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葬——《西藏一年》影片和书的异曲同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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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藏族人的天葬,很多人充满了好奇和不解。我们拍摄《西藏一年》,就是要反映西藏的普通人,记下他们的喜怒哀乐,记下他们的真实生活。作为最能体现藏族人生命观念的仪式,天葬的意义更是非同寻常。
但是历朝历代,古今中外,人们对天葬这一做法总是难以接受。十三世纪,罗马教皇派遣一名修士前往蒙古,据说他曾到了藏区。在给教皇的报告中他耸人听闻地写道:“吐蕃人具有一种神奇的,或者更应该说是可憎的恶习,这就是吞噬他们的父母。”。清朝最后一任驻藏大臣认为天葬“非德非理,残不可言”,入土为安是最好的归宿。但是在藏区,一般只有患严重传染病或者暴死的尸体才被埋葬,并在上面压一块刻了经文的玛尼石避邪祛害。
我们开始拍摄后不久,我们的一个拍摄人物乡村法师次旦的母亲去世。我们没有能够拍摄到这次天葬,因为我们还没有赢得他们一家对我们的完全信任,但是我参加了次旦和家人为母亲灵魂转世所做的一系列的法事,亲身体验了藏族人面对死亡的坦然、宁静。我把我的感受记录于《西藏一年》的书中。“在他们看来,死亡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它只不过是灵魂和肉体的一次分离,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结,而是另一个生命的开始。全世界,可能只有藏民族对死亡是如此的超脱,没有丝毫畏惧。所以在他们眼里,用人骨头做头骨碗、胫骨号、骷髅墙不是残酷,而是释然。”
天葬师平措还告诉我,兀鹫是一个非常神奇的动物。他继承父业很多年,从来没有见到一只死去的秃鹫。藏族人相信即使兀鹫临死,也要腾空万里,拼命朝着太阳飞去,直到太阳和气流把它们的躯体消尽。
但是,最终我只是把我们拍摄的天葬作为素材保留下来,为中国藏学研究中心的学者留作科研资料,而没有用在片子里,这是对藏族人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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