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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年味争论杂谈瞎想文化 |
分类: 小随想 |
过年为啥找不到年味
年过的挺快的,明天初六,后天就该上班啦,这个春节就在宅中平安度过。看着别人在讨论年味的问题,在无聊中我也在想这年过的怎么越来越没意思。
现在都讲文化,什么都要说出点文化味来,过年也得说年文化。在这神马都是浮云的时代,不管怎么给力,一提升到文化的高度,其实便什么味都会失去。所以我比较怕几个词,比如说重视,比如说开发,比如说文化,现在的东西,只要一重视,一开发,一文化,这东西便就快失去本来的面目,重视就是盯上,开发约等于破坏,文化约等于纪念。
说起年味,我的感觉也就是对记忆的回忆,是对小时候一种记忆的条件反射。那时候的爆竹没有如今的响,但那淡淡的硝烟味便刻成了年的轨迹;那时候的灯笼点着家里自制的蜡烛,那淡淡的烛香便成了磨不掉的年的痕迹;那时候的衣服是母亲为儿子缝制的,也是为年缝制的,那藏在木柜中的味道,不也是年的味道。当然,还有只有过年才能闻到的肉味,甚至是爹用烧红的烙铁烫猪毛的味道,都形成了对春节的记忆。
年味淡了,但各种食品却丰富的没有了食欲,各种新衣已然使节日和日常形成了对接,各种庙会也比过去的社火明亮和多彩,但我们已找不到年啦,更嗅不到年的味道,我们不知道该怀疑年还是该怀疑我们的嗅觉?
但年还是来啦,比以前更精确,更准时。我们利用长长的假期在考证、在怀疑、在思索,却总在表达着对年的不满,我们不满春晚,我们也品不出年夜饭的味道,我们甚至在百度着年的联络图,用年的所谓文化去设计我们过年的程序。年还是在过着,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们也在努力找着年,可是我们却很难再找回年味。
更如我一般,好多作为城市第一代,除了这套靠银行贷款买来的斗室,我们与这城市不知道还有什么联系,我们如浮萍一般漂在这里,只有紧闭屋门才感到安全。我们的兄弟,在年前已离开了这个城市,用自己的坚持甚或坚强搞到一张返乡的车票。可乡下的土地还认识我们吗?我们已离开太久,虽然喝着家乡的水依然感到亲,可是久别的干涸的土地还认不认我们呢,也许还可能除了那间老屋,那成片的土地早已被征用,成为了新的经济增长点。我们把自己给了城里的高楼,但城里的高楼也不认识我们,它认识的只有把它装扮成华丽的主人。
来回的奔波,我们好象在寻找着理想,可我们不但失去了方向,也失去了年幼时的记忆,我们再也找不回年的味道。找不回的又何止我们,城里的那些人,住进了我们盖的高楼,其实也在一边寻找年味,一边把自己关进一个个鸽笼,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相处对面谁人识君?他们也在网上寻找自己失去的年味,在咂摸中寻找姥姥当年讲过的故事。
现在常讲:文化搭台,经济唱戏。别以为把年讲成文化,就高雅成精神生活,过完年你看,哪个权威的媒体不在讲年带来的收益,一切都是浮云,只有钱才是神马,把钱作为神马的时代,不可能再有什么年味,有的只是铜味。
新的人与人关系、新的生存法则、新的以钱为目的的发展,才使我们不可能再找回原来的年味。
别费劲啦,再歇一天,该上班上班,没整着车票的,抓紧想办法,生活依然继续,生存才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