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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和暑假回家,我都偷偷去过一次爷爷的坟前。
暑假有天晚上心情不好,不太记得是因为什么事情,觉得很委屈。一个人开着电动车,加到最大码,身边的大卡车忽地好似要把我刮走。任凭鼻涕眼泪横流,我来到了乌漆麻黑的墓地。下车后,泪水已被七月温热的风吹干,脸上皱巴巴地疼。摸黑找到了爷爷的墓,整个人都静下来。
那是爷爷下葬后我第一次来,跪在爷爷墓前,想和他说说话。可是真正到达的时候却不知说什么,也不知从何说起了。死亡就是我在外头,爷爷却在里头吗?那一刻我更多的是恐惧。夜晚的坟地格外宁静,想表达的不开心,或是想说的开心事,在这儿一切都不重要了。
寒假我环着县城的公路上跑步,特意跑到爷爷的墓地。坐在墓前的石凳上,看着比上次来又多了一片新立起的墓碑,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下午的阳光晒在我浑身湿透的背上,一阵冬风吹过,很凉。
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爷爷依然微笑如初。故园断肠处,日夜柳条新。死亡是什么呢?再也见不到的身影,只能成为心中的寄托。
爷爷不时出现在我的梦中,和原来没什么两样,固执、和蔼、慈祥。只是醒来后总会有些失落,却也道不出那种真切的感受,也不知向谁诉说。然后习惯性打电话给家里,听听家人的嘘寒问暖。
忽然想到“千古”这个词,对大部分凡人而言,留名千古还是很难的。但是能被人惦记着,从某种意义上说也不算死去吧?
每逢清明,上坟祭祖,缅怀故人。古诗云:风雨梨花寒食过,几家坟上子孙来?
去年的4月3日回家,4月4日早晨在火车上收到了爷爷去世的噩耗。“死亡”太沉重,我还是不懂。现在火车晚点一个多小时,我不想再勾起过去的那段情绪,只希望能尽快回家。
写于 T167 列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