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给女儿洗屁股时，告诉她：这个地方，是女孩是最秘密的地方，任何人都不能看的，你现在小妈妈帮你洗屁股，等你再大点，就得自己洗了，连妈妈也不能让看了。

女儿说知道了，不能让别人看，只让妈妈看。

接着女儿转移了话题：妈妈，那我长大了的时候你不就变老了吗？

我说：是呀，你长大了，妈妈就变老了。

女儿又说：“那我长到最最高的时候，你是不是就死了呀？死了是不是就要埋到土里呀？”

……

看着女儿坦然地谈着“死亡”这个字眼，我不知道应该和她说些什么。

我曾带着她去给我的奶奶上过坟，所以她知道人死了要埋到土里去。

去年夏天，老公老家的一个近门的叔叔意外去世，老公单位有事，没能回去，让我带着女儿回去参加葬礼。本来大热的天，回去又没有可以投奔的近亲属，我没打算回去，但是我的婆婆哭着喊着让回去，因为我公公从小就是孤儿，没有兄弟姐妹，所以我婆婆更重视“近门”的叔叔大爷家的事情，生怕等他们百年之后，参加的人不多，不够体面。我对嫂子说我不想回去，我嫂子说你不回去我也就不回去了，反正我们都不认识。这下可好，惹怒了婆婆，她把我老公狠狠地骂了一通，意思是因为你老婆不回去，现在你嫂子也不回去了怎么办吧。没办法，回去吧，当然也只是下葬的当天回去。

第一次去婆婆老家参加这么个葬礼，好多习俗咱也不懂，只能找个凉快的地方呆坐着，因为婆婆一家离开老家也是十几年了，在老家也没有个住的地方，婆婆她们提前两天就已经回去了，也只是在别人的家里打个“地铺”住，夏天的蚊子又多，那苦真没法说。

回去以后，女儿在灵堂一点也不害怕，竟然指着棺材前面摆放着的照片给其它小朋友介绍：照片上的这个人就是躺在棺材里的人，他是让电给电死的……我发现后，赶快打断她。我说，不要乱说话。她还一脸的疑惑：没乱说呀？我只好说，在这儿不孩不能说话。

下午出殡时，按照风俗，好像是先是孝子孝孙们，围着拉棺材的拖拉机转了两圈，然后又回去把棺材抬了出来，女儿看到人们围了两圈又回去了以后，大声地问：妈妈，妈妈，他们怎么又回来了？噢，妈妈，我明白了，她们忘了拿那个死人，又回去拿那个死人了。

看着人们都回头看我的女儿，我真是不好意思呀。
    女儿好像对于“死人”没有一点惧怕的表情，而是就像在谈论某某人要出差一样，与自己无关紧要。

我曾经问过她，你害怕妈妈死吗？妈妈死了你会哭吗？

她说：妈妈，你别说那样的话，你再说我就哭了。

五岁的小妞，对于死亡的认识还是没有一点实质的概念？她还不能体会生死离别的痛苦，只是知道人死了，就要埋到土里了。就像春天来了，把豆子种到土里一样……

http://s13/middle/610dff53ha128923b929c&690

http://s8/middle/610dff53ha12895f0d727&690

http://s5/middle/610dff53ha140bacaaa24&690