分钟的高速大巴和30分钟的地铁,赶到火车站正好检票上车。

 

上车找到了自己的铺位,其实软卧和硬卧也没多大差别,就是少了一层铺位,包房有一道门而已,我想,都是互不相识的,关了门反而不自在。我对面是一对五十岁左右的夫妇,我的上铺是一个中年外国男子,一直到列车开动他也不爬上自己的铺位,摆弄着他手里的我认不出品牌的屏幕特大的手机,还不时的外出,用很熟练的中国话对我说:“帮我看着包,谢谢!”我有点来气,弄得像他随从似的。

 

由于出来的早,还没有吃晚饭,我就胡乱塞了二个面包,喝了半瓶水,这时我的好友来短信了:“火车启动了吗?注意安全,一路顺风。”

 

我正在无聊,就回了信息:“一切顺利,我的上铺是个老外呢,我后悔没带上老酒和烧鸡,用中国老百姓的方式显摆显摆。”

 

“嗯,要是带上就好了,你就喝一口咂吧一下嘴,再啃一口鸡腿,让老外看看咱中国人的派头,馋S他!”我的朋友也来劲了。

 

“是啊,我还要哼着小曲,再打几个饱嗝,哈哈。”我说的和真的一样,放开了心情调侃。

 

“别这样哦,太没素质了,怎么弄得像刚脱贫的瘪三似的。”朋友附合的天衣无缝。

 

这一聊不要紧,可把我的食欲唤醒了,肚子“咕噜、咕噜”直叫,刚才的二个面包像没吃过一样。这时老外从外面打着饱嗝剔着牙进来了。“在餐车吃了份中国餐,真不错。”老外得意洋洋地说。我的肚子和我的民族自尊心让我不假思索的回答:“餐车在几号车厢,我也到就餐时间了。”老外说:“九号车厢。”我说:“我去一下,帮我看着包,谢谢!”老外做了一个OK的手势。

 

从餐车回来我给好友发了一条短信:“今天被斩了,四个乒乓球大小的肉丸子加上一小碗米饭要35块钱,我吃了一份才半饱,再来一份又下不了手,什么玩意儿!”

 

“哈哈,怪不得不吹了,半天没声音,原来是‘没电’了。”好友还在讥笑我。

 

“不说没用的了,我要把老外赶到上铺,抓紧呼呼了,OVER。”

 

夜深人静,只有列车发出有节奏的响声,我还是睡意全无。对面上铺的男子开始打呼噜,一声高过一声,我上铺的老外在不停的翻身,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我想老外一定是无法入睡了。终于老外按捺不住了,伸手扯对面那位男子的被角,每一扯,对方的鼾声嘎然而止,紧接着又鼾声如雷,老外反反复复扯了十几下,我在下面看着想笑,老外的每一次伸手扯对方的被角,就像给对方鼾声奏鸣曲打一个休止符,让我觉得他不是在制止对方的鼾声,倒是像在指挥这首“奏鸣曲”似的。

 

看来老外忍无可忍,下了床到外面去了,我估计是去列车的连接处抽烟,他再进来时,鼾声依旧。老外说话了:“你翻过来睡”,那男子醉鬼似的调了一个头,几乎在躺平的同时,鼾声再起,老外又说:“你翻过来睡”,男子再调一个头,鼾声依旧,如此反复了五、六次我才明白,老外是要对方侧过来睡。这样一折腾,把下铺那个女的吵醒了好几次,她开灯看了几次手表,脸上满是愤懑。

 

侧睡还真有效果,包厢里顷刻安静了,我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我起床很早,因为怕洗漱排队。洗漱回来其他三人都醒了。我问老外:“我昨晚打呼了吗?”我知道我会打呼噜的,老外说:“你没打”,那女的说:“什么话,打的比我那位还响,外国人也欺软怕硬,看我们是上了年纪的。”我想这倒不可能的,也许我打呼的时候,老外睡着了。

 

老外一付气咻咻的样子,好像还在为昨晚的呼噜生气,他看着那男的问:“你家里有老婆吗?”我真的佩服老外的直白发难了,我知道老外的意思是那男人的老婆怎么会受得了他。但从对方进包房开始就可以判断关系的,他们肩并肩坐在下铺喝同一个茶杯,用同一部手机打电话,而且年龄相仿,我想,不是夫妻也是出来做一回夫妻的吧。老外这话把那女的惹的忍不住了,但她不敢直面老外,和我用上海话说了一番关于在公共场所应该包容迁就之类的话,不料那老外不仅会说中国话,而且还听得懂上海话,老外不满的看着那女的,然后转身坐到走廊里去了,一直到下车才进来取行李,和我说了再见,理也不理那对夫妻。

 

那一夜我感到好值,有点幽默、有点搞笑,更重要的是还有一个外国人,让我感到,其实中外日常生活概念和待人接物方式也没有多大区别,要么就是老外已经被异乡同化了。生活啊,就是那么回事。

 

走出车站,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北京的早晨,在约定的车站前广场的灯杆下面,我看到了好友熟悉的脸,以及脸上兴奋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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